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有危险,糊涂更难活;
探密会妖仙,作死寻快乐。
郑恩猛跑一阵,见身后无有什么动静,方找到一块平坦的草地,把懒虫放了下来。
懒虫说:“怎么回事,刚才是不是在梦中啊?”
郑恩说:“不是,我清醒着呢,看得很真切!”
“真是个憨瓜,连梦里梦外也分不清!”懒虫训道。
“你说!”
“我刚才偷偷地在腿上拧了一把,一点也不疼,肯定是做梦咧!”懒虫回忆着说。
“你拧的是我的大腿,你当然不疼了!你看看,快被你拧出血了!”郑恩一边捋起裤筒让懒虫看一边说。
懒虫见郑恩腿上果然青了一块,笑了起来:“不是做梦,也不是迷糊中看花了眼,那就是真的了!”
“废话,不是真的我能跑吗?”郑恩白他一眼说。
“难道说,我们刚才在阴间走了一回?”懒虫挠着脑袋思考着。
“我总觉得有点怪!鬼和仙居住是虚空的,可她们的房屋很实在;鬼和仙吃的也不是实物,可我看见那墙上好像挂有干山菜——”
“虚空是人看鬼界,对鬼自己来说,阴间的一切也和阳间一样,都是实在的!”
“可我们不是鬼呀!你拧我我知道,并且伤还在;这身下是石头,眼前是树木,都看得见,摸得着;并且,那骷髅头会哭会笑还会跑,那大小骷髅会大会小会变化,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呀!”
“那不是鬼!鬼是人死后的魂,身体不是实的,怕阳气,只敢夜间出来,不会有那么大本领!”
“是什么?”
“这还用说,肯定是妖魔了!妖魔由草木、动物修炼而成,法术广大,身体可以是虚无的也可以是实在的,并且不管白天黑夜,阴间阳间都可以自由往来?”
“既然是妖魔,为什么没害我们?”
“妖魔也有好有坏。修炼中一心向善的,成功后就是仙家;本身有恶又未遇善师引导才会越修越坏,成为坏妖魔。看刚才的情况,大小骷髅怪没追着吃我们,好像不是太坏!”
……
二人越探讨越好奇,究竟是鬼是妖还是仙家,都想弄个明白。
懒虫先开口说:“要不,等天明咱再去看看,那屋子还在不在!若是在,就是两个神通广大的仙家,咱就拜做师傅。学会脸上变化,学会伸缩长大,再学会呼风唤雨——咳咳,咱还不是想到哪到哪,想干什么干什么?到饭店吃罢喝罢,老板收钱,咱一变脸,他向谁要去?打架遇见高手,身体使劲长,长得手有两丈,咳,抓他像抓小鸡一样,他功夫再深,还能跑得了吗?就是真敌挡不过,身子一缩,米粒大,往树叶上一躺,他往哪找去?”懒虫沉津在学习仙术的幻想中,硬要郑恩回去看看。
郑恩早好奇得心里发痒,想揭破谜底,便也点头同意。
二人背靠背打了个盹,待天色明亮,找了些野果、蘑菇、竹笋,胡乱填了肚子,然后懒虫爬到一棵大树上寻找到昨天二人坠落下去的峭壁,便怀着满腹的好奇,循着方向找了回去。
昨晚上郑恩挟着懒虫跑了很久,因为是在树林中乱窜,转的多是圈子,此刻有了峭壁作目标,又是白天,二人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这是条人迹罕至的山谷,到处杂树丛生,合抱粗的大松树遮天蔽日,到处浓荫匝地,阴森森暗无天日。各种鸟儿的怪叫此起彼伏,令人不寒而栗;松鼠、蜴蜥和不知名的小动物不时在身边窜出,吓人一跳;大白天虽有朝霞从树隙射入,仍然让人感到神秘莫测,诡异恐怖。
前来揭谜本是懒虫提议,到了这里,他却又有些恐惧起来。
不知是害怕还是刚才喝多了泉水,懒虫已经尿了三次,这会儿又解开裤带洒尿,但尿了半天只尿出两三滴。
“咱这样找回去,那大小骷髅仙会不会生气吃了咱们?”懒虫边系裤带边说。
“你不是想学仙术吗?他俩就要当你师父了,你还怕什么?”郑恩打趣说。
“就怕他们不收啊?”
“那你用劲磕头,不收不起来!”
郑恩说的是奚落话,懒虫被仙术迷着,竟当了真:“对对,心诚则灵!伸手不打笑脸人,人、仙应该都是一样的!”
懒虫话音没落,“咯嘎,咯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声音和昨晚骷髅的笑声相似,懒虫的心一阵悸动,毛孔紧缩,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恩也觉得整个后脊背一阵发凉,有些冷飕飕的,但毕竟是白天,不像昨夜那么惊慌。他提提气,循声纵了过去。
原来,只隔一片树丛,就是昨夜二人坠入的魔窟。
昨晚魔窟内的那副人骨架此刻躺在门外一侧的草地上,那颗骷髅头正在跳动着,发出“咯嘎,咯嘎”的声音。
郑恩纵身上前,对那骷髅飞起一脚。那骷髅撞在石壁上,碎裂开来,一只拳头大的黑皮癞蛤蟆落在地上,“咯嘎,咯嘎”地叫着,惊慌地向草丛**去。
懒虫见郑恩一脚踢碎了骷髅头,并没见什么异常出现,胆子大了起来。
他拣了根树棍,走上前,找到那只癞蛤蟆,在它背上不停地点戳着。懒虫不停地点,那癞蛤蟆便“咯嘎,咯嘎”不停地叫,逗得二人开心地大笑起来。
骷髅头笑声之谜解开,郑恩和懒虫的胆子更大起来。他们跑进屋内,见古怪掩盖下的全都是实在的生活用物,便拣选美味的东西任意大吃大喝起来。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