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添意不缓不慢地噏了口酒,那种独特的白葡萄酸口腔中化开进入到喉咙,呛到鼻息,酸得特别生涩。
一种悲凉的触动感油然而生。
强忍着不适,手边敲着桌面,边唱道。
“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
酒吧内充斥嘈杂的声音。
但陈婞之听完第一段,整个人就陷进去了,耳边只有张添意略带抽泣的震腔。
顿时勾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回忆。
忍不住闭上眼睛,鼻子也开始酸涩了。
这是一首能有情怀的歌。
带着莫名的哀伤,淡淡的忧郁,祭奠青春童话的歌。
他没骗自己,倘若她在校庆时弹奏出《童话》绝对技惊四座。
这个叫广良的人的人好厉害。
创作出歌曲带着无尽的伤感,却不是完全的绝望,而是带着希望。
那肯定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为何以前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的?
不远处的章如汤,看着陈婞之听露出了如痴如醉的样子,他羡慕嫉妒恨啊!
他的花花肠子可不少,送那么贵重的酒并不是完全没私心的。
总想着能不能趁着陈婞之高兴,与她发生点超友谊的东西。
结果,酒是送出去,却成为了敌人与陈婞之调情助兴的东西。
这就好比出钱开好大床房,却给女神与奸夫享用一样。
你让他怎么能受得了!
章如汤拳头紧紧攥,想要过来质问陈婞之。
谁知,有人有人拦在了他前面。
酒吧的门口突然走进一群人,带头的是个穿红色背心的男子。
红色背心男的目光扫视了下卡座,很快就锁定了何哉珐,嘴巴上嘀咕着。
“肥猪找到了,但是旁边不止一个人啊,对了,姓伍的婆娘说了,那个人姓张的。”
紧接着,红背心大汉喝声道,“你们谁姓张了?”
“劳资姓章怎么了?”
章如汤倏然站起来,眼眸中遍布着血丝。
换作平日,他绝对认怂的,但是频临爆发的他,还真的是不忍了。
“姓张,坐在肥猪旁边,没错就是你了。”
二话不多说,红背心大汉一拳打过去。
拳头打过去,霍霍作响,普通的拳手都未必躲得开,更别说是养尊处优的的章如汤了。
嘭的一下,章如汤被一拳撂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一边的脸直接高高肿起。
何哉珐发现情况不对,趁机溜进厕所。
“这位朋友,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罗安硬着头皮上去拦阻。
“谁特么管你认不认识我们,反正得罪黄公子的,别想好过,识相的滚到一边去,不然连你也打了。”
罗安望着红背心大汉的肌肉,咕嘟一下地艰难咽了抹口水,乖巧地退到一边,四处张望,发现安保并没有过来。
他就懂了。
更不敢吱声了。
接下红背心男子挥动下手,身后的人陆续上去围殴章如汤。
章如汤惨叫连连,硬是没人敢上去拦阻。
“等等,黄公子,不是他啊。”伍依琳惊道。
她是过来看热闹,一看。
发现不对劲了,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张添意啊。
“打错人了?阿豹你怎么办事的?”黄铁远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含糊道。
“打错了?不可能,你不是说你姓张嘛?”红色背心男单手提起了鼻青脸肿的章如汤问道。
“他叫章如汤,立早章,是万宝鹿的上门女婿,但我想教训的人是他。”
伍依琳用手指了下坐在陈婞之旁边的张添意。
“过去把那小子给我拎过来。”
黄铁远说罢,转头亲了伍依琳一口,“宝贝,说好的,帮你教训完这个小子,你要陪我一个星期。”
“黄铁远,你敢动我的人试试!”
陈婞之如同大姐头般,猛拍了下吧台,五名身穿西装的保镖倏然站起。
好霸气啊!
摸着黑想开溜的张添意感叹了句,也直起腰杆,躲在陈婞之的背后叫嚣道。
“就是啊,有本事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看陈小姐的保镖不削了你去喂狗。”
-_-
众人的额头上挂着粗粗的黑线。
狗仗人势里面,你也算是最胆小的一个了。
陈婞之俏脸红红的,有点不知所措。
像张添意这么无赖的人,她还是头一会见到。
以往巴结她的那些男里头,哪个不是削尖了头想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的。
像张添意这种上来就抱大腿的无耻之徒,她二十年的生涯里就从未见过。
登时,黄铁远缩了下,扫视了几眼陈婞之的保镖,并没有发现那个人,心里再次大胆起来了。
“陈婞之,我劝你少管闲事,黑矶不在,你嚣张个屁,有谁能挡得我的豹王。”
红背心大汉上前一步,紧握着双拳,肌肉虬结,个个如同小猫咪般大。
“你觉得他敢动我嘛?”
陈婞之铁了心要护住张添意,拎起了桌面上的酒杯。
张添意感动啊!
忍不住举起大拇指,正想夸陈婞之仗义。
然而她的保镖速度更快,架起对方放到边上去。
压根不愿让陈婞之去冒险。
导致张添意的大拇指对着空气竖起,尴尬无比。
他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不带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