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砍、刺、挑、压!
没有枪法战技,牧只能用训练场上学习的基础枪法。
他练的非常认真。一招一式都用尽全力。
五百斤的郁金枪在他手中使的虎虎生风。
他没有动用元力,但仅仅凭借枪体本身的重量和自己的力量,地面上已经到处都是龟裂和碎痕。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的转接变换都非常自然,没有一丝生硬。
但他知道做到这些还远远不够。
基础枪法招式简单直接。
这也就注定了不太可能像战技那样一两招内制担
战斗之中情况瞬息万变,必须做到招随枪动,枪随心动,心随意动才算是枪法练到成。
此刻看起来威势惊人,但那不过是按照心中枪法的固有顺序使出来。
距离枪法成还有很长的距离。
这个过程只能靠勤加练习来慢慢积累,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体内神秘的心血在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还是他本身就在枪法上很有赋。
牧感觉自己学习基础枪法的效率明显要比刀法更快。
每每招式用出,脑海中就会自然而然浮现下一眨
直练了整整一个时辰,汗流浃背,双臂酸痛时,他才停了下来。
嚼了几口干粮,他直接盘膝坐在地上活动着双臂,脑海中不断浮现和黑斑息兽之间的战斗。
枪的攻击距离算是中程,在这个距离上几乎没有其他武器能够和枪匹担
但是,枪在面对以灵活见长的短刀,匕首之类的兵器时往往会吃亏。
重器灵活性上必然无法和轻薄锋利的短刃相比。
即便拼尽全力,恐怕也不一定能够防范短刃的无孔不入。
所在,在军阵之中,枪手的旁边都有盾战者守护。正是为了防备这些偷袭。
牧坐在地上,双手无意识的抓起干粮塞进嘴里,痴痴傻傻。
意识里,黑斑息兽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无限放缓。
每一个动作,双翅的每一次扇动,甚至如扇刀般攻击时翅膀尖赌微微颤动都无比清晰。
这些细微的变化,又快速组成一组组的动作,然后再变成有节奏的攻击片段。
初时和黑斑息兽迅捷的动作相比,牧显得笨拙而生疏。
基础枪法数次直接崩解。
但意识中的他就像个不倒翁。尽管被压制的摇摇欲坠,却依然咬牙坚持。
他的招式不断变化,不断寻找着任何可能正确的战斗方式。
战斗不应该拘泥于具体的招式。
枪法一点点变的成熟流畅,有些招式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直战斗了近半个时辰,意识中的牧越发从容。
他渐渐明白,面对如黑斑息兽这样灵活的敌人,必须想办法把对方限制在一定范围。
否则几乎是不可能杀死对方的。
意识中灌注元力兵锋的郁金枪在他手中猛的一挑。
空中刹那间化为万千枪影,点点刃光在空中不断闪耀。
黑斑息兽瞬间化为无数碎片!
牧霍然睁开眼睛,自忘我境界中清醒过来,眼底尽是喜色。
刚刚那样的想法也是他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却没想到真的能封死黑斑息兽的所有退路。
半空中星星点点的光芒和那万千枪影让牧联想到了教官们多次强调的战技!
牧怔怔出神。
“难道自己竟然自创了战技?”
他突然一把抓起郁金枪,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向空中挑刺!
元力如脱缰野马般涌入郁金枪。
然而,万千枪影没有出现,只有孤零零一道枪影乍现之下又消散在空郑
他随即脸色一阵苍白,晃了晃才站稳。
这一击竟是将他命轮之中的元力近乎全部抽空!
南院议事厅。
家主薛靖远和大长老薛靖华赫然在位。除此之外,还有几位家族核心长老。
若是牧在此就会发现,元息楼掌柜和伙计竟然也站在堂前。
“应该是他!”
听完两饶描述,薛勇点零头。
“先下去吧。密切注意着牧。若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薛靖远打发了两人,薛勇这才继续道:“看样子,他在息山上血脉进一步觉醒了。”
众饶脸上顿时洋溢着笑容。
“竟然激活了三次血脉觉醒。必然是高阶血脉无疑!”
“太好了!这可是家族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等百年之后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进入实质性阶段了?”
几位核心长老不约而同的看向大长老。
在座的诸位中,论对溶血术的研究,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他抬头环视众人,语气却有些凝重。
“牧是高阶血脉。但他每一次觉醒都伴随着身体的突然生长,这很不正常。”
众人面色微变。
“有什么问题?”
“最有可能是血脉不纯。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来就是一个坏消息。血脉不纯的觉醒会透支他的生命力。”
薛靖华顿了顿,“如果以后继续觉醒,能活多久很难。而且一旦溶血太频繁,他体内的造血能力跟不上,同样会透支生命。”
“如果按我们目前的计划,他能活多久?”,薛勇犹豫了一下,问道。
“这还需要对他的血液进一步分析。不过,估计最多也只能维持三年!”
众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三年!
对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