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快打电话!”
听到了李攸一号的吩咐,李小花急忙说:“刚才我在厨房就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还在李攸一号怀里挣扎的疯女人,口水流了一下巴,却没有打住的意思,依旧是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把手指放进“钥匙”的孔洞之中。
疗养院和警车同时到了他们家附近,在两拨人的共同帮助下,总算是送走了李香兰。
“医生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你们派个人跟我们做下笔录。”李小花看了看哥哥,便跟着小警察走了出去。
李攸叹息着,坐在了椅子上面,眼睛里满是失望地说:“你们二姑状态太飘忽不定了,这样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也别这么说,过两天咱们再去疗养院看看她。”李攸一号又点燃了一根烟,还问李攸抽不抽。
“不会,我刚才在琢磨你二姑说的话,好像有点漏洞。她说,这个东西是那个要杀她的人拿着的,那她怎么会有机会触碰这东西的呢?”
李攸一号一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李攸忧心忡忡地起身往厢房走去,进门前回头说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钥匙”是别人给你二姑的。而要杀她的人,肯定是奔着这个东西来的。”
半夜之时,李攸听着窗外的雨落声,心里嘀咕着这里的天气真是琢磨不定,上一秒还响晴不日,下一秒就大雨倾盆。
潮乎乎的被子,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索性又将那更名为“钥匙”的物件,从枕头下抽了出来。
他用手指触碰上面的孔洞,脑子里面想起了早些时候李香兰说过的话。
“如果不能放进去,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哼,无稽之谈。”他想到这,便伸出左手的食指,塞进了上面的小孔之中,忽然一阵剧痛从指节处传遍了全身。
“卧槽”,吃痛之后,李攸紧忙抽回了手指,看到鲜血不住的流淌下来,他急忙去开灯寻找止血之物。却在灯亮后,发现门上的玻璃外,好像有个人脸一晃而过。
习惯性的将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想去开门看看外面是谁在偷窥他。
“嘎吱”,木门的合页有些生锈,响着让人全身发麻的声音,李攸探出头去快速扫视了一圈,却发现庭院里面除了黄瓜秧还在向上爬着,并没有其他的影子。
“眼花了?”李攸朝院子里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了,随后关上门,皱了皱眉打算上床睡觉。
还没有动弹的时候,昏黄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周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这地方的经济也就那么回事儿。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黄灯泡?转身叹着气就要往前走,可本已经熄灭的灯忽然又亮了起来。
而李攸面前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待他适应了忽如其来的光亮之后,才发现这个人竟是被抓走了的李香兰。
“你......你......”,李攸被眼前诡异的现象惊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脑子里面全是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
“千万别把手指放进去!”李香兰说完,便朝李攸冲了过来。
“啊!”
一身冷汗的他从梦中惊醒,迅速坐了起来喘着粗气,眼睛也在四处寻找那个疯女人的身影。
“卧槽,原来是梦啊。”李攸闭上眼睛,瘫倒在枕头上,脖子上血管的跳动表示他还没有缓过来。待呼吸平稳之后,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看去。
食指上面并没有受伤,也就是说刚才那清晰地无比的经历,确实只是个噩梦。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下来,从四点钟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再也睡不着了,似乎想要把这些普通又带着诡异的生活片段拼接起来,却无从下手。
钥匙、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突飞猛进的切功、西装男的画、李香兰......
看似独立的事件,又有着细微的联系,直到五点半李小花嚷嚷着从正房里出来的时候,李攸才算解脱出来。
“我还有妹妹、老爸、老妈等着我去照顾呢,不能再这里耽搁了。我今天就得去看看李香兰去!”打定主意之后,他快速穿好衣服,从枕头下面抽出来那个“钥匙”,推开门朝院子里走去。
“起这么早?”李攸一号给妹妹背好之后,便问询问李攸怎么了。
“我睡不着,想去精神病院去看看你二姑怎么样了?”
“哎,别怪我多嘴啊,你就消停地待两天吧。明天,明天是周末,我肯定陪你去!”也没等李攸反驳,他便跟着李小花走出了房门。
整整一天了,李攸都没有心思干活,可他的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似的,熟练的切着配料。好不容易熬到了打烊,他就急忙催着李攸一号回家,为明天的探望做准备。
“铃铃铃。”
李攸一号嘴上还是劝着他别想太多,明天一早就陪他过去,手从裤兜里掏出响了半天的手机。
“喂?谁啊?”
“您好,我们这里是落叶市疗养院的,您是李香兰女士的亲属吧?”
“对,咋啦?”
“李香兰女士希望你们现在能过来探望她,她现在情况不太乐观。”
李攸站在一边看着李攸一号的表情变的凝重了起来,心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等他挂断了电话,便急忙追问怎么回事儿。
“先上车,一会路上说。”说完,二人坐上摩托飞快地朝主路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