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五十多个富商打量眼前摆放的几只空碗,有人发现碗壁上还沾有几粒米饭,连忙用筷子粘上送入嘴中。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费。
江南总督请吃的饭,谁敢不给面子。
没过多久,木楼梯上又传来脚步声,这一次脚步声很轻,也很稳,光听动静就知道是正主到了。
所有富商都好奇地偏过头去,想看看传闻中的江南总督,究竟长得何许模样。
赵信身穿银色麒麟铠甲,外披红色战袍,腰上挂了一柄黝黑戚刀,走上楼梯,气态平和地说道:“诸位,幸会!”
五十多个富商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各自拱手回礼:“拜见赵总督!”
章洪脚步迅捷,端起一张椅子放在赵信身边。
赵信安然坐下,指着桌子上的空碗,笑问道:“诸位,这顿饭难以下咽吧!”
富商们不知该怎么回答,酒楼中很安静,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程度。
“这些就是军中将士的晚餐。”赵信右手轻敲桌案:“不瞒诸位,本官今天请你们来,是有事相求!”
五十多个富商,有人低头看桌子底下,有人盯着眼前的空碟,都做好了大放血的准备,在他们看来,赵信这个江南总督既然摆出了这个架势,如果不让赵信满意,他们怕是无法再走出醉仙楼了。
“诸位在大明商场都是占据一席之地的主,本官的另一重身份,不知诸位清不清楚?”赵信颇有耐心,说话慢条斯理,自问自答道:“本官还是广隆升商号的东家!”
“本官有商号产业,知道诸位常年在外经商的难处,请诸位放心,本官请诸位吃饭不是为了助饷。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费。”
不是为了助饷?
这
富商们心中暗喜的同时,又很是疑惑,赵信请客吃饭,不是为了助饷,那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只是个商人,身上除了钱财,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赵信惦记。
赵信将富商们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抬手示意,让店小二上前给富商们碗中倒上清水。
富商们面面相觑,静等赵信的下一步动作。
“本官有两笔生意要找人做!”赵信伸出两个手指,再指向众人眼前的空碗:“本官军中暂时不缺粮草,但城外聚集的那些义军很快连稀粥、野菜都吃不上了,这个生意,本官要找个人合作,银子本官先以半价结算,另一半本官以宁波府和绍兴府的田赋做抵押,五年内付清。”
说起生意,富商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赵信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说话的声音不带一点起伏:“除了这个声音外,本官还有一笔生意,想要找个胆子大的人合作!”
“江南总督府现在直属的战兵已超过十万,归江南总督府指挥的义军也有十余万,浙东虽然有军械局,但仍缺兵器、盔甲、火铳、火炮。”
“你们当中有人做丝绸生意,有人做瓷器生意,有人做茶叶生意,有人做盐业生意,那么有人愿意做兵器生意吗?”
赵信这话一出,富商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来,显然,赵信说的兵器生意让他们动心了。
有胆大的富商起身问道:“赵总督,我们若想做这兵器生意,具体该如何操作?”
赵信笑着回道:“诸位自行聘请工匠,打制的兵器、盔甲、火铳、火炮,江南总督府会用现银来购买。”
“这项生意需要一些初始投资,也许今年你们赚不到钱,但迟早能赚到钱。”
“诸位打制兵器的作坊,可挂名在江南总督府名下,无需担心违反朝廷禁令。”
“该说的本官都说了,你们可以在这里商议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候,不想和本官做生意的自行离开,想与本官合作的随章队长到府衙后院来找本官。”
赵信起身刚想走,一个坐在众人中不显山不露水,看上去年纪不大,脸色有些苍白的商人站起来,拱手对赵信说道:“在下绩溪胡广厚,愿为赵总督效力!”
赵信停下脚步,笑问道:“你不多考虑一下?”
胡广厚为了获得赵信的好感,语气坚定道:“无需多做考虑,赵总督所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关系到我们汉人的衣冠礼仪和血脉传承,能为赵总督牵马执蹬,是在下的荣幸!”
赵信对胡广厚的回答很是满意,笑着回道:“你随本官来吧!”
在富商们羡慕的目光中,胡广厚随赵信下楼而去,两人边走边说话,沿途大街上有督抚营把守,见不到一个百姓。
赵信一边徐徐迈着步子,一边问道:“你想做哪一笔生意?”
胡广厚稍作犹豫后,朗声回道:“两笔生意在下都想做!”
“不行,两笔生意只能选其一!”
“那在下选择做兵器生意!”
“你懂兵器吗?你知道打制戚刀要几道工艺吗?你知道铸造一杆火铳要费多少粗铁吗?”
“在下不知!”
“那你就敢做这笔生意,需知做兵器生意需要的本钱可不是小数目,没有十几万两银子打底,连个门径也摸不着。”
“这”
“在大明从来没有人敢做兵器生意,你即使想依附本官,给本官供应粮草不是更安全吗?”
胡广厚面色尴尬,但很快恢复平常,慷慨陈词道:“为商者,当敢为天下先,在下说出来赵总督可能不信,在下想为赵总督铸造兵器,并不仅仅是为了赚取利益。”
“赵总督以宁绍一地的兵力,独自抵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