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知啊
苏牙齿轻轻咬了下嘴唇,“嗯”了一声。
叶飞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苏斌。
这时,人群之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叶先生,真的是你啊!”
叶飞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原来是吕行远。
又见到叶飞,吕行远的两只眼睛放出惊喜的光亮,急忙挤开拥挤的人群,冲了过来。
吕行远是鼎达集团的老板,鼎达集团的主要业务是珠宝生意,在全国的珠宝分店达到了上百家。吕行远可以说是珠宝行业的一个巨头。而苏斌婚礼上的这枚钻戒,就是在鼎达集团旗下最高端的一家珠宝店定做的。
王仁美是吕行远的远房表姐,吕行远的父亲
和王仁美的父亲关系不错,吕行远这次来参加苏斌的婚礼完全是遵照他父亲的吩咐。
“吕总,你好。”苏斌特意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热情地伸到吕行远的面前,想同他握手,奈何吕行远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苏斌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
王仁美瞪了他一眼,附在他耳边嘀咕道:“你怎么能叫他吕总呢,多生疏啊,你应该喊他舅舅才对。”
她对着苏斌又使了个眼色,怂恿他再去和吕行远答话。毕竟吕行远身家摆在这儿,要是能和他处好关系,那以后苏斌在生意方面的很多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舅舅,你好,我是苏斌…”
“哎呀,叶先生,我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吕行远激动地握着叶飞的手,眼神里的那股子兴奋劲是无论如何都
掩饰不住了。
叶飞笑道:“是啊,吕先生。我陪着妻子一同来参加堂弟的婚礼,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斌。”
因为吃惊而神色僵硬的苏斌被叶飞一把拉到了吕行远面前。
吕行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我知道。这不就是新郎嘛。我父亲和我说过,我们两家之间还有亲戚关系,但是太多年没有走动,就有些生疏了。”
他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又立即和叶飞聊起了天:“叶先生,近来可好?”
叶飞说道:“托吕总的福,一切安好。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妻子,苏。”
苏冲着吕行远微微一笑。
“果然是郎才女貌啊,叶先生,你和苏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吕行远连连恭维。
王仁美站在一旁,听到吕行远的话,肺都要气炸了。这明明是他儿子的婚礼,怎么叶飞一个窝囊至极的上门女婿还成了主角了。而且,他和吕行远还认识,这更令她感到匪夷所思。
苏斌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觉得自己此时仿佛已经成了一块要被晾干的咸鱼。
叶飞一个臭吊丝,竟然敢抢他的风头,简直是自寻死路。他必须主动出击,把自己的面子给扳回来。
“舅舅,我敬你一杯酒。”苏斌整理好脸上的笑容,恭敬地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吕行远的面前。
“哦。好。”吕行远和叶飞正聊到兴头上呢,冷不防被苏斌打断了,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快,他极为敷衍地对着苏斌笑了笑,旋即将那杯酒一饮而光。
苏斌惊得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吕行远这么做,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王仁美见状,将苏斌拉了回来,走到吕行远
的面前,柔声说道:“表弟啊,你在百忙之中能抽空来参加苏斌的婚礼,我们真的是感到荣幸之极呢。丽丽手上的这枚戒指啊,就是在你们家的店里定做的呢,我特意没提前告诉你,就是怕你不肯收我们的钱,那到时候我们这心里多过意不去啊。”
吕行远听到这话后愣了一秒,心想这个什么表姐可真够不要脸的,自己都说了,两家是远房亲戚,没什么走动了,还非要说什么亲戚关系人尽皆知。
他看了一眼新娘手中的戒指,笑了笑:“这枚戒指的确不错,不过在我们旗下经营的珠宝店里,最多是能算是中等档次。”
“中…中等档次?二百多万只能算是中等档次?”
“我没听错吧,这枚戒指随便搁一家珠宝店,那都是顶级的存在了。”
“吕总就是吕总,一开口就气度不凡。你们也不想想,在吕总眼里,二百多万算个屁啊。”
周围桌子上的客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王仁美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吕行远这一张口就让自己下不来台啊,自己也没招惹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哦,当时我突然有急事在身,随便挑选了一个,也没有问价格,只能暂时先委屈丽丽了,等到婚礼结束了,我一定带着她到舅舅的店里,让舅舅亲自带着我们挑选一款。”苏斌编了一通瞎话,希望挽回点自己的脸面。
吕行远又是一笑,依旧一句话也不讲。
“二百万虽然说不多,可总比一张寒酸的邮票要强多了,那可是天壤之别啊。”王仁美见自己的儿子丢了面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和叶飞来个鱼死网破。她像一只疯狗一样死死地咬着叶飞,想把叶飞撕得颜面无存。
“邮票?你刚刚说的是叶先生邮票?”吕行远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惊喜。
“没错,就是一张破邮票,他居然好意思说是定情信物,简直笑掉人的大牙!”王仁美跺了一脚,两手配合着自己,拍得啪啪响。
“就是,他刚刚还说什么,二百万的钻戒在一张邮票面前算个屁。舅舅你说,这不是穷疯了吗,想装逼想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