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一日百官进殿朝圣之日。宫殿内百官叩首:“主君圣安!”

“平礼。”

百官起身。

迟内侍尖尖的嗓音响彻凌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老臣有事禀告。”观渚城州官齐烁作揖行礼。

“说。”主君命令。

“近日,观渚城一连发生两起命案。天子脚下,竟有人妄图草菅人命,视王法于无物,今日宝殿之下,臣身为观渚父母官,实在是不吐不快!”说着,还时不时瞥一眼刘进这边。

刘进察觉到齐烁说的正是老丈人家的茶楼那事,看来有人在推波助澜,不掀起些腥风血雨誓不罢休。

“何出此言。”主君淡定自若,试问哪个君王不是眼线遍布,群臣百态尽在股掌之间。

“有人自以为是皇亲贵胄,便嚣张行事,自家茶楼内谋害草芥百姓不止,更杀害无辜他乡流浪者。殊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已是满城风雨,人神共愤。”

“哦?齐卿这口口声声意有所指,何不点名道姓,直接了当更好些。”主君对这些老臣的一些莫名的戾气着实不满,是谁赐给他们的优越感。

“老臣惶恐。”齐烁感受到主君语气中的不满。

“实事求是,百官等着你下朝!还要朕教你吗?”竟不知主君为何发火,是想袒护上官瑞文吗?

“便是那上官家,茶楼毒害一衣衫褴褛的男子,又杀害为其诊断的江湖名医灭口。”齐烁竟是如此斩钉截铁。

刘进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说两句,上前两步,俯首作揖示意主君要发言:“敢问齐州官,读过圣贤书,可知事事得有证据?你且拿出事实依据,若是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古今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行凶者。”齐烁竟对着刘进嗤之以鼻。

刘进正要与其争论时,主君沉声说道:“有完没完,究竟是何事?”

刘进抢在齐烁面前说道:“是臣岳父家的茶楼,其实也不关臣岳父茶楼的事。事情是发生在臣岳父的茶楼,也没发生在臣岳父的茶楼。”

说的云里雾里的,怎么奢望一朝武将能言善辩。

“刘进,你倒是在说些什么?”主君有些想气也气不起来。

“臣。。”刘进内心正在责怪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

“让臣来细说。”安以鹤竟大步向前,且谦谦有理地朝父君一拜,缓缓说道,“此事,儿臣略知一二。”

“是吗?”主君挑眉,来了点兴趣。“二王子但说无妨,朕洗耳恭听。”

众人皆瞠目结舌,谁也想不到当今二王子会出面陈述,换作他人皆避之不及。

齐烁也万万没想到,深究若是怪罪,便是他办事不力了。内心忐忑不安,本想甩了这个毫无头绪的命案,如今似是要弄巧成拙了?

“前几日,正是观渚城集市之日。突发一男子倒地身亡,速有众人围观。继有江湖术士断言死于一里索命之毒药,而此毒药源于上官茶楼的米饭,无色无味。”安以鹤款款而谈。

“经二王子此番陈述,似与上官家并无直接关系?”主君轻轻吐出,若不是与上官家有关,朕还需朝堂审案?“嗯?齐卿,你且有何要说?”

“这。。。臣。。。”齐烁额间直冒冷汗,下跪求饶道:“臣,有罪。臣未能查明事故原委是其一,听信衙官一面之词是其二,差点危害忠臣是其三。臣万死。”

锅甩得倒是快,又是衙官的责任了,是吗?这些驰骋朝堂几十年的,学会的竟都是这些本领。

“二王子是如何得知?”朕的老二还是通晓些琐事的。

“儿臣正巧听闻,自是上官家的事,也当是自家的事,详询了一番。”安以鹤这样说着。“但事件本无证据,却由些平头百姓胡言乱语。”

“如此,确是说了些什么?百姓是如何说的?”主君追问道。

“本是大街上暴毙,由何被人牵引着指向上官茶楼?既指证了茶楼,何故又有这指证名医当晚被窒息灭口?”安以鹤道出两个疑惑,却直击本案关键。“儿臣猜测真凶另有其人,是何居心就不得而知了。”

“既无证据证明是上官家祸害,就不能任由百姓胡乱传言,以讹传讹尤为可怕,严重影响皇室威仪。”主君总结陈词道,“礼部拟稿,公而告知,但凡关于此案,私下切勿妄议,违者捉拿追究。”

“是,主君。”礼部侍郎上前听旨。

“若无他事,散了吧!朕乏了。”主君觉得有些累了。

“是,主君圣安。”百官朝礼。

主君下朝,径直去了上官凝思的寝殿。

景筠宫内

上官凝思正在写字,临摹着古书上名人的笔迹,想是无聊打发时间。

迟内侍的一句:“主君驾到。”吓得上官凝思笔锋一抖,好好的一幅字倒是毁了。

上官凝思慌忙放下笔,出门去迎。见到主君后,福了福身子,说道:“思思请主君安。”

主君伸手去扶了一下,“莫多礼,平礼平礼。”

两人一同进门,上官凝思的腰间不盈一握,“爱妃正在做些什么?”

“妾闲闷的很,正临摹一些字。”上官凝思娇羞地说道。

“哦?那让朕瞧瞧。”主君来了兴趣,“放在哪呢?”定是书桌上。首先印入眼帘就是这张写坏了的。

上官凝思看到,像是怕主君误会些什么,着急解释着:“刚刚练字专注了些,被迟内侍的喊声吓了一跳,才。。”

“迟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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