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安府。
西门之外,李兴复微笑的望着这座古朴的城池,络绎不绝的进城百姓,感到十分满意。
长孙文感叹道:“好一派繁华的景象,完全不像我们当年离开时的那个歙县了。”
“隐隐有几分龙兴之地的气象了。”程远山说。
“等我将来建国之后,倒是可以考虑把都城设在此处。”李兴复微笑道,他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在城门口经过检查,三人进入城中。
在他们身后还有五辆马车,马车旁跟随有十几名精干之人,这便是李兴复现在的所有家当。
当初他离开玉凤寨时,与李若真闹翻,他便带走了一半左右的村民离开山寨。
剩下一半大部分是老弱病残,不过六大卫中有四人选择跟随了李若真,这令当时的李兴复极为恼火。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他决定找李若真认个错,然后将她的力量全部收为己用。
自己毕竟是她哥哥,她也身怀李唐血脉,没有理由和立场拒绝。
“公子,咱们先回玉问。
“当然是找若真了,你之前说她担任的官职叫什么来着?”
“监察院使。”
李兴复点了点头,吩咐道:“远山,你去打听一下。”
“是。”
没过一会,程远山打听出监察院的位置,三人带着马车一路行去,到了大门口,李兴复淡淡道:“远山,你去让若真出来见我吧。”
程远山迟疑了一下,说:“公子,小姐只怕不会出来迎接您,我看咱们还是进去见她吧。”
“那倒也是。”李兴复搓了搓额头,看来得先花一翻功夫修复一下兄妹之情了。
门口并未设门卫,三人径直进去了,很快在走廊上碰到一名男子。
“你们是来提交诉讼的吧?往那边一直走,看到一扇朱红大门后进去就可以了。”男子十分热情,指着一个方向向三人说道。
“不,我们是来找你们院使的。”程远山说。
“你们是什么人?何故求见我们院使?”男子皱眉道。
李兴复朗声道:“我是她兄长。”
男子打量了李兴复一眼,见他气度不凡,倒也信了几分,说:“院使大人不在院内。”
“哦?那她何时回来?”李兴复皱起轩眉。
“那就说不准了,院使大人有好几天没来院里了,也许是办什么大案去了。”
李兴复沉默不语,那名男子见他没有再问,转身去了。
“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傅雷他们几个,目前谁的官做的最大?”李兴复问。
“是荆彻,他现在是都将。”长孙文回答,对于几人的官职,他已经派人先一步来打听过。
“他现在人在哪里?”李兴复眯着眼又问。
“听说是在城西军营。”
李兴复点了点头说:“走吧,先去第二军营找荆彻,让他帮我们安顿一下。”
在路上找人询问后,三人打听到城西军营在狼山,他们先找了间客栈将马车安顿好,而后向城西外的狼山而去。
山上并没有人把守,三人一路上到山顶,望着眼前一片空地,李兴复咬牙道:“这是怎么回事?军营呢?莫不是刚才那人骗我们?”
“地点应该是这里没错。”长孙文四处搜索着。
程远山忽然瞥见远处有什么东西,快步走去。
没一会,他拿着一个破旧的头盔回来:“公子,这是遗弃的军用头盔,这里之前可能是军营,看来也许是搬到其他地方了。”
李兴复大好心情变得恶劣起来,没好气道:“算了,先回玉凤寨吧。”
三人翻身上马,策马向玉凤寨所在的竹山行去,李兴复一马当先,他身后的程远山和长孙文都能感觉到他变坏的心情。
这也是,本来兴冲冲回来,准备商讨一番大事,谁知李若真不在也就罢了,连荆彻也找不到,这种反差很让人郁闷。
行到山脚,三人马不停蹄上了竹山,没过多久,山林中的鸟儿忽然都扑腾着翅膀向空中飞去,与此同时,一道怒吼声响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玉凤寨所在的村寨,如今也变成了一片空地。
……
杭州,极乐坊之外,陆原望了望天色,感觉有些晚了,便收了摊位,向附近与李若真约好的茶楼走去。
进楼后,找老板商议了一番,付给老板五两银子,让他帮自己保存桌椅竹竿等摆摊之物,老板欣然答应。
而后,陆原在茶楼安静等待起来。
二人约的是晚上,陆原等了一会后有些无聊,决定出去逛一圈再回来,顺便熟悉一下杭州街道。
信步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陆原左瞧瞧,右望望,只觉十分新鲜,只可惜陆雨瞳不在身边,不然小女孩肯定乐坏了。
正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杂耍摊位,正在表演的是叠椅子。只见人群中,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孩倒立着身子,单手撑在一把椅子上。
而这把椅子之下,已经叠着六张椅子了,如同一条长蛇般,歪歪扭扭,感觉随时会倒下来。
就在这时,少年撑在椅子上的手一用力,身子又向上升了一段,与此同时,下方的中年男子扔了一把椅子上去。
少年眼疾手快的接过那张椅子,将其搭在下方的椅子上,如此一来叠在一起的椅子变成了八只,人群顿时轰然叫好起来。
中年男子伸着铜盘走到人群边,大部分人取出铜钱扔在铜盘上,也有少部分人看完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