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这个几乎没有科技发展的朝代,李攸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怕是够呛了,但是毋庸置疑,花妹的一番话,还真的点醒了他。
但是令他更加害怕的,还不止这些。想着自己的妹妹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些,还瞒着自己,他就心痛的厉害。
自己那么拼命的赚钱,都是为了这个家,反倒还被当成猴似的一顿戏耍,搁在谁身上都不会甘心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抖啊?”花妹温柔地眼神,把李攸从即将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之后,把头扭到了一边,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打湿了被褥。
长这么大,花妹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哭的这么无助,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急忙扶着他的脸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李攸吸了一下鼻子,咽了口唾沫,淡淡地说:“我觉得你好像说对了,我可能真的跟李小花没有血缘。”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干活累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喜欢抱怨说自己不是亲生的。看着父亲和妹妹脖子上都有一颗相同的痣,自己却没有,换二一个也会多想。
不过好在有温柔贤惠的老妈,一直关心他,可是也随着高中毕业,这份感情也逐渐变淡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李攸越想越憋气,看着枕边的“钥匙”,也没了兴趣。伸手抄了过来,顺窗户撇了出去。
“诶,你干嘛呀?”花妹说完起身想要翻出窗外去捡,却被李攸一把揽住了柳腰,她紧忙回头道:“你别闹。”
想要挣脱的花妹,不知为何手脚发软,一股奇特的暖流游走全身,腿一软,顺势趴在了李攸身上。
“吱嘎”,三号端着饭菜刚走进来,见屋内春色满园,二话不说转身又走了出去,出门后还不忘把门带上了。
床榻之上,一男一女正一动不动的对视着。半天也没有下文,花妹伸出玉指,将李攸脸上残留的眼泪拂去。紧接着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双唇微张,凑到了李攸的嘴上轻轻一吻。
但也就是吻了一下而已,李攸便松开了她,双手按在床上翻坐了起来。
“花妹,我想,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什么,你不走了?”喜出望外的花妹一下子扑在李攸的身上,深情款款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不过李攸倒是不怎么热衷于接吻,草草了事之后,扶着花妹的肩膀说:“花妹,我答应会娶你的。不过,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嗯。”花妹娇羞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李攸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想回家了,想着那两个吸血鬼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随后他轻轻地摸了一下花妹的脑袋,便走下床去。轻手轻脚地挪到了房门前,双手扶住门栓,用力一拉,三号直接从门外翻滚了进来。
“诶呀,仁兄,你没事就好,快饭菜一会儿凉了,趁热吃,趁热吃!”三号飞快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臊的通红,急急忙忙地将饭菜端到桌子上,转身后边走边说:“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等等!”李攸等三号站稳之后,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与花妹的亲事儿,就有劳贤弟了。”说完,李攸拱手鞠躬。
受宠若惊的三号急忙过去搀扶,笑着说:“快快免礼,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你们聊着,我去喂马,那今天咱们还赶路么?”花妹走到门口后,回头问三号。
三号对着花妹使了个颜色道:“还上什么路啊,咱们好好休息几天,再回去也不迟。今晚小弟做东,咱们好好喝一顿!哈哈哈。”
整整一天,李攸都有点心不在焉地跟在三号身后,在城中闲逛。街两边叫卖声不绝于耳,花妹就跟土鳖进城似的,看什么都新鲜。但再看看一言不发的李攸,就知道他肯定还在纠结自己的身世,也识趣地没有打扰他冥思苦想。
随着夕阳渐渐落下,热闹非凡的武威城里,也安静了下来。花妹对着正在盯着一只鸟笼子的三号说,自己先行回客栈,安排酒菜。瞄了一眼表情冷淡的李攸,便小跑着回去了。
“哎,仁兄,我知道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让小弟替你分忧如何?”
李攸摸了摸鸟笼子,平淡地说:“你还是别叫我仁兄了,怪别扭的,要是真的按年龄划分咱俩的关系,恐怕我得叫您祖宗了。”
“仁兄玩笑了”,他看李攸摸着鸟笼,继续道:“我看仁兄似乎对着鸟笼爱不释手,不如我将它买下赠与你,就算是先行给你和花妹的大喜之礼了。”
“我就是没事儿闲的,摸着玩,可别花这冤枉钱了。”
李攸说完话,卖货的老头白了他一眼,随后笑脸相迎地看着三号说:“这位爷,您上眼,这鸟笼可是用上等的红木制成的。您看这上面的雕花,多精美啊!”
“好,我要了。”
打包好鸟笼之后,三号还让李攸挑一挑鸟。虽然他原先在北京打过工,也知道那些北京老头天天拎着茶壶,提着鸟笼子是多么惬意。可是真要是自己去学他们闲情雅致,还真做不到。
“将鸟关在笼子里,实在太残忍了,还是算了吧。”
这李攸说的话,三号却不苟同,反驳道:“这些鸟儿,并非自然所生,要是不关在笼中,出去了,也怕是活不长久。”
对,他说的也没错,这鸟跟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总有一个属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