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北宫霜华不答应帮忙,那刀尽绝三人只能再想其他法子。
到底怎样做才能让玄阳乱而不亡,又能不殃及自己等人,这确实是个难题。
若是直接杀了赵元彬也倒简单,可这样一来,赵元楷将没有任何对手,顺利当上太子,这样做与三人的初衷不符。
他们要看到的是,两位皇子的厮杀!
三人回到楚王府,便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个下午,直到晚饭前才陆续走出,可从脸色上看,似乎未商量出什么好的对策来。
这三人中,无一人是有谋略之人,刀尽绝性子暴躁、萧禁天不苟言笑、太史经义整天嘻嘻哈哈,空有一身武力,却无大脑。
刀尽绝暗地里评价这位后生,比起他爹太史长空,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刀尽绝这人虽然没什么谋略,但至少还有自知之明,否则的话之前在霜华楼也不至于撇下太史经义不管,选择两不相帮。
对方有一个蔡嵩云在,根本就没得打。
这老家伙几年前便半只脚踏入至尊,你让一个圣人跟他去硬拼,简直是找死。
若是在蔡嵩云回到霜华楼之前,刀尽绝还敢和北宫霜华掰掰腕子,可如今这老家伙回来了,刀尽绝跟他说话,还真得客客气气的。
走出门口,刀尽绝心里十分不痛快,深吸口气后,只希望于晚些时候能商量出个对策来。
若不然,这次汴安之行,可就算以失败而告终了。
自己这三家人的脸,也就在九族之中丢尽了。
修养几日后,元祎腹部的伤势好了不少,如今就算下楼到客栈后院去溜达几圈,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在吃过店小二送来的饭菜后,小道士坐回床上,盘腿打坐,闭目修炼。
就在真气从全身流转一周后,敲门声便传了来。
元祎翻掌覆下,气沉丹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房门问道:“谁?”
“是我,赵归荑!”
清脆的声音传来,小道士心中一喜,立刻将双脚从床踏上放下,快步来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那清秀的面容,立刻呈现在自己面前,如春风拂面。
赵归荑背着手,啧啧道:“你伤势恢复的不错嘛!”
小道士神色赧然,低声道:“这不多亏了赵姑娘你的帮助么。”
“嘻嘻,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赵归荑看到桌上空荡荡的碗碟,问道:“吃过饭了?”
小道士点了点头。
赵归荑叹了声气,惋惜道:“你真是没口福。”
小道士没说话,一脸不解的看着对方。
赵归荑忽然露出一副坏笑,“吃过了也无所谓。馋馋你也好!”
说着话,她一手拽住元祎的袍袖,就往外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的饭菜可好吃呢。”
“呃赵姑娘你要带小道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先让小道将佩剑带上啊”
另一处客栈内,秦朝辞双手负后,站于窗前,默默看着街市上川流不息的百姓,一动不动。
身上的道袍一尘不染,重剑‘万重山’立于门边,漆黑的剑身给人一股厚重感。
下山已有些时日,可并未像师父说的那般,遇到自己的机遇。
不但如此,在惨败给江进酒后,还险些丢失道心,境界跌落。
此时秦朝辞不禁有些怀疑,师父所预测的机缘,是不是错的。
或者说,自己的机缘根本不在这里。
耽误了这么多天,境界也好、机缘也罢,均没有半点收获,这让秦朝辞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他给自己定了个期限,三天内,若是再遇不见自己的机缘,便离开这里。
待在汴安城的这几日里,秦朝辞在养伤、修炼中对过,一步也未出过客栈,对外界发生的事,更是一无所知。
当然,他对汴安城内发生了什么事也丝毫不关心,如今他在乎的,只有机缘这一件事。
在他眼中,下方行走说话的百姓,只是些凡夫俗子罢了,而他秦朝辞,则是一位修仙问道的高人。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打眼前经过。
秦朝辞微微一愣,定睛看去,那背剑之人,果然是妙吉峰的元祎,而他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
募地,秦朝辞嗤笑一声,暗自取笑这元祎师弟竟然动了凡心,这样一来,是会影响道心的。
秦朝辞一时兴起,决定追出去悄悄,他到想要看看这两人准备去哪里。
背上重剑,秦朝辞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不理会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加快脚步跟上那一对男女。
某处富绅府宅的后门,一副下人打扮的家丁端着一盆凉透了的馒头放在地上,一瞬间便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乞丐们一抢而光。
有几个手慢的乞丐瞅着空荡荡的盆,气得直跺脚,再看向不远处一个腰挎长剑的乞丐,正坐在地上,抱着四五个馒头吃得正香,恨得他们咬牙切齿。
若不是深知自己等人不是那外来乞丐的对手,这会儿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这挎剑的外来乞丐便是江进酒,此时他吃着馒头,嘴里不停的发出‘吧唧声’,瞅着对面那几个手里空空的乞丐,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江进酒自离开葬剑阁外出修行后,便没花过一个铜板。
困了倒地就睡,若是好运,中途遇上破败庙宇,睡得还能舒服些。沿路乞讨了一路,很少有饿肚子的时候,这一点,江进酒还是很佩服自己的。
江进酒吃着馒头,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