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之前,务必筹齐,即刻送往内务府,不得委蛇推脱,不得敷衍了事,事关重大,需尽早办理。特谕——”
载洸听完,脸色大变,“三百万两!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
荣禄笑了笑说:“商办衙门财大气粗,区区三百万两,贝勒不会拿不出来吧?”
载洸冷笑了一声说:“区区三百万两?荣大人说得可真是轻巧,这银子要是不是从自个袋子里掏出来的,多少您都不会嫌多吧?
我新军创建至今,所耗之资也不过三百万两白银,这会,虽然编制人员齐全,可是装备仍然是个大窟窿!很多将士,还是拿着木头做的仿枪在训练!
真要还有三百万两,本贝勒何愁大军不成!”
荣禄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贝勒掌管着商办衙门这个肥差,自营自给,无本可查,拿了多少钱,谁知道呢?
贝勒爷,下官奉劝你一句,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尽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可千万不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你!”
“下官还要回去颐和园复命,就先告辞了。”
说完,荣禄甩甩袖子就走了。
载洸一时间怒火中烧,气血攻上心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竟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即整个人像一根被狂风压倒的稻草一般,应声倒地。
一旁的奕譞见状,大惊失色,朝着门外喊道:“快!贝勒咳血了!快进宫找太医!”
荣禄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脸上露出了讥笑,暗地里说了一句:“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