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安以鹤一边喝酒,一边敲着门,站姿也站不了多少稳妥。
阿福穿上外衣起来开门,远远地听着敲门声,本以为是少爷在外酒局结束了回来了。
不曾想一开门就见安以鹤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进了门。
“诶?王爷,您怎么来了?”阿福问道,“花启,你也在。怎么王爷来这了?”
花启冷漠地回了一句,“找你们家小姐,让开。”
阿福自是不敢多冲撞,先是暗中看一下情况,内心却是骂骂咧咧地,这个小荷怎么睡觉就睡得跟猪一样,这么大的声响还不知道。
只见安以鹤推开阿福径直往倪舞的房间走去。
“王爷您是要找小姐吗?您在大堂稍等片刻,奴才去把小姐喊起来吧。”阿福找了话茬子说道,他在这这么多年,靖王爷可是鲜少有这种失得体统的表现,眼下少爷也是去赴宴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不,不用,我自己去找。”安以鹤大着舌头说道。
“花启,这王爷他?”阿福拉了一把花启,避开安以鹤,小声问道。
“这王爷近日没有常来,都忘了王爷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了?”花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阿福便不再多问,静观其变。
倪舞早就听到一些响动,批了件衣裳,刚点上灯火,安以鹤就推门进来了。
“王爷?”倪舞也是万分震惊,为何安以鹤今夜会来?
花启在外面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倪舞放下火折子,看着安以鹤踉踉跄跄地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安以鹤把酒壶子一扔,酒水和酒壶在地上溅开了花,用力地抓住倪舞的手腕处。
“王爷,你怎么了?心情不好?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倪舞感受到自己眼皮突突地跳起,情况像是有些不妙,正打算开门叫花启。
安以鹤抓着倪舞的手,把她壁咚在柱子上,“小舞小舞小舞。”闷在她的肩窝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本是想恶狠狠骂她的,但是每每看到她弱小无辜的眼神时,他都会心软。
倪舞紧握着拳头,一声不响。
只是过了很久,安以鹤才慢慢抬起头来,“小舞。”
倪舞此时眼里的安以鹤略显颓废,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喝酒喝的。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有这种极其反常的表现。
“小舞,嫁于我可好。”安以鹤缓缓说道,声音极轻,他说,我。
倪舞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偏着头:“王爷请自重。”
“自重?为何本王要自重?”安以鹤冷笑着说,举起她的玉手,掷地有声地说着,“你知不知道,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亦本王的人。”
这么多年,安以鹤从未表白过心迹,更是从未说过只言片语越矩的话。
“王爷,你醉了,我...”安以鹤离得她极近,他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睫毛下的一双吸魂摄魄的黑眸。
“我醉了?那你是谁的?那个方涟?”
倪舞一听,回驳道:“什么阿?”推搡了两下,“王爷我想你是喝醉了,你快让开,我去给你打些洗脸水。洗个脸..”安以鹤只盯着她说话,根本不让她推开,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奇怪。
“怎么?恼羞成怒了?”
倪舞冷笑,头一偏,“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休想摆脱本王。”话音未落,王子的音符就被淹没在他恶狠狠的那个吻里。
倪舞惊得目瞪口呆,有一刻还融进了他制造的温柔乡里。
倪舞咬了一口安以鹤肆虐的舌头,安以鹤吃痛地松开。
“你..”这一刻,安以鹤酒醉三分。
倪舞头发有些凌乱,红璞着的脸蛋,喘着粗气,披在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掉落在地,娇小的身子尽显单薄,领口松散的纽扣,牛奶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若不是这几日担心她再受婉儿欺凌,他几时会知道,她竟开始与那书生交好。
晚宴上,他的朋友堆里还有人阴阳怪气的暗指些什么。
安以鹤回忆:几个贵胄在花楼,欣赏着舞姬优美动人的舞姿。
“王爷,听说你那巷子里的相好与新晋秀才好上了。”甲接着酒劲说着。
乙听了连忙斥责道:“甲少,你怕是喝醉了,在胡言些什么呢?”
“我没有,就他那相好,你也知道的那个阿!叫..叫什么舞。”
安以鹤握着拳头问道:“新晋秀才?”
“方涟,我看着他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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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你变了,你以前不会对我恶语想象的。”
“靖王爷,你深经半夜闯入我闺房,你要我给你什么好脸色。”倪舞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方涟,你与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爷,还请尊重一下奴家!”
“方涟他是怎么尊重你的?”安以鹤上前紧紧地抱着她,又是一口。
“无耻!”偌大的房子,只听着清脆的一声声响。
安以鹤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竟然还多了胆识骂我?这方涟是给她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
倪舞趁着安以鹤愣神的嫌隙,捡起衣服又披了回去,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开门。
倪舞一开门,看到花启和阿福守在门口,便说道:“花启,你且看着王爷。我去给王爷打盆水,洗洗脸。”说完就跑没影了。
在膳堂拿了个面盆,打了些水,倪舞对着面盆映着的自己,看着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