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七年三月三日,前期讨论决定的第一项工作:野外的第二次大规模开荒行动,终于在红楼以东的荒野里开始了。
荒地在这个岛上有的是,对于一个面积达到六百多平方公里的岛屿来说,穿越者还只是开发了连零头都不到的土地面积。
为了灌溉方便,老王规划的新开垦区域位于红楼以北约一公里处的月亮河南岸。
月亮河的一条东西走向的支流在那里转了一个大弯,形成一个三面环水的圆形半岛形状,那个河湾的可耕地面积接近五百亩。
老王把这块地直接命名为“河湾地”,这个名字与穿越者们在这个岛上命名的其它地名一样,一直保留了下去。
三月三号上午八点,一支七十人的烧荒队伍在红楼大门外集合。
到如今,烧荒对大家而言已经是一件轻车熟路的工作了,不过七十个人一起去野外大烧特烧还是第一次。
那片荒地曾经在前年过了一遍火,但那是因为附近的烧荒行动引发了野火烧的,所以烧得并不彻底。
好在河湾地与去年开垦的甘蔗甜菜地毗邻,中间还隔着一条现成的防火隔离带,因此开拓隔离带的工作量少了许多,让这次烧荒省了不少事情,还能省下不少油料。
这天上午,天公作美,风和日丽且风向合适,纵横五百亩的地块,三台推土机分头行动,只需要两个来回,很快就开出了三条宽度为十米左右的隔离带,然后大家只是简单的分成几个小组,带着引火物和简易塑料***,沿着防火隔离带一线排下去,开始在三个方向同时放火。
烧荒利器----塑料***仍然是担纲的主力,随着超市食品饮料的逐渐消耗殆尽,溶洞里积攒下来的空塑料瓶已经有不少了,除了一小半被拿去做其它用途外,大多数空塑料瓶都被制成了这种汽油***。
这片区域虽然上次过了一遍野火,但大自然的恢复能力极强,才隔了一年多,整个河湾地又变成蒿草连天的草地了,远处河湾岸边的红树林也是茂盛地生长着,鸟叫蛙鸣,一片生机勃勃。
根据年前曾经去那里猎过鳄鱼的任柯和魏☆宏等哥几个带回来的信息,那里仍然是水鸟和鳄鱼的栖息地,当然了,也是蚊虫滋生的地方。
不过,这片草地虽然茂盛,但对于这群人而言,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毕竟大伙已经穿越到这个蛮荒之地两年多了,早就不是初来乍到的萌新,应对这一切无不驾轻就熟。
与过去不同的是,在分组烧荒的人群里,还有专门负责收获野味的人,他们手里有各种工具,为了预防万一出现的威胁,顾晋等人腰里还别着柯尔特蟒蛇****,不少人拿着铁锨、钢钎和各种超市里常见的布口袋和塑料编织袋等,人们眼巴巴地望着浓烟滚滚的草丛,此时在大伙的眼睛里没有过去那种紧张和害怕,而是满怀希望地等着从火场里窜出来的各种动物。
这些动物包括过去大家一见到就会尖叫着躲避的蟒蛇,如今大伙每当遇到这类爬行动物时,该尖叫还是要尖叫的,只是那声调中没有了恐惧,而是透出见到美味猎物的欢乐。
特别是经历过航海远航培训的那帮学员们,有些人的胆子已经肥到可以直接冲上去,然后徒手拎起大蛇的尾巴转着玩几圈的程度,等哥几个玩够了,再熟练地协作把蟒蛇塞到大编织袋里。
不过,前提是这些蛇是无毒的,如果遇到有毒的蛇,大伙会毫不客气地先用工兵铲给拍死或者把蛇头砍下来,这些德国多功能军用淬火高碳钢工兵铲是大伙出野外时的最爱,自从一年多前老朱和**在月亮河边跟鳄鱼发生危险的对峙后,这些工兵铲就作为防身武器发到每个人的手里了。
因此,如果真的遇到了鳄鱼,那就更热闹了,哥几个从来不让顾船长他们用枪解决,他们中先派出的一个人,任务是在鳄鱼面前逗弄拉仇恨转移鳄鱼注意力,然后其他伙伴们拿着工兵铲铁锨钢钎直接从侧面上去,直接一阵残忍地拍打,当场把鳄鱼拍晕。
接下来这群人当场就把鳄鱼开膛破肚!
这让一帮老人家看得目瞪口呆,心说大概是环境改变人吧,这帮人自打穿越到后来从出海探险,一路走到现在,居然已经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做特狠毒、特残忍吗?
烧荒行动在三天傍晚就结束了,这一场浩劫下来,让那片原本生机勃勃的河湾地的生态被颠覆性地破坏,短短三天,那里就从郁郁葱葱的草原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冒着袅袅轻烟的裸露黑土地。
此时河岸的红树林也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树干,残枝铺满了河岸。
总之,此次烧荒行动让方圆五百米的河湾地从此永远失去了原始的风貌,不久后这里成为一片种植甘蔗和甜菜土地,到了再后来的若干年后,甘蔗甜菜这种低价值的产出已经不能匹配这里的地价,河湾地就渐渐地变成为一个商业住宅区,再后来,又发展成出一个繁华的大学城,这里是世界著名的综合性大学——河湾地大学的中心校区。
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烧荒,只是开垦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平整、翻耕土地、挖掘沟渠、修造地垄等繁琐艰苦的大田作业。
顾晋带队的工程机械队虽然是野外作业的主力,但仍然有大量的分支沟渠和地垄整理工作需要人力来完成,显然对于这几十号人来说,五百亩土地绝对是个不小的面积,大家连续在这块地上挥汗如雨,整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