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天跟在边上,又提醒了一句:“这东西既这么珍贵,你要送给吴老爷,那还能拿回来吗?”
荀子若急的跳脚,“哎呀早知道,先不跟着你夸下海口了,方才竟也不问问价钱,这若是真的价值连城,我还不得被父亲打断了腿!”
倪华一脸无辜的样子,双手捧着这剑盒子,老重老重的,背上还背了个弓箭,“本少爷心中自有一计,你们且听从我行事便是。云天前面带路。”
季云天只停顿了一会,这位少年真是好生奇特,都还没见识过吴老爷呢,这自信是从何而来。
倪华嚷着:“这东西也太重了吧?快到了吗?”
季云天回应道:“就在前面了。”
倪华这会儿又路过了天下第一茶楼,说道:“怎么又回到这里了,这离茶楼都很近啊。”
季云天说:“是啊,这个天下第一茶楼是我们秦方的第一信息交流所,自是哪哪的权贵都要离这里近一些。”
“什么?竟还有中心街。”倪华笑笑,“诶?不对啊,这官衙怎么离着这里还几条街?”
“官衙是一早开国的时候就建了的。而这茶楼是近几年才兴起来的。城内不管平民高官都喜欢在这里交流信息。”这回是荀子若说的。
“你还晓得挺多。”倪华打趣道。
“那是,毕竟小爷我也在这生活过的。只是这个吴老爷这个人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是我爷爷还在就好了,那吴府一定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到了。”季云天先是轻拉了一下倪华的袖子,再指了指前面那座乌瓦红柱的院落说道。
“哦,就这儿?”看上去也不是很巍峨,倪华心里想着,还有些看不上。只是这守卫倒是看上去挺严的,两个大汉举着大刀站在门口石狮边上。
倪华鼓足勇气,整理了心情,带头走了过去。
大汉见三人面生的很,大刀交叉拦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说道:“干什么的?”声音粗犷嘹亮。
倪华先是把剑盒递给了季云天,“来,云天,你先帮我们拿一下。”
“你们好,两位大哥,小弟几个是特地来求见吴老爷的。”倪华弓着身子满脸讨好的说道,害,真是鲜少见过倪华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大汉皱着眉毛说道:“不曾听老爷提起过,什么事,赶紧滚。”看着他们三个也不是身着什么华服绸缎,“我们老爷岂会有你们这种下等朋友,赶紧的。”
“哼。这可是你们说的。”倪华指了指云天现下抱着的剑盒子说道,“这个可是你们吴老爷最喜爱之物,光看这盒子就是檀木做的,不知有多珍贵了。若是你们真拦下了我们,惹了你们老爷的嫌隙,到时可不要怪我们没有先提醒你们。”倪华挺直了腰板继而说道,软的不吃那就来点硬的。
果然,能在两位大汉的眼里发现了一点踌躇,倪华继而趁热打铁,“两个目光短浅的家伙!还不快快给我们带路!”
两位大汉相视一眼,有些犹疑,确是没有听到老爷交代过,放他们进去也是万万不可的,其中一个说道,“那你们先回去吧,今日我们老爷不在府内,谢绝会客。”
倪华质疑道:“真的不在?你们会后悔的哦!”又轻轻地拍了拍这个剑盒子。
“不在。既是没有与我们老爷约好,你们改日再来吧。”
“那你们老爷何时回来?去了何处?”倪华追问着。
“公子可是好笑,老爷去了何处岂会与我们交待?”
看着他们犹犹疑疑的,不愿意走,另一个补充说道:“我们说的皆是实话,你们不用与我们周旋在此。”
正在倪华想回去搬安以鹤这张底牌时,有一架较华丽的轿撵慢慢悠悠地过来。
倪华心想真是巧的不要再巧了,他打赌一定是他们吴府的主人回来了。
两位大汉果真见着这个轿撵来了,举着大刀上前来赶他们了,“快快走开些,我们夫人回来了。”
“夫人?”
“少些废话,快点让开。”大汉举着大刀推搡着倪华他们让到了一边。
季云天被推搡着,险些摔着剑盒,三个人都心惊了一下。
倪华远远地看着府上的丫头拉开帘子,扶着这位夫人缓缓地下了轿撵。
“夫人,夫人,”倪华隔着“人墙”喊道,快步上前走到轿撵边上,“夫人留步。”
只见这位夫人身着深紫色锦缎衣裙,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粉白的面,鲜红的唇,试图用胭脂将脸上的褶皱掩盖,却适得其反,显得更加老态和粗糙。
“夫人,我们是给吴老爷送礼的。”
没等倪华说话,妇人又转身要走,要知道她什么阿谀奉承的人没见过?
倪华见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着急往吴府屋内走去,便又嚷嚷着说道:“夫人,我们送的可不是一般的礼,是这时间难寻的有价之剑。吴老爷铁定是感兴趣的!您不想在吴老爷面前风光一回吗?”
“走走走,瞎起什么哄?”其中一个大汉说道。
这位吴夫人却是身形顿了顿,随后转身仔细看了倪华等人,目光落在季云天此刻捧着的剑盒上,再看季云天时,又有些眼熟。
吴夫人经贴身丫头搀着,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越是走近,这胭脂粉看的越是清晰。
“你不是官衙里的人吗?我好像见过你?”吴夫人看着季云天说道。
季云天低下头,回应道:“是,夫人,小人在朱大人手下,确是曾在宴席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