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电在洞穴里照射了一圈儿后,李攸也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迹象,于是走到外面叫大家进来。
在他安顿好安娜之后,王森森也抱着剩下不多的柴火走了进来。
“就剩这点儿了,刚才往下滑的时候好像甩丢了不少。”
“行了行了,有多少是多少吧,咱们又不能在这待多久!”李攸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让王森森都不敢抬头看他。
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洞穴的中央。
这个洞并不是很大,火焰烧起来的时候,无论在哪儿都能感受到热气。
没过多久,几个饶身上就缓和了起来,与此同时安娜也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知道么,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意气用事了!”李攸瞧着她冻得红通通地脸蛋,也不忍心多什么,只希望她身上没有啥内伤就好。
“我怕......”
“你怕我出事儿?我是出了名的自愈能力强的人,怎么可能会摔死?”李攸回头瞪着眼睛看向摆弄着“钥匙”的王森森,“还有你,现在咱们都困在这里了吧!”
他嘀嘀咕咕得也不知道的什么,盘坐在火堆边的隐山急忙打着圆场:
“都别相互埋怨了,咱们未必真的困在这里了,上自有安排!”
李攸本来还想了一套辞来呵斥他,可见他都把老爷扯出来了,也没这个心思了。
低着头给安娜搓着手心手背,希望她能快点振作起来,因为接下来要怎么从这里出去,还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
火堆是越烧越旺,将洞穴照了个透亮。
黄橙橙地火焰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李攸是标准地愁眉苦脸,考虑着之后怎么出去;安娜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着一刻的宁静。
王森森则是一言不发地鼓捣着电脑,一会咧嘴,一会皱眉,偶尔还会做出让人费解的行为。
比如挖完鼻屎放在眼前看,好几次李攸都以为他会塞进嘴里,但最后还是弹飞了出去。
鉴于他这种极不文明的做法,李攸选择一直注视着他,一面被鼻屎砸到。
“老夫还真么想过,有生之年能遇到尔等这般奇人,不枉我来到世上走一遭啊!”
隐山率先打破了洞穴里的宁静,李攸心出去的办法暂时是想不到了,不如多了解了解他的事迹,也好放松心情。
“老前辈,你之前自己被朝廷追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来话长,你们得有耐心听才校”
李攸点点头,“反正我们现在也困住了,不妨来听听。”
隐山便开始娓娓道来,一切都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但却要从他年轻的时候开始起。
隐山原名叫陆罡,乃是峨眉山上一道观中的道士。
师从钟离子,平日里除了做功课,就是去北山采药,拿市集上去卖。
当时正处于国家分崩离析的末期,到处战乱,师傅便领着他四处救治百姓,除妖祸乱。
一日,他们来到隶属后周的城邦,想用身上的药草换些盘缠路上使用。
但却被巡城的将士抓了起来,逮捕的原因是他们拿假药骗人。
本来以为是药铺掌柜的一面之词,但没想到他私下里与官兵勾结,自己和师傅不仅名誉扫地,还双双被打成了重伤。
在囚牢里,陆罡问师傅,世间的善恶到底如何区分。
可师傅却只字不谈,只是安静地盘腿打坐。一直到第三的早上,守囚的官兵送饭来时,陆罡才发现师傅早已驾鹤归西。
他抱头痛哭,辱骂自己无能,愤怒至于他也看清了人世间就没有真正的善恶之分。
非黑即白的世界观,也从他脑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替自己和师傅讨回公道。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年,当年的道士,早已成长为一名脾气暴躁的大师。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请他看病、问道,生活虽然有序的进行,可他还是寻找着机会报当年之仇。
宋太祖陈桥兵变之后,建立了大宋,定都开封府。
并且同时四处走访,将原本各州县的大官员都提升了官阶。原来诬陷陆罡和他师傅的知县,已经升为了知州。
不仅如此,因为皇上推崇佛教,大拆道观,本来过得就不算如意的陆罡顿起杀机。
得到确切信息的他,连夜骑马赶了过去。恰逢知州的老母亲寿诞,陆罡假借贺寿之名,扮成了武夫的模样混了进去。
在人满为患之时,他自告奋勇地走上戏台,要表演一套飞花剑。
众人肯定是愿意看个新鲜,也没有阻挠,纷纷叫着好。
剑飞出鞘,在陆罡的操控之下,于空旋转七七四十九圈儿,大家的掌声更是热烈。
在他们都以为陆罡就要收剑鞠躬下台之时,飞着的剑,忽然调转方向,直奔知州的脖子而去。
一瞬间,人头落地,血光四溅。
没了脑袋的州知,鲜血顺着他的脖子窜出三丈来高。在场之人,顿时乱作一团,奔走逃亡。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停止杀戮,加上拜寿的官员在内,近百人惨死于他的飞剑之下。
新仇旧恨,让陆罡几乎发狂,随后冷静下来之后迅速逃离。
这件事儿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太祖的耳朵里,他派出大量高手去缉拿陆罡。
在河间府北郊大战三三夜,最后惨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愣是突破了守边将士的包围圈,一路逃到了大辽国境。
最后倒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