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篱解释了一句后又接着说:

“我们哥几个跟那帮立志要当私掠海盗的高中生不一样,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一起上的小学和初中,一起出门打工,一起做生意。

本人年纪最大,是大哥,这位方脸平头的李德伟是二哥,还有这位看着就显小的四弟苏高飞,这位排行老三,姓方,名临佑是也!”

“不错哦!这么一说,这个男人四大铁你们哥几个至少占俩了: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

“嗯,恐怕是还要加一铁:一起嫖过娼……”

“哈,实不相瞒,黄哥说的没错,我们哥几个这些年漂泊在外,跟街角的站街妹子有染是肯定的啊!不过呢,我们还真的一起扛过枪,所以男人四大铁都占齐了……”

“是吗?又是一群有故事的人啊!”

“哎,魏哥,给我们说说,你们怎么就到了这里了?”

四周的听众顿时兴趣大增,哥几个身边又围过来几个人。

“真想听?”

“说说呗,大家谁不是心里有疙瘩的人,聚在一起相互释放释放也好啊……”

“是啊,魏哥,说说吧!”

魏东篱见大伙一副有兴趣的样子,低头微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心潮起伏,然后又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抓起一撮花生米,扔嘴里嚼了几下,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这才慢慢回答道:

“说起来,也是我们哥几个自己做死!到如今,回想起咱们哥几个刚刚踏入社会的时候,一起挣钱,一起打拼,一起玩乐,一起……呃,虽然辛苦,但那时活得多踏实啊……”

魏东篱说到这里,看着身边的兄弟感慨道,说话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是啊魏哥,现在想想,那些年还真是是咱们哥几个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呢。”

坐在旁边的方临佑低头沉吟着点点头回应说,他抬头看见魏东篱的情绪有些起伏,便笑着接着大哥的话头继续对周围的听众说道:

“刚刚开始的时候,咱们哥几个在南方的工地上打零工,其实就是搬砖啦,然后,我们就认识了好几个老板。

因为我们有力气,干活也勤快,被那几个老板看中,经常让我们去某些小工地做一些装修的活,渐渐的,我们就专门干起了水电维修的方面的工作,再然后,我们自己承包一些小装修工程了,然后慢慢的工程越接越大,终于攒下了些钱……”

“这不是挺好的吗?”

周围的听众里有人说道。

“是挺好的,但问题是有句俗话怎么说的?哦,对了,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到这里,方临佑从魏东篱手里接过矿泉水瓶子几口喝完,呼了一口气,望了望旁边三位低头不语的哥们继续说道:

“……记得有一天,我们在给一个卖场搞装修工程的时候,认识了卖场的老板,他是一个玩翡翠赌石生意的,我们一见如故,跟他聊得挺开的。

当时我们看着人家眼热啊,直到那时我们才突然发现,在翡翠赌石这个行当的人眼里,像我们这样的包工头、还有哪些工厂老板、高级白领啊什么的,统统都是一帮苦哈哈干活挣饭钱的苦力!人家的生意那才叫生意!

这个暴利就不多说了,来钱是真特么快!于是我们也试着花个几万去跟着玩了一把。

老实说,那一阵子老天爷还真的很照顾我们,记得头一次拿十万现金赌一块蒙头毛料,一刀开下去,马上就有老板当场扔给我们八十万现金把石头拿走了!

当时我们那个兴奋啊,二哥,你还记得不?那天晚上皇子大酒店的妹子们排着队给我们挑,那阵仗简直……”

“哎哎哎!别歪楼啊……”

“呃,对不起……反正尝到甜头后,哥几个就再也看不上以前这些个苦哈哈的水电装修生意了,我们很快就停掉了生意,一起去了缅甸……”

“去缅甸干啥?”

“那里是翡翠出产地啊!”

方临佑抬头白了提问人一眼,这才突然发现,四周已经围过来不少人,都在静静地听他讲故事。

于是他赶紧站起身来拱手四方说道:

“哎呀,这么多人听我说故事呐?”

“小方啊,坐下坐下,继续讲呗,我们觉得你们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一位看起来年龄超过三十的男人对方临佑招手说道。

“呃,那我继续说了……去了缅甸才知道,这生意之艰难,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

有人不是常说商场如战场吗?在我们看来,都特么的是矫情!我们去的那些矿场和收购场才真的叫战场呐!

给你们说,尼玛那里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战场!不过有一点,当地人很认钱,而我们恰恰又有点小钱。

于是我们花了不少钱跟当地人结交,终于获得当地人的认可,可以去矿场捡漏了……”

“捡漏是什么意思?”

“翡翠矿场的大业主是有背景的商业大鳄,人家是用挖掘机开山挖河道采翡翠矿的,挖得差不多了人家就撤离,剩下的尾矿、没有彻底清理的露天矿场和河道就留给当地人去采掘,这就是所谓的捡漏。

其实这也算是潜规则了,大鳄们吃肉,骨头渣子也会剩下一些留给当地人,算是变相的给当地人的补偿,毕竟开山挖河的一通折腾,破坏了人家的自然环境不是吗?”

“这样啊……”

“看来你们是捡到宝了?”

“没错,是捡到宝了,但是把小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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