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
什么是假?
谁掌握了话语权,谁说的就是真的。
更何况,李听澜手机里接收到的种种信息,看起来确实是天衣无缝。
“所以,事情的真相就是……”李听澜满脸悲痛,双手握拳抵在桌子上,大声总结道,“田野兄弟对我怀恨在心,讲了这些杂七杂八、根本毫无根据的东西!这是诬蔑!这是泼脏水!以上,还请各位长老明察!”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
“不对!不是!这些都不是真的!”田野仍在无力的辩解。
看长老们的态度,李听澜心中早已安定了许多。
不过,安定归安定,他才不会犯斩草不除根的错误,田野必须死。
于是,他笑得灿烂,揽住田野的肩膀:
“嘘安静!你要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个交代!”
咔
双臂发力,脖子拧断,气绝身亡。
……
“把人抬下去。”李听澜手一松,田野软绵绵扑通倒地,“各位长老,你们也都看到了,我是无辜的。”
当即有人跑来,抬走田野。
孙天君眼皮都没抬,仿佛证人死掉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点点头,说道:
“田野死了有什么用,这小妮子还活着呢!”
“活着活着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姘头。”李听澜无所谓的耸耸肩,“怎么?她没告诉你们?为了气我,她说什么了?”
姘头?
八大金刚见惯了大风大浪,很是古井无波,倒是蜷缩在大桶里的宛知秋一愣,旋即大怒:“我才不是你姘……”
嘭
啊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宛知秋脸上,她惨呼一声,鲜血飚飞。
显然,这三个家伙应该是收到命令,不能让宛知秋发声。
李听澜眉头紧皱,面色冷峻飘了过去:“喂!你们三个,没听到我说嘛?这是我的女人。”
三名大汉默不作声,只是把大桶围在中央,悄悄看了看孙天君。
孙天君不点头也不摇头,他笑笑:“她说,你是卧底。”
“切!”李听澜大大摇头,猛然间起手如电,掌中幻出匕首,噗噗噗
连续三刀,刺穿三名大汉喉咙!
毫不留情,三条人命!
孙天君愕然,身形飘忽如魅影,瞬移般闪到李听澜面前,大怒:“你敢!”
“动我的女人,我怎么不敢。”
“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
“一个绰号叮猫,孙长老的亲信,剩下两个嘛……就不知道了。”
“知道是我的人,你还敢杀?”
“动我的女人,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李听澜笑笑,伸出手,轻轻帮宛知秋擦了擦满脸血污,“多好的脸蛋,要被打成猪头了。”
宛知秋确实被打得够惨,李听澜在稍微探查之下,便发现了脾破裂、肝脏破裂、三处骨折、以及多处钝挫伤。
如果是普通人,够死八回了,可这姑娘再不济也有四品水准,难捱归难捱,还不至于毙命。
孙天君面色冷峻:
“李听澜,你现在还只是大堂主,今天就是要讨论你能不能够更上一层,我真不明白,谁给你的勇气,竟然如此大胆!”
“梁静茹给的勇气,这个答案,孙长老满意吗?”李听澜轻哼一声,无所谓的耸耸肩,啪的伸手,从大桶里捞出小巧的宛知秋,抱着这姑娘,径直往走廊走去,大声说道,“有没有空房间?我现在很火,需要放松放松!”
表面的不羁中,李听澜却是心虚的厉害,说到底,一个人到底有没有话语权,是要靠实力说话。
八位长老,谁都有狠削他的实力。
不用多,只要有一位长老暴起发难,他就够呛能应付。
利用眼角余光,会议室的情况一览无余。
很好!和他预想的一般无二,八位长老只是你看你、我看你,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肯定不是害怕李听澜,也不大可能是对秦战的尊重或者忌惮,唯一的可能似乎是……基于想让李听澜尝试接触圣物这个大前提,他们对李听澜的容忍度尤其高。
“几位长老讨论吧!我希望,在我出屋之后,大家能有个结果。”
不等别人回答,嘭他重重关上房门。
……
休息室和会议室大约只有两墙之隔。
灵力暗运,蜂拥汇入宛知秋体内,滋补大小伤势。
“我什么都没说!”宛知秋紧紧咬牙,低声说道,“他们是在骗你!是在诈你!”
“无所谓了。”李听澜笑笑。
“无所……”宛知秋愣住,旋即大怒,“怎么就无所谓了?你是说我说不说都一样?那我挨这一顿打不白挨了?我白白有这忠贞气节?”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秦战应该没骗我,他们应该真的只是例行公事。至于你……谢谢你没有供出我,我很开心。”
“开心?我被打成这样你开心?”
“我是说,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战友,我很开心。”
“只有开心吗?”
李听澜无奈的叹口气:“你说呢?我总不至于因为开心,所以冒着被长老围攻的风险,硬把你拉来疗伤。”
显然,这应该是担心。
“哦……谢谢你!”
……
和一般的觉醒者不同,作为曾经的真仙,李听澜有他的修行方式,直指成仙大道,因此,他的灵力尤为醇厚。
不出几分钟,宛知秋的明伤暗伤、大伤小伤,已是修复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