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遭报应吗
“丧尽天良!”
当叶飞从司机口中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整个人都气得颤抖起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由他说出来居然显得那么轻描淡写,丝毫没有半分的愧疚和反省。
这名司机光从外表来看一脸的老实淳朴,而将他跟买卖交易,这样丧尽天良的恶毒行径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实在很难令人马上接受。
可他现在,就像是在分享某个令人兴奋无比的秘密一样雀跃着。
“在泗洲港干的很多买卖都见不得光,这种损阴德的生意还刚刚兴起不久。我这也是才替那些人拉过三趟货而已,知道的实在不多。”
“每次都是固定一个人电话跟我联系,约好时间地点由他们把货装进我的货车里。这期间他们都不让我看见。
但上次,我忍不住好奇悄悄开门看了看,这才知道是有这么一档子事。不过他们给的报酬很高,足足可以抵上我两个月跑货的收入了。”
叶飞凶狠地质问他:“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干?就不怕报应吗?”
那司机却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叶飞说:“兄弟,有钱不赚王八蛋啊!你可不知道我平时给人拉货有多辛苦,那赚得可都是血汗钱,反正装人装货也没什么区别,我也只是把人给送到那里而已,老天爷会谅解我的。”
“谅解个屁!先不说老天爷原不原谅,我唐铭就头一个给你好看!”唐铭被司机的话气得一耳掴子朝他后脑勺扇了下去,这样的人实在该打而且要痛打。
如果这时唐铭没有动手,叶飞的拳头也早已经攥的咯咯直响。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哪有说的那么轻松自在的道理。
这回总算是无意间让他们撞见了这件事,要不然有多少人,会知道禹州市竟存在着这样恶劣的暴行。
“跟你电话联系的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那司机挠着后脑勺老实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跟我联系的时候,大概就是看到我货车上写着的联系电话打来的,每次见面他们都戴着口罩太阳镜,长什么模样我都没见过。”
唐铭踹了他一脚,问:“那你总该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姓尤,他的同伴都管他叫尤先生。”
叶飞从姚泰那里听说过艮山四大堂的事,知道这姓尤的自然就是尤字堂的人,说不定还是那个特意被提及名字的尤淼。这件事情叶飞也随即转述给了唐铭知晓,后者马上注意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叶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偷渡和买卖其实是一回事?”
唐铭敏锐的察觉到,其实只要泗洲港有一个秘密码头在做偷渡的勾当,那么买卖自然也可以通过那条渠道与外界往来交易。
唐铭一脸严肃的表情说:“这些在黑市上能卖出高价,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没想到在泗洲港就有在做这样的黑心生意,他们掌握了一条可以越过封锁海域的偷渡线路,这背后自然能够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
司机马上接话说:“那是当然,艮山堂那些渔民出身的家伙,要不是靠着私底下的非法勾当,光靠出海打鱼怎么可能把日子过的那么滋润,让家家户户都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我说这件事情你们管不了,人家祖祖辈辈住在泗洲人多势众,历经数代人的经营,哪怕是市府的人遇上他们都要小心拿捏好分寸,不敢轻易跟他们发生冲突。”
叶飞问他说:“你不是那边的人?”
“天地良心啊,我不过就是用这辆货车作掩护,帮他们运送这些活人过去而已。一旦把人送到我就可以拿钱走人了,至于之后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也不敢管。”
唐铭冲叶飞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司机的解释。
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一个大活人,而他自然也不是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家捐献的。
叶飞再问司机说:“那个人多久找你跑一趟货?还有其他货车司机在做这种事吗?”
“兄弟,不是我说啊。你们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知道了也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而且你们也管不着,要我说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只当没看见让我把人带走不就行了?”
这家伙说的不痛不痒,但却让叶飞气的拳头痒痒。
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下去,举起手就朝口无遮拦的司机揍了一拳,毫无保留的力道将整个人都打飞出去。
司机一连跌出三米开外,唐铭知道叶飞这次是真动了肝火。
如果这一拳不是正好打在肚子上。
那么这个司机现在估计会当场昏死过去,但此刻他痛苦地躺倒在地来回翻滚,这滋味同样好受不到哪去。
叶飞走到司机面前。
凶狠地说:“那可是一条人命,等到了目的地他还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不一定,这种事我光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残忍至极,你居然完全不当一回事!”
“我告诉你,我问你什么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那司机的脸痛苦的扭曲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身体,但还是忍不住呕吐起来。
叶飞这一拳让他为之前的轻慢无礼,付出了代价,他也绝对不敢再想象,叶飞还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每次时间…时间都不固定,如果有活干他就会电话联系我,至于其他人有没有接到过这种货,我也不知道。就算有他们也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