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赵开阳的三观与松拉图是反的,听起来完全就是鸡同鸭讲,南辕北辙。赵开阳已经自我实现,他的内心已经极度强大,自身的逻辑也清楚明白,似乎圆满自洽,对自己的人生或者生活已没有任何怀疑和动摇,松拉图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否定他一丝一毫的想法和做法,反而他自己被赵开阳的各种全新理念冲击得七零八落,败退一边。
甩开了大贤者,一群赵开阳最喜欢的人,科学家,工程师和医学家们凑了上来。其他人都兴高采烈,热烈地与赵开阳讨论各种魔法工程技术问题,唯有两个老太婆面色很不好看,她们是陶老太和徐老太,是“反联盟学术权威”中的名医。
轮到和她们说话的时候,赵开阳问道:“你们两位为什么不太高兴?是钱不够花,还是实验室不够大,仪器不够好?这些问题我都会帮忙解决的。”
尽管赵开阳现在年轻而且健壮,但他深知这个世界的医术远不及大夏国的水平,而大夏国的医术也没法给他这个魔环星人的身体医治,因此他对发展魔环星的医学极度重视,仅次于对理工科硬科技的重视程度了,捎带着,他对手下的权威医生的敬重程度甚至还高于对锡安大贤者——他做不做神似乎没什么好处,但是他却迟早会有一天年老体弱需要高明的医学技术保护的。
“我们的问题就是你给我们带来的。”陶老太说话很不客气,“我们研究了很久,刚刚才对红热病稍微有点了解,你又打通了锡安,现在又有一种新的传染病跟着锡安人来到了乌林岛,已经死了两千多人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死的都是普通人,都是穷人,你们根本没放在眼里,一百块钱就能买一个奴隶,两千多人也才二十万元,还没你们今天这顿晚饭自助餐花得多。”陶老太似乎对赵开阳有所不满,说起话来简直就是在骂他。
赵开阳诚恳地说:“就算是死掉两千多奴隶,对我也并没有好处,我是真的希望乌林岛的人越多越好,我确实不知道有这回事,这种病严重吗?”
“烈性传染病。”徐老太的脾气明显没有陶老太的那么坏,她说:“染病的都是干重体力活的普通人,我们医学院的人很多都在研究这种病,安米拉也在研究治疗的药剂,目前还没有办法。不过好在我们确定了有魔力的人不会被感染,就可以用他们来照顾病人,把病人隔离起来,就是医院里有魔力的医护人员太少了,你那侍妾周小路带着她的人整天都泡在医院里照顾病人,你却说不知道有这事。”
赵开阳顿时满脸黑线,他说:“周小路不是我的侍妾,她也没有住在我宫里。您这样说我无所谓,糟蹋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怎么,不是?她整天都提你,我还以为她是你的侍妾。”徐老太说。
“不是。”赵开阳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些觉醒药剂,增加你们照顾病人的有魔力的医护人员数量。你们不要随便给人,万一给了不对的人,她觉醒了魔力另寻门路不做医护了,就反而不美了。”
“知道你这玩意儿贵重,我们不会乱给的。”陶老太气呼呼地说,“也算是你有心支持,态度可取。”
赵开阳听出来了,陶老太对他打通锡安这件事有所不满,他说:“如果我不打通锡安,有些人可能不会病死,可是锡安人严重缺乏粮食,每年要饿死许多奴隶,我打通了锡安,他们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饿死了。我救的人,要比病死的人多很多。”
正好这时凌大小姐也在旁边护卫他,她说:“大人对我们锡安人,特别是西洛人恩同再造,光是我们飞雁宫本来在士八达人的奴隶营里受苦的就有五百多人,现在都被我们用钱赎出来,连带他们的家人一起送到这里,大人对我们的恩情,真是粉身难报。”
飞雁宫是剑圣当年的老巢,本质是一个学习武艺,主要是剑术的大学校。里面的学生也都是水平不等的剑客,其中很多人都是剑术高手,被士八达人编入了奴隶营,当炮灰使用,现在嘛,这些人很多都直接编入了赵开阳的亲兵队伍里,仍然接受剑圣的教导,但大部分还是参加了其他部队,比如卡夏的突击队。
见到英气勃勃的凌瑶光这样说,陶老太面色稍缓,点了点头说:“那些锡安人倒也确实可怜的。”
赵开阳说,“人类终究要团结起来消灭魔族,终究要进行全球贸易,疫病互相传播恐怕不能避免,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困难。你们去研究吧,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陶老太说:“那就给我们一个真正的,你说过的传染病研究所吧,而且要放在一群小岛上,便于我们分别进行传染病学研究,免得互相传播或者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扩散开来。”
“好的,我这个月就去找这样的小群岛,找到后会立刻派我四叔的工程队帮你们设计建造研究所。”
其实魔环星的人类传染病至少数以百计(其中烈性的也就是很容易爆发瘟疫的有七八种),而且其中很多种疾病的病原体都会慢慢发生变异或者说是进化。也就是说,跟土球一样,人类与传染性疾病的战斗是永无止境的,这些与传染病搏斗的医学工作者既是最重要的,也是冒最大风险做最大贡献的人。赵开阳十分愿意为此投入巨大人力物力财力,并急速收集全球的人才和资源为此服务。
“也要给我留一个小岛。”忽然安米拉的声音从旁插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