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空间里,半成品愣愣的在发呆。
这是什么节奏?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意识空间里?战斗打得正嗨,我不可能睡着啊。难道我刚刚只是做了个梦,其实大家并没有战斗。
我睡着了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有人偷袭我,万一梦境是真的怎么办......
半成品在一顿瞎想中消磨时间。
我真是醉了,你这是在搞我啊!刀灵腹诽,几十年前这块地域发生过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战。
大战之后刀灵总觉得有什么变化,又说不出来什么具体的不一样。直到后来有一天,它感受到天空中出现一道剧烈的能量波动正劈向面前的老头。那时候,它终于知道,这片区域原来是被布下大阵,为的就是封印眼前的白发老头。
把意图告诉刀灵之后,卡达斯快速靠近,一掌拍在血色之刃上,诡异莫测的诅咒之力瞬间便蔓延到整个刀身。
卡达斯内心在偷笑,无论你回答是或者不是,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把你留下来。老子我被封印了几十年,居然有人(灵体)想比我先一步离开,这种事换谁谁肯?
刀灵要是知道卡达斯的想法,绝对会破口大骂对方老不要脸,自己被封印了何止几十年,时间久的忘了具体(它处于不知昼夜变化的状态,不可能知道自己被封印了多久,在它心里反正就是比卡达斯久)。
刀灵只觉得天旋地转,灵体被受血色之刃的拉扯,就要回到刀中。
没等它回去,卡达斯就要夺刀之时,湛蓝天空中居然有一道五彩色的漩涡产生。
漩涡逆时针旋转,面上五道色彩如水流一般,泾渭分明。五种颜色分别是红、蓝、绿、橙、金,分别对应火、水、气、土、光。
伴随着漩涡的旋转,五种不同的能量和绳索一样编织在一起,界限分明,对准下方的卡达斯直射下来。
卡达斯的手下一秒就要握住刀柄,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心头狂跳,极为危险的感觉萦绕心头。迫于无奈,他只能全力往后退去。
光柱极快,下一秒就到达卡达斯所在之处,但是它还是打空了。
刀灵受到诅咒力量大部分灵体回到血色之刃中,身体重新被半成品掌控。
“啊!”刚一出现,就看到面前一道通天的五彩光柱降临在身前,落在地上。
没有任何声响,没有半点爆炸,自然而然的感觉,好像它就应该出现在这里。气势恢宏,流光溢彩,无比绚烂,但却韶华易逝,如昙花一现,眨眼睛就消失在眼前。天空中的旋涡和五彩光柱一同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眼白向上翻过去,剧烈的肌肉疼痛感如波涛、似海潮拍打着痛感神经,每一个瞬间都能带起刺痛心扉的泪水。不仅仅是疼痛,还有人困马乏的无力感,激烈打斗之后的颤抖感,以及一点点对失去自由的绝望感。
半成品没有想到一觉醒来是这样可怕的情况,彻底懵圈了。
这具身体根本就控制不住啊。半成品整个人往前倾倒,头重脚轻,成群蜜蜂在耳边嘶鸣。眼皮很重,重得我无力支撑,缩成一线的视线里,看到一个漆黑的大洞。
五色光柱刺进地里造成泥土湮灭,岩石崩碎,竟然形成一个笔直狭长的洞穴,洞穴里暗无天日,深不见底。半成品一个踉跄,跌落下去。
“弄你个布拉卡达,老子好心好意把刀灵给他带走,你凭什么捶我?”卡达斯抬头望天,怒气飙升。他对付的明明不是布拉卡达学院里的学生,而刀灵附着在半成品身上影响试炼的进行却不被制裁,这是差别对待,是戴着有色眼镜在膈应人。
卡达斯只顾着对天口吐芬芳,全然没有发现半成品落入洞穴。
这洞有点长,刀灵看着漆黑一片的洞穴,心中暗暗发冷。等等,太深的话,半成品受过重伤的小身板受不了,着陆之时就是他丧命之刻。
死人的身躯不是不能掌控,但是死人的血液不多时就会凝结,依靠血色之刃的血气同样撑不了多久,再加上从深在地底的洞中出来,完全不现实啊。
刀灵抵着诅咒,控制起遗留在外的灵体。当时的他留了点心眼,隔断灵体之间的联系,让诅咒之力误以为自己已经全部回归。实际上,还有一小部分留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备用灵体这么快就用到了,无奈之举,无奈之举啊。刀灵表示绝望,如果他想不被掩埋在地下千年万年等待下一次机缘,就只能依靠半成品的力量带着它重回地面。
半成品握刀的手血光一闪,刀柄上马上浮现出灰黑色诅咒压制血光。刀灵早就有了预料,在使用部分灵体的瞬间操控半成品的手部猛力一转,血色之刃刀刃扎进岩石里,如刀切豆腐般十分顺溜地往下划去。
就一个动作完成的时间,剩余的刀灵已经全部被吸扯回血色之刃中。
刀太锋利,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就像现在,求‘豆腐’如何能托举住一个少年的体重?
身体被牵引的感觉让半成品突然挣醒,这次最多的感觉是失重感,真是丰富多彩。
要掉下去了!半成品后知后觉,但还是反应过来。血色之刃凭借微弱的托举之力,被他当做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
主动用力,马上就感觉到肌肉撕裂的痛楚。“嘶~”半成品有点绝望,是谁打的我,“卑鄙无耻,惨无人道,猪狗不如。”
“哟,哟,哟。”我错了,对不起,半成品把言语换成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