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随着这异响每次咄咄逼人的跳动,这原本半米见方的禁锢范围,也随之扩大的些许。
最终,伴随着‘咚!’的一声,如撞钟般的巨响,这边长扩大了足足四倍有余的正方体,终于是停止了异变。
只不过,虽说这牢笼的大体框架犹存,但在一连串的‘咔咔砰砰’声中,那已达到了支撑的极限的光幕之上,瞬时便出现了多条或细或粗、或蜿蜒或笔直的贯穿型裂缝。
而且,随着裂缝的逐渐增多,一块块金色的碎片,也随即自光幕之上跌落了下来,在空中化做了,点点碎光,随后消失不见。
再看那黑色的雾气,此时却沿着由裂缝所缔造的缺口,从原本密闭的牢笼中,逃溢了出来。并随着阵阵山风,在飘向远方的过程中,逐渐消散、变淡。
“哼!米粒之珠,岂敢与皓月争辉!”
见状,眯着眼睛,左手抱着小鬼,右手背在身后,挺着肚皮的胖道士,一脸的淡然。任由咧咧山风,吹舞衣角。
等了片刻,眼见着那牢笼中的墨色渐淡,可想象中举唇反击却并未到来,深知自己装x失败的胖道士,唯有先咽下了嘴边的讥讽,转而呢喃出了心中的法决。
伴随着嘴唇的快速开合,无数模糊不清、晦涩难明的音节,从中喷涌而出,却在瞬间,被这山风,撕扯的是支离破碎。
待这方块中的黑气,几乎完全消散之际,却听闻施咒完毕、右手剑指向前的胖道士,口中爆喝一声“御!”。
只见得,那牢笼周围的时间仿佛是伴随着这吼声瞬间倒流了一般,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自空中突兀而出,随后逐渐汇聚成片,而这些形态不一的碎片,则是沿着先前飞落的轨迹,缓缓飞回了原处。
当最先脱落的那块碎片也已回归原位以后,那由边缘向着中心符纸处延伸的裂缝,随即也飞速愈合了起来。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自牢笼中传出,此时原本那银白色的貔貅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身形枯瘦的黑衣老者。
只见那老者身着一袭漆黑的道袍,粗略看去,和胖道士的款式相差无几,只不过除了没有那些歪七扭八的鬼画符,和束腰处没有镶嵌宝石外,唯三不同的,也就是其型号上小了好几个码罢了。
宽大的衣服,把老者的身体围的是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好似枯树根一般的双手,以及那黝黑反光的指甲。
而那一副满是褶皱的苍老面孔,则是在这昏黄的阳光下,愈发的狰狞恐怖,血红色的双眼,好似两只强光手电,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胖道士。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被那双邪眸看的有些不自在,心中毛楞的胖道士,上前了两步。“再说了,你干这么看着有能有啥用,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这呢!所以,听贫道一句劝,赶紧态度诚恳的磕头认错,没准贫道一开心,让你服侍个万八千年后,便会放你自由……”
没有回答、没有动作,甚至这黑衣老者的表情,都未曾有过丝毫的变化。
可就当胖道士在为自己如何用手语,将刚才所言的大意,表达给对面这聋哑老人,而绞尽脑汁之际。
‘嗤!’
一团浓稠的黑气,却猛然从黑衣老者鼻孔中喷涌而出。
黑气聚而不散,自上而下的将黑衣老者悉数包裹,只余下那shuāng_rǔ鬼火漂浮般的通红血目,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眼前的胖道士。
“咋滴,这是放屁呢?还是漏气了?”
见状,后撤了半步的胖道士,言语中却依旧想着要占尽便宜。
“不会是肺泡给气炸了吧!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贫道可还未出手呢,你这老不死的可别想碰瓷贫道!”
言语上依旧没有回答,只不过从那被搅动了的黑雾看去,迈步向前的黑衣老者,似乎是准备抬手触碰其面前的纸符。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
看着那艰难前进的手掌,在离纸符不足一厘米处,终于是似有不甘的停止了下来,一脸得意的胖道士,高声叫嚷道:“无论是功法、道行,亦或是武力、智商,你我的差距虽没有横跨银河那么夸张,但至少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天壤之别了!所以,尽早放弃抵抗,就能尽快享受新生活!”
“哼!”
终于有所回应的黑衣老者,却在这声鼻音后,再次沉默了下来。
“哼什么哼,哼什么哼!信不信现在贫道就给你来上一发真空处理!”
被对方的轻视整的有些火大,立剑指与胸前的胖道士刚要念咒,却发现对面那笼中之物,似乎有了新的动静。
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金色的正方体中传出,似毒蛇吐信,又如千万条多足蜈蚣爬行于地板之上。悉悉索索的声音飘忽不定,低沉婉转的呢喃忽近忽远。
“悲冥心经!”
侧耳细听了片刻,忽然脸色一变的胖道士急急后撤了两步。
“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懂这个!”
‘哈?!悲鸣心经?啥是悲鸣心经啊?虽说这噪音听起来确实有种让人浑身发痒的不自在,但再怎么听,也不觉得有多么可悲可泣啊……’
出于好奇,身陷于一片温软中的,被妖术变为了小鬼的貔貅,一脸迷惑的探出了脑袋。
抬眼可见,此时的金色牢笼,却早已被一股寒气所完全覆盖,不仅如此,就连那周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