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幻雪看了他一眼,握着玉箫上仙白皙的手,轻轻捏了一捏,示意别声张。玉箫上仙顿时会意,不再做声。
只见一名护卫,提刀奔到堂前,有喊了几声:“刚才是谁?”
在他后面还有一名护卫,伸了一个懒腰,用十分无奈的表情看着前面的护卫,好像是嫌他多事似得。
那先一人四下张望,不见有异,就说:“刚刚明明有动静,怎么这回又没了”。
后面的护卫人随之笑道:“你平时喝多了,就容易眼花,今天没喝一滴酒,怎么也眼花啦。”
先前那个护卫奇道:“方才明明瞧见有歌人影的,这会儿又没了。”
“那你一定见鬼啦。”那后面的护卫已经来到先一人的近前说道。
玉箫上仙小声脸上不悦,说道:“真是笑话,除了见到鬼了,就不能见到仙了吗?”
景幻雪一笑,差点乐出了声。
先一个护卫四周张望了一会,看到确实没有人,就笑笑说道:“这几日总是睡不好,可能真是眼花。”
“你快拉倒吧,你这眼花也是分什么地方,要是到了赌坊,你的眼睛可比神仙还灵呢。”
玉箫上仙听到这话,有点不服气,心道:“比神仙还灵,难道比我还灵不成,不服赌一把试一试。”
景幻雪看出他的心思,狠狠踩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出声。玉箫上下顿觉脚面上疼痛非常,但是又不能出声,疼得不禁流出泪来,这让景幻雪看了,又差点笑出声来。
景幻雪暗暗好笑,见两个护卫渐渐走远,一拉玉箫上仙的衣襟,正要出来,忽听两个护卫恭敬说道:“老爷。”景幻雪和玉箫上仙抻头观瞧,但见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走了过来。
那老者瞧了一眼两个护卫,淡淡说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护卫赶紧退了下去。一个护卫对另一个护卫小声说道:“你看看吧,这人就是走运,他原来是余杭的县令,就因为给吴越王进献了一个宝物,如今就做到了礼部左侍郎,真是祖上冒青烟,发迹在当下啊。”
“可不是,从余杭县令升到礼部侍郎,真可算是一步登天啦。”另一个护卫说到这里,脸上尽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听说老爷已经把家眷都接来杭州啦,原来跟着他多年的余杭捕头也官升至杭州护城参将了,这可真是一人当官,鸡犬升天啊。”那护卫说完这话,不禁摇了摇头续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熬出头来呢。”|
“咱们呀,就老老实实做咱们的护卫吧,鸡犬升天的事是轮不着咱们啦。”另一个护卫叹息一声说道。
景幻雪看着这对护卫,灵机一动,瞅着玉箫上仙的白衣服说道:“你这白衣服也穿了好久啦,给你换件衣服好不好?”
“换衣服?”玉箫上仙奇道。
景幻雪伸出手来,冲着两个护卫的方向,用玉指一点。但见那两个护卫立时就被定住不能再动。原来,他们是被景幻雪移空点了穴。紧接着,景幻雪拉着玉箫上仙飞身过去,把两个护卫拖到假山后面,都换上了护卫的衣装。
景幻雪换好衣服之后,再看看玉箫上仙,不禁好笑。玉箫上仙换了护卫的衣装之后,再没有仙风之气,不禁慨叹:“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是仙是人身上看。”
玉箫上仙脸上不悦,说道:“你还打趣,换这衣服有什么用啊?”
景幻雪抿嘴一笑,说道:“不用多问,你随我来吧。”
玉箫上仙跟着景幻雪低着头走进堂内。但见方才那位老者正坐在书架前翻书,他听到有脚步声,就回头望了一眼,见还是那两个护卫,就说:“我不是让你们下去了吗?怎么又回来啦。不过来得正好,你们来把这些书都搬下来,我要找一本书。”
景幻雪用胳膊肘顶了玉箫上仙的腋窝一下,示意他赶紧答应。玉箫上仙顿时会意,立即问道:“请问大人,你要找什么书?”
那老者怫然说道:“你们先把这些书都给我搬下来,我自己慢慢找,至于找什么书,你们不必多问。”
“是。”景幻雪和玉箫上仙来到书架前,把那些书籍全都搬了下来,放在书案之上,说道:“回大人,这些书就放这里吗?”
那老者在这些书籍之间,翻来找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在哪呢?”
“大人在找什么?”景幻雪压低声音文道。
“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都退下吧。”老者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景幻雪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在找烽火灵旗上面文字的破解之法。”
那老者顿时一惊,眼睛迅速从书上抬起,看到景幻雪和玉箫上仙都摘去护卫的帽子,又是一惊——这哪里是刚才的那两个护卫,乃是一对品貌出众的俊男靓女。
“你就是从余杭刚刚调任杭州,任吏部侍郎的蔡老爷吧。”景幻雪问道。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蔡进见他们知道自己的来历,也许更知道自己的底细,于是就关切问道。
“我们的来历你用不着知道,我就想问你是不是给吴越钱王进献了一块烽火灵旗?”景幻雪一边问着,一边走上前去,似乎要给蔡进一些压迫感。
蔡进的身子向后倾斜了一下,遮遮掩掩地说道:“什么火,什么旗,我不知道。”
玉箫上仙说道:“你还装蒜,你不是进献了一个宝物吗?要不然,你怎么能从余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