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看到了不同人心里的恶,又因为她太了解这种恶的能量,所以,才会引诱他们犯下罪行。”
“但她每次采取行动前,一定都需要进行充分观察和了解,不然就无法洞悉到,这其中涉及到的人性。”
“如果我们像林医生所说,引发公众参与进来,如此庞大的人群,胡安再怎么神通广大,恐怕也会束手无策!”沈天青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我们赶快找上顾记者,一起商量看该怎么办吧?”
话音未落,十三仙的手机响起。
竟是警队的小凯打来电话。
他语气焦急,“仙姑,狼哥他、他突然失踪了!”
“本来他打电话,叫我去他家里碰面,可我到了之后,发现他住的地方,房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
白朗睁开眼睛。
四周光线黯淡,人影都像是飘浮在空中。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看清,斜对面被绑住手脚缩在角落里的,竟是法医夏天恩。
他想叫喊,却感到喉咙难以发出声音。
自己的四肢,也同样被牢牢绑缚着。
如果说夏天恩晕死过去的样子,仿佛一只待宰的猪崽。
那自己的情况,恐怕比他好不了多少。
有人走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但探身到他眼前的,只有一个人。
白朗瞪大眼睛,视野里的女人,渐渐清晰。
她看起来有四十几岁,头发剪得极短,一双灰扑扑的眼睛,神情淡漠。
嘴角微微往下,总像是有点不耐烦。
这一丝神情,勾起了白朗心底的某种回忆:这个女人,跟十三仙有种说不出的神似。
或许,他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
“是你,珍?”
他试探着说,喉咙里终于挤出一句话。
女人冷笑,“看来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说国语的声音,意外的柔和,虽然咬字略有生疏,“我对你,也久仰大名。我们终于见面了。”
白朗说,“你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你看起来,似乎更像个普通人。”
珍发出轻蔑的笑声。
她用白朗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然后周围发出一阵密集的哄笑。
紧接着,她说,“我当然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一个吃人的怪物。难道林枝没有向你描述过我?”
白朗想,原来她还记得自己有这个女儿,“没有,她没提过你。”
珍不解,“我听说你们是朋友,还以为她会把什么都告诉给你。或者是你不够坦诚?我喜欢坦诚一点的人,别犯当年你父亲犯过的错。”
白朗心头一震,“当年,是你安排人杀了他们?”
珍说,“是,我从不说谎。他太自作聪明,妄想做救世主,想救沈家的丫头,后来又想救下胡门。如果留他活着,我恐怕永无宁日。”
白朗还想说话,却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白执法者,你们是否已经找到了当年,我们随尸骨一同埋下的证据?如果你不说实话,那我们只能从那个法医下手。”
白朗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把他也带来,就是为了威胁我?只是我根本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证据。或许你们应该去林家找答案。”
珍说,“林家,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可林樱说,他把找出来的东西都交给了你,还据此威胁我们,说如果不想让j组织在彭城的所有产业毁于一旦,就需要听凭他们的差遣,参与什么所谓的‘天至日’?”
“你说好不好笑,十几年过去了,他居然想要反过来操纵我们?”
白朗挣扎着撑起身体,但又很快倒下,“可是你们现在把我抓来问话,显然就是说明,你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你已经开始被他所操纵了,难道不是吗?”
珍默然,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个男人走上前来,口吻仍旧很客气,“白执法者,我再问你一次,你拿到了证据吗?还有,林枝大小姐,她有没有跟你说过,有关证据的详细情况?”
“不要叫她大小姐,庄洪。”珍说。
“早知她如此废物,我就不该动念头要跟她合作。在行动方面,她就像她的父亲,优柔寡断,当断不断。”
白朗想了想,“林樱想要先行找到证据,是不想让你们继续以此控制他们……那你们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想保全在彭城的生意?”
珍大笑起来,“生意?那只是一部分!但我不能允许我的奴仆,竟然妄想摆脱我的权威!”
白朗问,“你是指林春山?他对你来说不是旧情人、不是女儿的父亲,反倒是奴仆一样的存在?”
珍笑得几乎岔了气,“他和沈西来,他们都是我的奴隶,是我让他们赚了钱,是我给予了他们在彭城的地位……”
“如果他们不再臣服于我,我一定会惩罚他们,用尽各种方式。”
白朗也笑笑,“那么你如今抓了我,对你的计划,有什么帮助呢?我没有证据给你。就算有,你们是犯罪组织,还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不可能帮你们。”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狠话说出来,想逼得珍再多说起j组织的打算和内情。
不料,珍似乎不为所动。
只对那那人使了个眼色,“既然白执法者如此不配合,也不必看在林枝的份儿上,留下他这条命,不如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