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溪峰会的临近,整个宜城越发热闹起来。
虽然这次活动是赵府承办,但对城主府来,越溪峰会的成功举办也是向世人展现宜城的最好机会。
所以,为了吸引更多的外来行商和商会,城主府甚至专门开辟霖方举办型的交易会。
一来是让这些商人对于宜城的情况有更多的了解,二来也是给即将举办的越溪峰会暖场。
但在宜城最大的几家势力眼中,这些表面的热闹却无法掩盖暗地里的波涛汹涌。
刑部鹰司的人几乎布满了整个宜城。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些元修家族都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南门外远远驶来两架马车,最前面一辆车前挎着两匹雪白的玉颜驹,车厢上蓦然是赵府的徽章。
后面一辆看起来就要普通很多,不仅拉车的马极为普通而且车厢看起来也格外朴素。
城门的卫兵认得驾车的马夫,立刻笑脸相迎,“欢迎赵公子回府。”
“你倒是嘴甜,赏!”,车厢内传来淡淡的声音。
驾车的马夫笑看了卫兵一眼,抛下一个钱袋,挥动马鞭,扬长而去。
卫兵握住手里的钱袋,笑的嘴都合不拢。
他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躬身大喊:“谢赵公子赏赐!”
坐在车厢里的赵培安哪里还有刚刚话时的风轻云淡。
此刻他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惴惴不安的瞥了对面的年轻人一眼,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忙垂下了头。
“我已经带你们进来了,什么时候放了我?”
赵府大公子多年前出了意外,如今的二公子赵培安便成了这一代继承家主之位的第一人选。
无论是修为还是胆识他都不差。
但面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内心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二十三个人!
整个商队二十三个人,竟然都被此人残忍虐杀!
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到处都是断肢、碎肉和血浆。仿佛无间的地狱一般。
更可怕的是,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如同地狱中的死神!
当沾满血迹的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时,赵培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
身份、地位甚至修为在那个瞬间都已经不重要了。
“最后一件事情,办完之后你就可以走了,但不能和赵府联系。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坐在赵培安对面的年轻拳淡看着他。
“您放心,我一定办好!”,赵培安急忙点头答应。
“宜城最好的酒楼给我安排一个雅间。然后由你出面邀请城主岳忠明和刑部鹰司的巡察使童渊前来赴宴。”
年轻人盯着赵培安。
后者脸色顿时一阵惨白。
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什么来历,但以他的修为和表现出来的能力显然不是普通的杀手。
邀请城主和鹰司巡察使赴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若是这两人稍有差错,整个赵府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问题吗?”,年轻饶声音冷若冰霜。
赵培安突然感到身体好冷,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他突然抬起头直视年轻人,苦笑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年轻人看着赵培安,冷冷道:“杀你只是一刀的事情。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刀下从无活口,一刀下去你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帝都的繁华还有那混合着酒香和女人体香的美妙夜晚,就属于别的男人了。而你只能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被埋在黄土堆中!”
赵培安的眼底闪过一丝yù_wàng的火焰。回忆着无数个抵死缠绵的美妙夜晚,他的内心开始挣扎。
马车走了很久,在距离赵府仅仅只有一条街的时候,他终于喘着粗气狠狠点头。
年轻人嘴角微微扬起,“过了今晚,你就自由了!”
赵培安像一条被甩到了岸上的鱼,大口的喘息。
等他回过神来,马车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年轻饶身影?
……
醉仙楼,宜城最有名的酒楼,也是赵府的产业。
二楼位置最好的人阁,一个中年人端坐在楠木椅上静静喝着茶。
他两鬓隐隐发白,举手投足却有一股英武之气。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淡然。但眼底偶尔却有精光闪动。
童渊看到此人微微一怔,随即赶紧抱拳行了一礼,语气略带恭敬的道:“没想到城主大人在此,失敬失敬!”
宜城虽只是的边城,但帝国边境这道铜墙铁壁正是由若干雄关和边城所构筑。
二十年前,元修家族还没有现在这般景象。
岳忠明是一步步从普通的士兵中走出来的。他能脱颖而出,成为帝国直接任命的一城之主,绝非等闲之辈。
更重要的是,这位城主可不仅仅只是一城之主那么简单!
作为刑部鹰司的地方巡察使,童渊一直负责玉台关辖下九城的日常巡视。
对岳忠明的背景和情况,他自然是非常熟悉。
这位城主虽然出生寒门,但他的夫人却大有来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刑部鹰司虽有监察万民职责,但要想在地方上能够顺利开展工作,自然要和城主保持友好的关系。
看着竟然是童渊,岳忠明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童大人,当真是缘分啊!”
两人聊了片刻,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童渊不由满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