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马上就要走进去了,李攸也不管接下来的处境会有多危险,急忙将手中的餐刀对准了他的胸口,胆战心惊地说:
“那可不行,他们现在都在睡觉,要报仇的话,起码也得等人醒了再说!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哈哈哈哈哈!卑鄙?哈哈哈!”
男人又开始用那粗狂的笑声来搅乱李攸的心智,正当李攸想要劝他严肃点的时候,男人借着这个空档,飞速抬起枪把,用力撞在李攸的手腕上。
由于刚才从休眠仓里出来,李攸根本做不出及时的反应。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使得他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刀,一下子被打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刀优美的弧线,接着落在了地面上。
“小子,我劝你最好还是甭多管闲事儿,要不然有你受的!”男人冷冷地说完后,抬腿踢向了李攸的膝盖。
李攸吃痛的同时失去了重心,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屎。他正想要破口大骂,就在抬头的一瞬间,从休眠仓里射出一道蓝光,打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随后,又是几道蓝光射向了他,男人眼睛一闭,便昏倒在地。而休眠仓里,也同时传出了“嘭”的一声响,听声音应该是谁摔倒了。
李攸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依稀记得离子枪的光束,貌似就是蓝色的。接着他拖着被男人踢过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察看男人是不是死了。
“死不了的,我开的是击倒模式,而且,我看他也穿了贴身的宇航服。这宇航服上有导电涂层,可以将离子光束分散开。”
“眼镜?”李攸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心中的喜悦之情,一时间难以言表。等了半晌,才看到他从休眠舱里爬出来。
经过了长达近两年的冬眠,眼镜脸上也生出了些许的胡须,没了型的头发,油腻地趴在头上,就像是一只钢盔。
“呵呵,你也一脸胡子了?”眼镜倚在门边,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最讨厌休眠了,咱们得适应几天才能正常行动。”
李攸点着头,表示赞同,忽然想到还有个人躺在边上,急忙问眼镜他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就出现在飞船上了。
“还能有谁,疯了的前任船长大人呗。”
“哦哦,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随着李攸的话语结束,眼镜吃力的爬了过来,身上的黏液将地面拖出了长长的一道湿哒哒的痕迹。
“没死,只不过是被我们给休眠了,还用了两倍的催眠气体。”
他检查了一下船长的脉搏后,扭头问李攸能不能站起来,如果没问题的话,赶紧去墙上挂着的医疗箱里,拿镇定剂给老船长来一针。
过了这么久,李攸膝盖的疼痛已经消散了不少,于是按照眼镜的吩咐,实实在在地将镇定剂招呼给了老船长。
“诶呀,动一下都得喘半天”,李攸嘀咕了一句,将目光对准了眼镜,疑惑道:“你怎么也提前醒过来了?”
“我在休眠前,觉得端木有点不对劲儿,怕她使坏,就把唤醒时间偷偷改了。”
李攸知道了他的想法后,心中忽然感动到不行,有这种朋友在身边帮衬着自己,何愁回不去自己的世界?
二人稍作休息,直到攸肚子开始发出警报的时候,他才起身去冰箱里寻找食物。结果只在冷冻层里,找到一些速冻的牛排。
“眼镜兄,我很乐意了解一下你们是怎么在火星上养牛的。”李攸在空中晃了晃手中的牛排,眼镜看见后,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之后,他咬着牙站了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呼哧带喘地对李攸说:“以后叫我阿森吧,你现在拿着的,是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牛排了,不过这也是我进飞船的目的之一。其他人,是连冷冻的都吃不上。”
“阿森,你还是别站起来了,给肌肉适应一会儿,这顿饭我来折腾吧。”
说完,李攸从墙壁上摘下紧紧卡住的平底锅,随后在阿森的指导下,打开了红外炉灶,不多久两份七分熟的牛排便出锅了。
李攸将其中一份递给了阿森之后,坐在他跟前,拿着刀叉说:“材料不多,咱俩就着现成黑胡椒汁吃得了。”
“不行不行,快把胡椒汁放回去,这是船长的宝贝!”
见他执意拒绝,李攸也不好意思用这所谓的“宝贝”了,两个人就简单的撒了点海盐,大快朵颐了起来。
李攸更是夸张地撇下刀叉,直接用手抓着吃,毕竟这是他上飞船后的第一餐,饥饿早已经将餐桌礼仪揍了个体无完肤,更何况现在两个人就像个动物似的,坐在地上品尝食物。
本来他还惦记着保鲜层里的半瓶红酒,但通过阿森的话得知,是武藤的宝贝,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继而将武藤的牛奶拿了出来,两个人畅快地一饮而尽。
吃饱喝足,阿森也勉强可以站起来了,他们商量好一会儿站的稳当了,就去实验室,把李攸的“钥匙”拿出来,之后去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洗澡这个词汇一出现,李攸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恶心地好悬没把刚下肚的牛排吐出来。他摇摇头道:“不行了,我还是先去洗吧,这身上一股子牲口棚味儿。”
“行吧,你洗完我再接你的班。”
当李攸打呼过瘾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森已经把“钥匙”取了回来,此刻正紧锁愁眉地盯着它看。
“哟,你什么时候去拿的?”李攸将已经过肩的长发,用毛巾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