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在天还未破晓之时就睁开了双眼,之后不知为何再也感受不到睡意的存在,他认为是压力在作祟,但却感受不到压力的存在。
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精神还算不错,果然不做梦睡眠质量就会大幅度上升。
穿上皮革甲,将上面的每一处布扣勒紧,背好武器向校场走去。
出门后,让他有些惊讶,校场上已经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这些人竟然起的比自己还早,难道是根本没睡觉不成。
其中有一位高大健壮的短发青年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武器,他相貌平平,但却不缺少男性该有的英气,很容易让人对其产生好感。
佩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微微叹息,心里有些无奈,自从来到了维卡罗城,几乎每天都会进行大大小小的战斗,这可比在守望堡时的生活要紧张得多,那时候只需要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努力就可以,现在却要让自己努力活下去,面对每天未知的事情。
回想当时面对狼群,也有父亲在身后保护,可现在,自己只能依靠自己,这让他不禁有些落寞,生活方式的改变让他暂时还未适应。。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佩格脑海中突然浮现兄弟姐妹们的面孔,作为新任至高王的纳里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困难。
“嘿!兄弟,你那是什么材质的剑。”
短发青年伸着脖子双眼发光的看着丧钟剑,带着笑意询问佩格,将后者的思绪打断。
刚才他无意间透过火舌的光芒隐隐约约望见佩格怀中的剑鞘,它黝黑发亮,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金属。
“是黑曜石。”佩格撒谎,倘若说是陨石和雷敦钢打造的,对方也不一定信。
“内地人果然有钱。”那短发青年憨厚的笑了一下,“希望今天你能用它击败我的钢爪。”
“你管你的剑叫做钢爪吗?”佩格好奇的问,这个名字起得很有意思。
“没错,难道你的剑没有其名号吗?那可真是可惜了。”青年疑问道,“每个人倘若真正喜欢自己的佩剑,都会给它起相应的名号,就像……像自己的马儿一般。”
他说了一个较为牵强的比喻。
“有。”佩格低头轻抚冰冷的剑鞘,神情有些低落,“它叫丧钟。”
“这么丧气的名字,应该有其含义吧。”
“当然。”
“过会用剑术说话吧,不要让我失望。”
天空所散发的第一抹光芒笔直的照耀在裂石堡的墙壁上,发出璀璨的闪光,郊区的空气要好于城区,天空湛蓝透彻,像是溪水一般。
同时这也预示着比赛即将开始,参加的人不多,只有四个:裂石堡两位,另一个贵族家族以及代表罗德尼家族的佩格。
观众越来越多,不一会校场就挤满了人,有裂石堡的士兵,有附近的居民,也有专门前来看比赛的吟唱诗人和贵族。
对于吟唱诗人来说,这是良好的创作机会,他们云游天下,看的奇事越多,灵感就越丰富,挣得金钱就越多。
蒂法妮不知何时也坐在了观众席,与佩格对视了一眼,对他默默地淡淡翻了个白眼,她果然对城市里的人有什么误解,因此佩格自讽的摇头笑了笑。
他知道她为何如此讨厌自己,他能感受得到,现在城镇里贵族的孩子并不会为生计担忧,他们生下来就丰衣足食,不知道痛苦和饥饿为何物,倘若遇到什么危险,连最基本的自卫都无法达到,况且有些人内心的傲气让他们目中无人。
若不是自尊心从小促使着佩格,让他努力,他也不会变成同龄人的佼佼者。
甚至现在会落入社会的最低级,变成真正的流浪者,就算饿死街头,都不会有人怜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比武分为三场,有些不尽人意,让许多人发出唏嘘声,用一句贵族所说,就是根本不够看,虽然是孩子之间的战斗,但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四个人俩俩分组,第一场比武的参与者,是那持有钢爪的憨厚青年和另一位长相帅气的男生,士兵队长作为裁判站在二人中间,平举佩剑。
“我左边的是裂石堡墨菲家族的西蒙,右边的是达隆城格林家族的哈尔,比赛使用真剑,但点到为止,倘若造成严重伤害,判故意伤害罪;倘若杀死对方,判杀人罪。”士兵队长大声吼道,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清,但主要是给参加比赛的几位选手听的。
当他将佩剑抬起收回,比武正式开始。
西蒙和哈尔皆同时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互不示弱。
此时细心的佩格发现西蒙手中的佩剑剑柄并不是垂直的握把,更像是鹰爪,把手掌紧紧的握住,这应该就是钢爪这一名称的由来。
二人还未开始进攻,观众们却已经沸腾,这群人十有八九是裂石堡这块区域的居民,他们为西蒙的欢呼声响彻云霄,这让哈尔受到了影响,士气逐渐低落,压力自然而然的降在头上,不时撇一眼同坐在观众席的族人。
“安静!”熟悉的声音压住了所有起哄的人,那正是蒂法妮发出的,她紧蹙眉头,所有的人都老实的闭上嘴,由此可见她在裂石堡地位还是比较高的。
“我不想因为你们的起哄,令这场比赛变得更加简单。”她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掺杂着对外族的些许挑衅,她的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个女性,佩格认为,倘若她拿起武器,可不一定会比男生弱。想起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可只是学习书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