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把拉过还在愣神的茵茵,赵姓男子神情严厉。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真的毁坏了这件异宝,那咱儿子以后可怎么办!”
“赵哥,我……”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宝宝,茵茵不免潸然泪下。
“阿弥陀佛,施主们请不必担心,略微过上几个时辰,令郎便会自然好转。”
佛台上的‘玄烨’大师开口安慰道。
见是大师说话了,赵姓男子是急忙赔礼。
“我家茵茵也是过于担心孩子安危,行动有所过激,还望看在这孩子的份上,请大师莫要怪罪。”
说着便弯下身子,准备将那石缝中的圣物抠出。
力气逐渐加大,青筋自额头处蔓延开来,指甲与指尖契合的地方,隐隐传来的疼痛,让赵姓男子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子无奈。
‘第一次没有拿动这玉石,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人家大师说了,在圣物认主之前,非参佛修道者,是怎么也拿不了的。’
‘可是在吸取了宝宝的精血之后,看茵茵一系列的表现,这玉石应该是恢复到了正常的重量。’
‘但是现在,被那丫头看似随意的一摔,自己却还是无力将其从地上抠出。’
胳膊被一旁站着的茵茵,轻轻拉扯了一下,扭头还未询问何事,茵茵却颤抖着惨白的双唇,满脸的死灰,轻声唤道:“赵哥,你,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
赵姓男子见状不由得停下了无畏的抠挠,站起身子,关切的问道。
“龙吟!”
回答他的,并不是惊恐到快要晕厥的茵茵,而是香案边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老僧。
“依老衲我观之,之前的圣物,其周身围有一层无形的保护结界,使得凡夫俗子、妖魔鬼怪无法轻易将其移动。”
“而在吸血认主的过程中,这结界由内而外自行破损,消失不见。故这位女施主,便可将其轻松把握。”
见佛台上的‘玄烨’大师也点头肯定,赵姓男子心底不由得是郁闷无比。
‘难道身为一个男子汉的我,这力气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旋即疑问脱口而出道:“大师,刚才我已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还是无法将这宝贝拿起,难道说这玉石只允许女子触碰?”
闻言,老僧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毫无征兆,持禅杖的右手忽然松开,在众人的一阵莫名其妙中,离地仅有三寸的禅杖末端,顺势落向了石板铺成的地面。
‘咚!’
撞击除了扬起一片细灰以外,还产生出了直震的这群凡人,耳骨生疼,难受至极的闷响。
伸手扶住了欲要倒下的禅杖,也不见有任何用力的迹象,老僧轻轻一提,便又将其提在了空中。
凝神望去,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印记,出现在了刚才杖尾与地面接触的地方。
“大师,您这是何意?”
赵姓男子一脸的迷惑。
用脚跐了跐那稍稍凹陷的地面,瞥了一眼茵茵的老僧,语气依旧平淡。
“恕老衲直言,此杖名曰‘昊慈开阳杖’,是由无数至阳火钢,参杂些许至阴寒铁,在辅以琉璃宝石,经过千年锤炼,百年打造,才有了如今的这副模样。此杖,身长六尺五,重达一千七百七十七斤。”
顿了一顿,看了眼,依旧‘镶嵌’在石板中的圣物,老僧脸上的不快一闪而逝。
跺了一下脚下的石板,老僧继续道:“虽然适才离地不高,但如此重物尚且也只能蹭其表面。”
“并非老衲我小瞧这位女施主,若老衲没看走眼的话,就是这禅杖的十分之一,想必女施主单臂也很难拿动。”
看了看灰白的砸痕,又看了看躺在石板之中的玉石,赵姓男子施礼道:“还望大师明示。”
“哼!”
老僧轻哼一声,脸色骤然冷淡。
“说起这圣物与寻常物件唯一的不同,不是在于材质,不是在于制作工艺,更不是在于出自谁人只手。只是这圣物有灵,而其它则无有。”
微微举了举手中的禅杖。
“单看这把‘昊慈开阳杖’,论质地,论锻造,都可谓是一件绝世罕见宝物,可它并不是圣物,只因其内部还未有灵智产生。”
“通俗点说,之前圣物周遭的结印,只是为了使其不会随便被它物所打扰。”
“而现在,虽然结界已破,也然做出了认主的举动,但是这圣物终究还是保有自我灵识,不愿也不能被随意亵渎。”
老鹰般锐利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面前瑟瑟发抖的茵茵,老僧呲着牙,寒冷无比的话语自唇缝间冒出。
“实不相瞒,就凭刚才的无理行径,若不是此圣物已经认主于令郎,依着这神龙的脾性,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女施主的魂魄击散,打入轮回之外,永世不得超……”
“天智,不得对施主们无礼!”佛台之上,‘玄烨’大师忽然开口,将老僧的后半句话,硬是压了回去。
“可太祖师爷,是他们先对圣物无礼的!”
就如同是在幼儿园告状一般,老僧一手持着禅杖,一手指着正‘半挂’在赵姓男子身上的茵茵。
“虽然祖师您,已经将这圣物赠于他们,但是无论怎么说,于情于理也都容不得他们如此随意,弃如草芥!”
“你看看你,都好些年了吧,你这动不动就要犯嗔戒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
虽言语略有责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