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两声过后,二人一前一后,跪倒在石板之上,俯身叩首便拜。
脑子里如浆糊般,还未组织好恳请原谅的话语,赵姓男子却听得‘嗡’的一声轻响。
抬眼看去,在一小串几乎为不可闻,石头碰撞的哗啦声中,原本卡在石中,无法挪动的玉石,此刻却已经飞离地面,停留在二人面前。
而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除了这圣物能毫无依凭的漂浮在空以外,还有一条棉签粗细的黑褐色麻线,正缓缓的自龙珠两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生了出来。
仿佛是在重新‘审核’,这新主人的父母,半透明的‘小石头’,绕着跪在面前的小两口,如电光般转了几圈。
直到整条贯穿了龙珠的细线,已长至两尺有余,且不再生长,这才停止了盘旋,歪歪斜斜的飞向了香案上的花棉被。
飞舞中,笔直垂挂的细绳两端,就像是被隐形的双手所捏住,两个光滑的断面,突兀的同时扬起,缓慢但又丝毫不差的对接在了一起。
众人直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仿佛这绳子原本就已存在般亘古未变,自由垂下的绳环粗细均匀,随着玉石的飘动摇摆不定,找不到任何线头的痕迹。
注视着这神奇的宝贝,渐渐飞入棉被之中,金光一闪。
跪倒在地的茵茵,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疯子似的冲到香案前,一把抱起了那什么都不知道,没心没肺还在熟睡的宝宝。
紧张的心嘭咚之跳,颤抖的手,轻柔的拔开紧裹在身的棉被,拨开了略微厚重的衣物。
一根黑红色的细线,栓着一块几近透明的宝玉,如这呼呼大睡的宝宝般,安静的平躺在嫩白的肌肤之上。
小心翼翼的触摸,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冰凉,一股温热仿佛能顺着指甲流入心扉,茵茵这才长舒一口气,疲态尽显。
赵姓男子看了眼,茵茵怀中的‘小祖宗’,见并无大碍,欣喜激昂的神色溢于言表。
“多谢二位大师,我赵达,来世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今日的救命之恩!”
“施主言重了!”
见下面的赵姓男子欲要跪谢,‘玄烨’大师连忙摆手。
“救人性命乃是我们参佛之人必修的‘功课’,若是天智知道有这圣物的存在,想必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将其赠送于施主的。”
看了看鼻鼾轻响的小家伙,‘玄烨’大师微笑着继续说道:“既然我与令郎有缘相见,那我便再送他一个宝物,以助他能平安成长。”
言罢,还未等大家做何反应,一小串不大的佛珠,便自那毫无水分、萎缩干枯的手臂上飞起。
与平常所见的不同,与其说这是一串佛珠,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朝珠。
大至黄豆,小到米粒。
这大小不一的珠子,五光十色,密密麻麻,紧紧挤在手臂粗细的狭小圆环中,叫人分不清、数不明。
“此乃‘白泽计魄绳’,是由上古神兽‘白泽’的右前肢筋脉所炼化而成的。”
‘啪’
一声脆响,猛然响起。
就在‘玄烨’大师悉心讲解之际,一颗桃木色的小珠子,自缓慢漂浮而来的佛珠串上脱离而出,爆碎在空气之中,化为一片粉末,消散不见。
缺失佛珠处,一节火红的细线隐隐可见。
响声还未平复,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色彩斑斓的小珠子,如下豆子般自红线处逃离。
一时间佛珠串的周围,就像过年时的焰火表演般,碎成粉尘的佛珠,伴随着噼啪的响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这法宝的第一个作用,从名字就可以知晓,那便是计魄。”
‘玄烨’大师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好让众人都能听到。
“就如同树有年轮一般,这些小珠子,每年在佩戴者的生日那天,会自行产生一颗,不多不少,不毁不灭。”
“除非是佩戴者的肉身死亡,魂魄重新遁入轮回,又或者如现在这般,由我这个曾经的主人,亲自解除契约。”
说话之间,空中的爆裂之声已经趋于平静,原本密集的珠串,此时却只剩下一条细线,随着缓慢漂浮,而逐渐由艳红淡化为乳白色。
垂直的细线,在接近之时缓缓倾斜,最后水平于地,而熟睡中的宝宝,却忽然自棉被中抽出右臂,定直向天,毫无意识,却又是在迎接着这,又一件绝世珍宝的到来。
眼看着这白到发亮的细绳,渐渐箍住自己儿子的手腕,茵茵不由的伸出食指,用指甲轻轻的挑动了一下,感觉确实如佛台上的尸体所说,其质地就像是一根皮筋,充满弹性。
“施主大可放心。”
见茵茵这般小心谨慎,‘玄烨’大师继续解释道:“这‘白泽计魄绳’会随着佩戴者的成长而生长,在吸血认主以后,这宝物便会自动调节大小,不会过分紧勒,也不会松松垮垮。若是令郎今后有缘能接触佛法、道法,那么他就能……”
一听到还要‘捐血’,茵茵心里不禁又是一股子难受。
双眼紧盯着不知何时已经鲜红欲滴的细绳,看着一颗淡蓝色的圆珠从无到有,‘玄烨’大师后面所说的话语,茵茵是一句也没能听得进去。
“茵茵?茵茵!”
见茵茵愣愣出神,赵姓男子轻唤了两声后,朝着佛台之上,抱歉一笑。
“此物并非圣物。”
双眼还是有些迷离,可随着茵茵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