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夜毕王宠幸了杞国的一女犯人。”
“什么?是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一个值夜的卫侍朋友看到的,与我说。”
“天呐,这个王上是真的不如。”
“嘘,说什么话呢,小声点才是。”本是两个小内侍在说着话,手里还拿着布擦着,却听得另一个这么说,便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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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秋安。”毕洲戬轻揉眉间,现下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许是近日劳累了些,今日才如此贪睡。
秋安内侍对着那小内侍说道:“去去去,快些准备洗漱用品,王上醒了。”推门进去后先是对着毕洲戬行了个礼,“王上圣安。”随后走到毕王身边,先是扶着毕王,再给他更衣。
小内侍竹子端着洗脸盆便进来了,一面龟速前进,一面四处张望着,似是在寻找昨夜侍寝女子的踪迹,只是看了一圈一无所获,王上他,将她藏哪了。
竹子不单是没寻着人,反招来秋安的一顿骂。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干什么呢!”秋安瞧着竹子进来半天了,这会还没上到王上跟前,又发出他那刺耳的嗓音,“东张西望地看什么!是不是许久不教学,你们这些都忘了规矩了?”
竹子端着盆子快步上前,应声道:“是是是,奴才该死。”只瞧见王上也没有怎么搭理,应是没什么大事。
“王上,您早点想用点什么?”秋安给毕王挑了一件深蓝色的绸缎长装,很是精神。
“秋安,你先给孤王拿个千年雨露,孤王要喝点补补。”毕洲戬这样说着。
竹子自是竖着耳朵听的,补补?虚了,袖子遮掩这嘴偷笑着。
秋安内侍应和道:“是。”
毕洲戬喝了这自己酿的千年雨露,倍感神清气爽。
秋安小心翼翼地问道:“王上您。。今日还早朝吗?百官们还等着奴才去回话呢。”
“不了,昨夜那人可是醒来了?”毕洲戬想起。
“是。奴才方才从那方匣子看了过去,确是醒了,在忸怩着身子,想要如何脱身。”秋安内侍在毕王进膳想起,开了毕王小机关,看了个真切。
“走,去看看。”毕洲戬起身说道。
秋安慌忙说:“那奴才叫些个卫侍吧,刚巧昨夜值夜的卫侍还在门口守着。”
毕洲戬摆摆手,“不不不,”她那雕虫小技哪能伤得了孤王,“你且跟在孤王身后即可。”
“杨嫔娘娘到。”
“参见杨嫔娘娘,娘娘千安。”
秋安内侍慌了神,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看了看王上,“哎呀,王上那怎么办?”
“慌什么!会会她便是。”毕洲戬一甩衣尾,往红木椅子上一坐。
“听闻王上风寒,我们娘娘特地煮了红糖姜茶。把门打开。”碧华说道。
“这?这奴才才刚唤人通知去散了早朝,这杨嫔娘娘便知晓?”秋安内侍对着毕王说道。
“哼,如何?且让她进来。”毕洲戬说道。
“是。”秋安内侍这便去开门,喜笑颜开地说道:“哟,是杨嫔娘娘,娘娘,王上让您进去。”
杨嫔扭动着身子进门,见着毕王又是一脸讨好的表情。
碧华端着红糖水跟在杨嫔身后。
两人先后福了福,碧华将红糖姜茶放于桌上,站到了一旁侯着。
杨嫔提溜着长裙,撒娇着挤在毕王的座椅上。“王上,奴家可是想您想得紧,您这是多久没来奴家寝殿了。”
这杨嫔本就不是什么小鸟依人型的,这一坐,硬深深地逼了毕王咳出声来。
“哎呀,王上您可是真的感染风寒。”杨嫔确是以为他为了不上朝,故意称病的。“奴家给您熬了姜茶,您快喝了,喝了便好了。”杨嫔一个眼神,碧华便把茶杯端了上来。
“王上,奴家喂你吧!”按照杨嫔这体重,毕洲戬此时正忍受着她在他大腿上扭来扭去的。
秋安见了忙说道:“娘娘,娘娘,您不好这样的,王上本就病了,身子虚的很。”
杨嫔这才醒悟,“是是,还是秋安提醒了本宫。”杨嫔站起了身子,将茶递给了毕王。
毕洲戬接过后一口喝下,“行了,你回去吧,孤王还想休息休息。”
毕洲戬下了逐客令了。
杨嫔面上有些挂不住,秋安见了慌忙打圆场,“嘿嘿,娘娘,王上方才就说要躺下再休息休息,听是您来了,这才让奴才去开门,您还是等王上身子好了以后,再过来吧?”
“那。那奴家告退。”杨嫔福了福,气呼呼地走了。
回去路上,只听得碧华说:“娘娘,您说奇不奇怪?”
“什么?”
“奴才方才注意了,王上寝内既是闷热的,又如何能感染风寒?”碧华一边推敲着跟杨嫔说道。
“那他是假意称病啊?”杨嫔气恼地说道。
“是,奴才以为是,既是生病衣服又如何穿戴的整整齐齐?”碧华说。
“这!那王上这是要偷摸着出去寻花问柳?”杨嫔直接联想到了那些风花雪月的场面,本以为前些时日王后病逝,她扬眉吐气的日子就要到了!不曾想,王上压根没准备新立王后!
“奴才以为不是。”碧华小声与杨嫔在说道她早起听来的消息。
杨嫔气愤地直咬牙,气冲冲地要回去,“岂有此理!看本宫不抓这个狐媚子现行!”
“娘娘不可。”碧华立马拦了她,“娘娘,这当今世道,能有几个男人从一而终,哪个皇室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