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自小便是个孤儿,幼年时因机缘巧合与杞王相遇。
刘进那时估且七八岁的模样,身材相比同龄孩子已是格外高大了,四处漂泊,一起玩的人较少。
一日他一人在林间嬉戏,四处闲逛时,做了个弹弓刚准备打几只鸟下来陪他玩玩。
不曾想,听到了有呼救声,这一带刘进素来熟悉,猎人们常常设猎,为了获猎畜生,常常设置又深又窄的陷阱,刘进寻声一下子便找到了。
只见一个净衣男子连着马一同摔落,这马匹已然丧命,这男子也稍显狼狈,还艰难地驾于马背之上,不过也幸而是驾了马,若不然这地下的猎捕利器也有的他受了。细看他虽是随身佩剑,但这一时半会儿也实难从这洞内脱困。
杞王见着刘进,便说道:“小兄弟帮帮我。”目光真挚。
刘进心想,过世母亲曾教育过,助人乃乐人之本。随后说道:“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林间这么大,这长绳子确实难找,寻思着附近有棵千年的常春藤老树,刘进直奔树下,寻了根粗的藤蔓,大树底下拿出小刀利索的割下,随后盘成一摞飞奔回去。
刘进又找了棵坚实的树墩,将藤蔓绕圈打了个死结,扔了下去给杞王。
杞王本就有些武功底子,拉着藤蔓,踩上马背,顺势就出了陷阱。
杞王沾了不少尘土,显得灰头土脸的,一上来,拍了拍衣服,回头看向他那匹被迫牺牲的宝马,不经感叹了一声:“可怜孤。。我的宝马哎。”
刘进并不识得宝马,好奇地问道:“啊?这马匹很是名贵吗?”
“还算可以吧,卖了它,你可吃穿一辈子了。”杞王说道,“哦哦对,它活着的时候,死了便不值钱了。”
“哦哦。”刘进看着此人一身华服,这么一说,定是名门贵族。“小哥哥如何独自困在此处?”
杞王本是微服私访,原是带了秋安,只休息的片刻,迟内侍说是去打些水来,他也没在意,架着马四处观望。
谁曾想,这马突然癫狂乱跑,便落了陷阱。杞王却是这样说的:“我自己与随从走散,驾于此处时,马匹突然癫狂,直至此处掉落。”
“哈哈,”刘进朗声一笑,如今模样与他少年那会儿还是有些相像,“原是如此。”刘进在这陷阱一圈转了转,手取了一些淡黄的尘土,举起给杞王看:“小哥哥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这猎人们管用伎俩。”
“此话怎解?”杞王文质彬彬,年轻时候变透着贵族气息。
“这是自制的百花香,极香,吸引着食草动物来此,闻久了便至癫狂,落入陷阱。”
“吼,竟还有这等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那你既没事,我便走了。”刘进弯腰捡起他的弹弓拍了拍说道。“哦对了,这里设陷较多,你要小心些。”
“且慢,小兄弟。还未请教你大名?大恩不言谢!”杞王拱手说道。
“我叫刘进。客气。”
“你是附近之人?”杞王见他衣衫褴褛,还是说道:“小兄弟先留步,告我地址,我且派人送些谢礼给你吧?”
“不,不用了,只是小意思。再说我四海为家。”小小年纪竟轻轻松松说出了四海为家?
“你没有父母?”
杞王上下打量了刘进,此人健硕胆大,单纯朴实,必是可造之才。
“是,孤身一人,到处漂泊,可幸,我在此停留较久,不然你可还得在坑里多待几个时辰。”
“是是是。”杞王竟被逗笑了。“若不然,你不嫌弃,便与我同行?”
杞王他眼下身边又正好少个会武的亲近之人,或许还能习个武,替他浴血战场。
“我?”刘进听了分外欣喜。
“对,我还可以让你教你武功,你觉得如何。”
刘进吼吼哈哈的瞎比划了一阵,哈哈,“是这样吗?”
“是。”
“好。”刘进竟爽快的答应了,或许是厌烦了一个人流浪的日子。
“少爷,少爷。”秋安终是找来了,抹着额头的汗说道:“少爷你没事吧!”
迟内侍看着杞王满身尘土还以为是刘进伤了他,翘着兰花指说道:“哎你你你,大胆的很!”
“小迟子!”杞王说道。“不得无礼,他叫刘进,日后便跟于我麾下。”
“殿。。。”杞王尚且及冠,还未登上王位,迟内侍那时正要称他一声殿下。
“嗯?”杞王嗯了一声,似是还不想将身份公布于他,毕竟也是刚才相识,人品还有待考验。
迟内侍闻声便把这殿下二字吞于喉下。“少爷!”这怕是不妥吧!秋安用眼神向杞王传递。
“无妨。”
这便纳他入军营,好生培养,也是刘进对杞王又有伯乐之情,从小便勤于习武,带教的师父还夸过他有将领之才,日后必有作为。
果然,刘进不负重望,待刘进加冠之日,杞王助他登上了将军之位,统领杞军,横扫千军。邻国无一不忌惮他的名字,更何况杞国境内的山匪流民,恐也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适才,刘进小有所成,一次杞王组织了外郊围猎,刘进钟情上官凝尔。
上官凝尔生于富贵人家,却从来不矫情。那日她正巧与秀夏出门采摘花朵,路遇一片薰衣草花海,甚美。
“秀夏,这里好美,我们且在此休息片刻吧!”上官凝尔这样说着。
“小姐,怕是不妥,眼看天就要黑了。”秀夏说道。
“寅时不到便下午,你且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