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奉天说道:“为何不能去?”
那老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个破庙里面有鬼,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你们还是别去的好。”
商奉天说道:“如此一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你们爱去就去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要睡觉了,遇到鬼可别怨我。”那老汉打了一个哈切回屋睡觉去了。
商奉天说道:“看来咱们得一同往那破庙荒刹走上一遭。”
穆无双笑道:“怎么,商大爷,你也怕鬼不成?”
“我会怕鬼?”商奉天哈哈大笑道:“我活到古稀之年,还没有听说过世间有鬼,即便是有,也是心里有鬼装出来的。”
“那我可真就告诉你,这世间不但有鬼,还有仙。”穆无双说道。
“仙,在哪里?”商奉天问道。
景幻雪拦住穆无双的话,说道:“商前辈,咱们现在就去破庙,一看究竟如何?”
商奉天冷笑道:“只怕是你们不敢去。”
穆无双说道:“你都敢去,我们有什么不敢,咱们一起走。”
几人说着,一起朝着村西荒刹疾行而去。
月影西斜,淡淡的月光照在这座荒刹之上,平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几人拾眼一打量眼前荒刹,只见这座破庙断壁危垣,残破异常,庙里黑忽忽的,很难看见什么。
商奉天点着火折子走在前面,景幻雪拿着火折子,引着玉箫上仙和穆无双在他后面跟着,四人一起进了荒刹。
这荒刹好久没有人来打扫拜祭了,只见四周墙角都挂满蛛网,地上的尘土足有数寸之厚,荒刹里面的佛灯都已经倒得横七竖八,显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破败。
忽然,商奉天看到前面有一堆白骨,一颗心马上揪了起来,他急忙走上去,用剑鞘撩起覆盖在白骨上的衣服,正在抖落之际,从衣服里滑落一个金铜色的牙牌令。商奉天眼前一亮,打心底起了一阵震颤,用颤抖的手拾起牙牌令,只见上面书写着——三杰抽大康,窗纱含情戏娇娘。
景幻雪看着商奉天拿着这牙牌令,眼光一顿,脸色忽变,变得阴沉,转而眼角里似是闪着泪花,于是问道:“难道这白骨就是您的——”
“没错,这白骨就是我的三徒弟——周大康。”商奉天说道,只见他的眉宇间泛起了悲伤,目光中流露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凄楚神色!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你徒弟的呢?”穆无双问道。
“我三徒弟周大康,平生最喜欢赌钱喝花酒,这牙牌令是他跟我学艺时候一个歌姬送她的,他曾经跟我说,待他学成之日要多多挣钱,要帮那个歌姬赎身,可是事与愿违,那歌姬已经转许他人,大康徒儿就一直把这个牙牌令留在身上,所以不会错的。”商奉天眼角含泪,说话哽咽。
“师父,这还有好几具白骨呢。”穆无双叫道。
商奉天看着另外一具尸体,两眼里泛起了泪光。他伸出颤抖的手,在那具较大身躯的白骨正心窝处取出一个令牌,这令牌之上书写着:开封四杰;他眼角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开始往下流。
“是他们,是他们,是我的四个徒弟,他们都死在这里了。”商奉天先是哽咽,再后来就发狂叫道:“这究竟是谁干的,无论你是人还是鬼,总之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景幻雪细看这几具白骨,从头看到脚,发现几人都没有受到什么钝物的击伤痕迹,心道:“杀他们的人武功何等之高,一出手便能将几人都化为白骨,难道真是厉鬼不成?”
景幻雪很细心,她的目光从这具白骨之上上转移到白骨身旁的地面,却没有发现半点血迹,她拿着火折子,在几具白骨的衣服上反复照了照,果然发现这几人的上衣肋部之上都有一片淡红色的窟窿,好像五把钢叉尖峰直接刺入几人的身体,瞬间毙命一般。
就在此时,景幻雪看到手中的火折子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阵阵阴风透过荒刹的破窗袭了进来,景幻雪觉得被这阴风一吹,遍体生寒,只见身边玉箫上仙的衣袂都被这风吹得飘动起来,她看着荒刹的破窗,只听见窗外还发出一阵阵呼呼作响的风声,好似鬼哭一般,不禁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师父,这风好凉啊。”穆无双说道。
玉箫上仙赶忙解开自己的上衣,然后披在景幻雪的身上,说道:“欢雪飞仙,这样是不是暖和一些?”
穆无双悻悻说道:“上仙,你对师父实在是太好了,我一说冷,你赶紧把上衣给了师父,咋不给我呢?”
玉箫上仙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幽歌之声,从庙里神像的后方传了过来——
“一别之后,
两地相悬,
只说是三四月,
又谁知是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
千系念,
万般无奈把郎怨。”
这凄楚的凄怨幽歌响起,让景幻雪等几人都登时吓了一跳。商奉天瞪大了双眼,说道:“你就是那个女鬼吗?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徒弟,你出来,我要为我的徒弟报仇。”
“报仇?看样子你就是昨天那几个人师父了。”那女鬼先是幽冷一笑,然后发出轻蔑的一哼,说道:“就凭你的功夫也想报仇,简直是不自量力。”
“什么?你还敢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