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指名挑战!?他是欺我明湖无人吗?”
朱君臻也是坐在电脑面前听着助手向她汇报情况。她显得非常愤怒,让工作室里的气氛为之一凝。
崇尚团队意识的朱君臻在自己办公室里奉行开放式办公,哪怕是她自己也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开放的案桌就和大家的摆在一起,所以她一怒所有人都静下来偷瞄着看她。
助手攸晴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扶了下眼镜道:“他本就是明湖赛区的注册选手,所以谈不上是欺我明湖,他就是明湖的一部分。”
“我是说……他怎么用这种目中无人的方式发起挑战!?”朱君臻辩解了一句。
攸晴又一次扶了下镜框道:“也谈不上目中无人,如果不是陆幽他应该顺利成为正赛选手,目前来看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你到底是哪边的!?”朱君臻有些气愤的质问道。
“当然是您这边,您才是我的老板。”攸晴神情不变,淡然的陈述道。
沉默了一会,朱君臻开口问道:“有人应战吗?实力如何?”
“已经有几个了,不过都有些……自不量力。”攸晴斟酌了下用词解释道。
朱君臻敲敲桌面道:“那就再拖几天,找个有实力的和他碰一下!至少要让他知道明湖人不是好欺负的!”
“明白了。”说完攸晴转身向门外行去。
攸晴走后朱君臻扫视了一圈,办公室内迅速的恢复到工作状态。
叹口气,朱君臻起身走到窗边,一阵风后窗外的银杏黄叶翩翩洒落。
……
一颗两三人才能环抱的古银杏立在旧城区的“天井”中。
那是旧时代就栽在明湖学府中的银杏树,当明湖的旧学府都破败成一片工地的时候,有老者说它是旧城区的气运。
也不知是出于对老者的尊重,还是出于对自然的敬畏。这颗古银杏被完好的保存下来,只不过四栋高矮不一的楼房将它团团围了起来。除了翻窗,没有任何接近它的方法。
旧城区的旧人们都怀着足够的敬畏才活到了今天,他们对透过窗便能看见的古木是敬畏的,没人敢随意的将垃圾扔进“天井”中。
于是,古木便在这里许多年都无人打扰。
在“天井”中的这一方天地近百年来是完全属于古木的,偶有顽童在树下跑跳也会很快被大人唤回屋内。
此时有一名少年盘膝坐在树下,阳光透银杏叶斑驳的打在他的脸上。
这少年的皮肤黝黑,嘴唇丰润,眼窝深陷而睫毛修长,有明显的波斯人外貌特征。
他双手立成一个塔型,闭着眼专注的“仰视”着古木。
也不知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一片硕大的银杏叶离开它的树枝坠落时,少年眉头微动。于是有无形的力量托住坠落的银杏叶,然后它慢慢的飘回自己的树枝上,正如它还没有脱落时的模样。
这时,有一名土生土长的旧城区少年爬上了楼梯间的通风窗,够着头的往天井里看。他和旧城区的大多数少年一样,穿着旧t恤和有些破烂的牛仔背带裤。
待他看清树荫下的人影便高兴的呼喊道:“苏拉塔!那个付寒发布了不指名挑战,你有机会和他对战了!”
闻言,树下波斯少年双手一松,睁眼向通风窗边的少年望去。
刷啦啦啦啦…...
半树的银杏叶因失去助力纷纷飘落!
“哇!!”看着半树银杏轰然飘落的场景,中土少年惊呼出声。
他把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想要把这难得一见的场面看个仔细,却不想手中抓的窗框已经年久腐朽。
“咔啦”一声,抓着窗框的少年完全失去重心,就要向楼下坠去,少年吓得双眼一闭惊叫起来!
......不多时中土少年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扔抓着脱落的窗框,却是趴在楼梯间的地板上。翻身抬头,穿着宽大牛仔裤和宽松t恤的苏拉塔立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道:“你又冒失了。”
中土少年松了一口气,把窗框随意一扔,拍拍手心里的红色铁锈道:“不是有你在吗?”
“你刚刚说我可以和他对战了?”苏拉塔问道。
少年起身随便拍拍灰尘道:“也不一定,有很多人应战,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我已经帮你申请应战了,不过不一定。其实你可以随意申请一次匹配对战,之后你就可以挑战其他选手了。”
“那是在浪费时间。”说着苏拉塔向楼下行去。
中土少年赶紧跟在苏拉塔身后问道:“等着不浪费时间吗?”
“等待并不浪费时间,没有必要的追寻才浪费时间。”波斯少年的话如同禅语,中土的少年并不能体会其中的深意。
事实上中土少年也并不打算体会其中的深意,他更在意的是苏拉塔一直带在耳朵上的无线耳机:“又有新歌吗?给我听听。”
苏拉塔停下脚步取下一只耳机递给中土少年道:“电不多了,信号有点弱,得靠近些。”说完他便搂住矮一头少年的肩膀,两人一起随着电子乐的强音节拍轻轻点着头,行到了旧城区的大街上。
……
强劲的鼓点砰砰砰的震撤着整个俱乐部,付寒注意到玻璃杯里的金橙酒液都被激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
出于担忧,付寒向伯牙看去,才发现这小子趴在沙发卡座的另一头轻松的到处张望,似乎嘈杂的音乐已经不能对它造成什么大影响。
付寒也说不准改造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是伯牙显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