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天,在下午二点多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周晨打来的电话,说是王大贵案件有进展了。
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让我的提起的心从悬崖直坠谷底!
“我们初步怀疑,张德有可能就是凶手!”
“什么!”
周晨说的张德是老张的名字,我听闻大吃一惊,连忙质问周晨有什么证据指向老张?
而且他都说是初步怀疑,这种口说无凭的话让我有些愤怒!
“大山,你先听我说。”
电话里头传来周晨让我平静的话,可老张是我兄弟,而现在听周晨说我兄弟就是凶手,这让我如何平静的下来?
对此,周晨那边只得无奈道:“其实我敢这么说,也并不是我们的胡乱猜测,实则是我们在现场意外的发现了一样东西,而这件东西,足以让我们给张德定下嫌疑犯的罪名!”
听周晨这么一说,我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又急忙问周晨发现的是什么东西?
“哎,我们在犯罪现场意外发现了一只黑色的钢笔,就掉在尸体附近的草丛堆里,经过我们的采集对比,我们发现了在这钢笔上有着大量的指纹手印,经过电脑的搜索对比,全部的指纹都与张德的指纹符合,所以,这就是我们初步怀疑的证据。”
“这...不可能,老张没有理由会杀害王大贵,不只是我,他对员工的负责我们一一看在眼里,会不会是你们哪里出错了?”
“哎,这就是我犹豫许久,还是决心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原因了!”
周晨叹气:“我知道你与张德关系要好,但我也知道,张德一直在为殡仪馆转让而操劳奔波,他想阻止殡仪馆转让的事情,可在这个档口出了这事,要说受益的人也就只有张德,因为这不仅可以让他从死者的保险上拿到部分利益,还为此拖延了殡仪馆转让的时间!”
“可...老张他没理由这么做。”
此刻这话再次从我嘴里说出,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方大山,我在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首富王龙真你知道吧,我们前阵子收到王先生的报案,说他收到了恐吓的短信,而这短信的内容,大致意思是要他放弃收购殡仪馆的念头,否则就让他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那这和老张又有什么关系?”我心中一突,强自镇定!
“这确实和张德有关系,因为我们顺着这些陌生的号码查询,发现这些发短信的人都是被一个姓张的花钱雇佣的,而那雇主,就是张德!”
周晨的话颠覆了我对老张的认知,尽管我在不信周晨的话,可当这些疑重点点摆在了面前之时,我又不得不去思考周晨所说的话!
“大山,我们需要你帮一个忙!”
沉默许久,在这时,周晨突然向我说道!
我有些诧异,问他想让我帮什么,周晨郑重道。
“钢笔的事情我们暂时还未向外报道,张德应该也不知道他丢失钢笔一事,即使知道了,他也无法确定是否落在我们警方手里,所以我想让你帮忙把这个消息,传到张德耳边!”
“你们想做什么!”
“大山,请你相信我们也相信你自己,张德固然是你兄弟,但王大贵的死也是一条生命,法律的制度可不外乎人情,如果张德心里有鬼的话,他自然会做他该做的事情!”
周晨有些义正言辞的向我说道,让我差点忘了他的身份,而且他是个正义十足的人。
从他的身份与立场出发,他做的无可厚非,甚至是对死者的负责。
可尽管这样,我心里的坎还是使我无法越过我心里的那一道界限!
“大山,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事我只对你一人说,你若想好了,就把钢笔的消息告诉张德,你不是也想证明张德是清白的吗,就当是给自己或给他一个机会吧,我等你消息。”
与周晨挂完电话,我心里十分纠结,我实话,我还是坚持相信,老张不是作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人。
可周晨的一番话确实也是有道理,如果老张心里没鬼,那他又何惧?
思索再三,我套上了一件衬衣便想去往老张的家里。
无意间,我看到衬衣间放着一张挂着绳带的证件,我拿起来一看,是个女孩照片的证件!
“崇雅大学吴小媛?”
我忽然想起,这个证件好像是我之前去车站接秦一良与三儿时,在我遇到一对情侣时,与男人发生冲突之后,那个女孩掉落的东西。
而因为之后的种种事情与原因,导致这种证件一直放在我的身上,让我差点忘了这事。
现在还能想起来,完全是当时那男人给我的印象太深,依然记得是个金发带耳环的男人!
想了想,我便约了老张,让他到崇雅大学的巷子处,去那里的一家烧烤店喝酒。
老张也许此刻正是想找个喝酒的伴,便很痛快的答应了我!
与老张约的时间在下午六点,我在四点的时候就出了门,刚出门就碰到了高木娟。
她问我去哪里,我说之前捡到一张学生证,现在给人家送去。
高木娟便问我要不要等我回来吃饭,我想了想便拒绝了,说约了老张在外头吃饭,高木娟只得无奈的点头!
随即,我打着车,很快的就先来到了崇雅大学。
此刻正是学生上课的时候,我也没有女孩吴小媛的联系方式,便跟门卫的保安说了下情况,还把学生证拿给了保安。
哪知这保安瞅了下学生证,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