做龙王女婿,地位尊贵,不需劳作,吃喝玩乐任意,当然是凡人做梦都想的事!
郑恩见前面被阻,叫声:“二位哥哥,你们回头先走,待乐子候着,打发了他们!”说着迎了上去。
赵匡胤见郑恩已经迎了上去,方才作秀喊道:“郑贤弟,还是我去吧!”嘴里说着,已经向反方向掉转了马头。
郑恩迎头走了几步,猛然一纵,隐身一处墙角。他见那队人马约有三四十人,有的执了灯笼火把,有的拿了棍棒枪刀,如蜂似鸟,拥挤而来;让过前边一群,待走在中间的一个身披铁甲的将官策马提枪,扬威耀武赶到时,举起“滚吧”,纵身蹿到马后,大喝一声道:“驴球日的,找姥姥去吧!”
那将官刚看见远处有三个人影,转眼间没了,正两眼乱瞄,哪会想到突然从街边暗处窜出一个,手也没还,便头顶喷红,脚底向上,抛枪落马,找阎王老子报到去了。
众军兵大多都是应差混饭吃,见当官的头头离岗,遂四散逃命。
郑恩虚张声势地咋呼了两声,见都跑得远了,方才回头追赶柴荣、赵匡胤。
赵匡胤见有郑恩在后阻敌,便放开马奔跑,柴荣推车紧跟,哪里跟得上?
赵匡胤让柴荣将车扔了,柴荣哪里舍得?他推着车没头苍蝇似的往前跑,拐了两个街角,便看不到了赵匡胤的影子。
赵匡胤急欲出城逃命,哪还顾得去管柴荣?
他打马狂奔,顺街向南,一口气跑到城门边,见城门紧闭、正欲上前破门闯出,城上军兵把石块、磙木迎头抛下。
一块飞石差点打在他顶门上,他吃了一惊,猛勒马缰,才转过身来,又一块从他脑后飞来,自脸颊擦过,耳朵上鲜血当即淌了一脸。
赵匡胤见南门早有准备,将两腿一夹,缰绳一扯,望东门奔来。
刚到城门口,城楼上砖、石又密集打来。
赵匡胤见东门也有准备,料定北门、西门定也接到了拿他的命令,想到难以逃出城去,不由得叫苦不迭。
他刚一走神,只听“嗖”的一声,又是一块石头飞来,正好打在马头上。
那马负痛,一个前立,一声嘶鸣,掀下赵匡胤,掉回头,顺着一条小巷奔窜而去。
赵匡胤从地上爬起,见城上军兵一拥而下,前来抓他,不敢应战,瘸着腿,踉踉跄跄,回头就跑。
赵匡胤在前边跑,东门上的军兵在后紧追,他正焦急万分,破船又遇顶头风,前面烟尘滚滚,又一队人马迎头拦来。
赵匡胤多日奔跑流窜,本就衣帽不整,一身汗臭。如今又奔跑打斗了半夜,衣服多处扯破,露着大腿;头巾跑掉,头发胡乱披散着;一脸汗水和着黑灰,那模样,比垃圾堆里觅食睡觉的流浪汉还要狼狈。
赵匡胤筋疲力尽,两腿灌铅似的沉,胸口拉风箱似的喘,一步一跟头,别说与群敌再战,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动了。
眼看着两队人马就要合拢,越匡胤再也顾不得高贵风度,连滚带爬窜到路边门店,乞讨似的高喊着:“大爷大奶,开开门,救救我,救救我呀!”
官兵满街乱窜,捉拿杀人钦犯的叫喊声响成一片,人们紧闭着门还怕惹祸上身,谁敢开门救他?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大街两边门店齐闭,自己又头晕目眩,没有了丝毫挣扎之力。赵匡胤无法可施,只能“扑咚”一声跪在地上,求告神灵。
他昏昏沉沉地跪倒在街边,心中下意识地祷告着:“玉皇大帝、如来佛尊、观音菩萨、四海龙爷、城隍、土地,各路游神、散仙,谁若救了我赵老大,我给您翻新庙宇,重塑金身——”
赵匡胤跪地祷告不一会儿,脑袋一胀,两眼一黑,便觉身后一阵清风掠过,身体滴溜一下离开了地面,飘入了云端——
他飘啊飘啊,像是在水上浮,像是在云中穿,没有高山,没有河流,没有星星,没有太阳,只有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两眼一亮,已经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宫殿。
墙壁是整块的汉白玉,房柱是合抱的大金条,几案是水晶雕琢,头上悬挂着碗大的夜明珠,满院的珊瑚树上长满红艳艳的大玛瑙——到处都是人间至宝。
赵匡胤正在惊诧,一阵清风,融融怡怡,幢节玲珑,箫韶以随,红妆千万,笑语熙熙,一群坦胸露光,扭腰摆腿,却长着鱼鳖虾蟹头颅的美女,簇拥着一个大肚如缸,长脖子小脑袋的乌龟丞相迎住了他:“恭喜赵大郎,贺喜赵大郎!”
“什么事啊?”
“你得谢谢我!”
“谢你什么?”
“我主的三个公主中,数三公主最聪明最漂亮。我曾主动攀亲说与本家公子,那知三公主相亲时闷闷不乐。我劝她:‘我家龟儿子有什么不好?他身体好,长命百岁,你不用担心守寡;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带有房子,到哪都有住的!’没料到三公主大哭回道:‘好什么好?生个孩子还得叫王八蛋!’我听她这样说,只得算了。这你不得谢我吗?”
“这与我什么关系?”赵匡胤还是莫名其妙。
乌龟丞相将长脖子伸到他的脸前,说道:“我主听说小女儿不同意我家这门婚事,便让他比才招亲。我欣闻赵大郎是个奇才,特意招你前来参加,这伯乐之恩,你不得谢吗?”
“是比文还是比武?”赵匡胤重视起来。
“比文比武,那是你们凡间的俗套!你们用文忽悠百姓,用武对砍对杀,我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