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李泽辰不由得皱眉。
东方云这话听上去不仅刺耳而且扎心。眼下形势不容乐观,不能内斗。
何况自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昔日的曦瑶郡主对他有再造之恩,不能失信这是最重要的。这么多年朝野之事看在心里眼里,对九王爷挡桓夜锻,但人品绝对信得过的。不然自己怎么会昧着良心答应下来?
东方云仍然不死心继续叫嚣:“先皇驾崩,太子继位,人心所向。为了朝中局势的稳定现在应该先辅佐太子登基,然后再商讨如何退敌!你们说是不是?”
事已至此绝不后退,东方云想努力说服大家,拥护太子继位,压下心中的忌惮抬头怒斥南宫睿。
“九王爷,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要尽心辅佐太子才是,免得被世人唾弃,留下千古骂名。”
如此云云,东方云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舌燥。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任何人搭理他,更别说帮他开口说话。
如今云溪帝是否真的生死未卜,众人不晓得,这种情况下拥立太子登基,岂不笑话?九王爷若是撒手不管,水月大军进犯,边关何人抵挡?北燕和凌云两国更会肆无忌惮。
太子殿下有这个能力完全稳定乱世之中的云溪吗?众人纷纷表示不敢相信,东方云气的火冒三丈。
“乱成贼子?好一个乱成贼子,本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南宫睿自带一身冷气,紫眸之中带着一抹风卷残云的怒气,冷冷扫过抬手一挥,南宫飘雪等人压着几名宫女走上前来。
这几名年轻的宫女都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之后,一大堆东西散落在地,众人不禁纷纷惊讶。
南宫睿一袭红袍,寒气逼人,冷斥一声,目光灼灼看着李芸卿,“皇后娘娘,不应该给本王和众臣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寝宫之内?”
李芸卿倒吸一口脸冷气,脸色难看至极,先发制人,“大胆,南宫睿你竟然擅闯本宫寝殿,该当何罪?”
“呵呵,该当何罪?身为云溪国皇后,居然勾结水月国,趁着本王大婚理应外合,同时与北燕还有凌云国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本王派人搜查你的寝宫,难道还需要你的批准吗?”
一袭红衣的男子负手站在大殿中央,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众臣纷纷拿起地上的东西,不禁一阵阵难过。
里面有水月国王传来的书信,一切按计划行事,云溪由皇后与东方云帅兵造反。
众人做梦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仪态万方的皇后娘娘。
几名宫女吓得体似筛糠,扑通一声跪在南宫睿的脚边,一个劲儿的求饶。
“九王爷,奴婢什么都说了,求王爷饶命啊。”
宫女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在南宫睿的威压之下,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芸卿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
就在此时,一神龙卫从殿外匆匆而来,南宫睿轻轻招手,那名年轻的将领走到大殿中央,单膝下跪,将一堆东西盛了上来。
“九王爷,这些东西是在骠骑大将军东方云府中搜出来的,老将军让属下立刻送来,让王爷定夺。”
云溪众臣一看愈发触目惊心,议论四起。
东方云这个野心勃勃的老家伙,居然私造龙袍。其他的不用说,仅此一件足以诛灭九族。
南宫哲跌坐在地上,狠狠朝着东方云瞪了一眼,昔日疼爱他的干外公,没想到包藏祸心,原来攻城之日黄袍加身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李芸卿眼神有些呆滞,看着这个一向疼爱自己的义父,简直难以置信,与她来讲这是一个毁灭性的致命打击,怎么可以这样?
东方云连连后退,打死都不能承认,最后憋出一句话,质问南宫睿,“九王爷好大的权力,居然没有圣上的旨意,就敢搜查将军府,该当何罪?这一定是云啸天那个老匹夫在陷害本将军,九王爷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想斩尽杀绝自立为王?”
东方云打死不承认,私造龙袍的事是他干的。
众人嘴角一抽,东方将军你关注的重点似乎错了好吗?现在是私造龙袍的问题,而不是其他原因。
南宫睿早有准备,徐徐展开一封书信,冷冷的看了东方云一眼,“东方,你是不耳聋眼瞎?是否陷害对比一下,便能一清二楚,本王相信东方将军笔力雄厚,常人无法临摹。”
话音一落,将东西狠狠摔在东方云的脸上,老家伙脸色犹如调色盘,赤橙黄绿青蓝紫,变幻莫测。
朝臣议论纷纷,一阵指责,想不到东方将军竟然狼子野心。
想起来真真后怕,幸好没有瞎了眼,随太子与东方云一起造反。不过皇后与太子难道疯了不成,竟然干出如此勾当来?
东方云脸色一黑,狗急跳墙,趁人不备抽出长剑,运起内力,面目狰狞,朝着南宫睿袭击而去。
不成功便成仁,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赚到了,周围一阵惊呼。
“九王爷。”
“九王爷小心!”
南宫睿眸光骤冷,侧身躲开东方云的攻击,伸出手牢牢夹住东方云袭击而来的利剑,反手一掌将他拍飞。
南宫云扑通一声跌落在地,口吐鲜血,晕厥不醒。
“来人,带下去,押入水牢,等皇上回宫再行处置。”
神龙卫有人上前,将昏迷的东方云带了下去,李芸卿忽然发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