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少将军我们几日才可抵达咸阳?”
离开关口没多久,便有一队秦军出现负责护送车队,而吕不韦则在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去,提前赶回咸阳应付咸阳可能出现的事情。
李凌不会骑马只能坐在马车内,好不容易等到队伍停在一驿馆处吃饭,才有机会询问一下情况。
“大人莫要开玩笑,王翦仅为一区区不更,职位也不过是小小二五百主,岂敢被大人称为少将军?以我们目前的行军速度来看,大约......”
“你说你叫王翦?”
“是,大人。”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算,甚至听到自己的名字一脸震惊,王翦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似乎也不曾与这位大人有过任何交集。
“武成侯?陕西人?字维张?”
“卑职从未敢奢望封侯,更不知大人口中陕西为何处,卑职乃是频阳东乡人士,想来大人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哈哈,不,没错!没认错,你就是我要找的王翦!哈哈哈!店家,上酒!”
子号没有否认,频阳东乡也的确是后世陕西省境内,没跑了,肯定就是王翦。
......
“你做个什么二百五的主是不是很不爽?有没有觉得很委屈?是不是有些屈才?想不想以后统领千军万马成为一代名将?”
酒过三巡,李凌突然一把揽过王翦,悄悄耳语。
“大人你醉了。卑职并无太多军功在身,而且并无大才,不敢有此妄想。”
听到一个被吕不韦要求护送的不明身份的人物在自己耳边说出这样的话,王翦吓得差点就失了方寸!
“我看你不是不敢想,只是不敢说而已。怕什么,你就悄悄告诉我就行了。”
“大人醉了!还请大人莫要戏耍卑职!”
推开李凌,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李凌这番言语可着实是把王翦吓个半死,
从军皆可谈论多拿军功加官进爵,但李凌这话却并非如此,细细品来若是王翦应了,几乎和谋反无异,那可是要杀头甚至要诛九族的死罪!
“来人,扶大人上马车休息,其他人动作快点,我们马上启程。”
看着王翦如此慌张的模样,不熟悉秦国律法的李凌实在搞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悻悻然回到马车内躺着去了。
躺着就安稳了么?
显然不是,不说这没有轮胎的马车有多颠簸,就凭自己身边居然有一个还未发迹的战国四大名将,李凌就不可能安稳的下来。
车队走了好一阵之后,李凌还是坐不住了,掀开门帘,直接把王翦叫了过来,甚至还要求任何人不得靠近马车十丈以内,不过显然李凌错误估计了一丈的长度,士兵们直接散出去了三十多米,搞的李凌一阵尴尬。
李凌这一番错误估计更是让王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本来之前驿馆内说的话就已经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了,现在居然又让士兵们离开这么远,王翦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倘若真的马车里的这位大人有什么不轨之心,现在他可就算是彻底被绑在了一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王翦想不通,自己就一普通军人,职位很低,凭什么李凌就非要搞自己?
“你好像很怕我?”
“大人位高权重乃是千金之躯,卑职一介武夫,实在不敢与大人同乘一车。”
“你进来吧你!真是的,我没想到王翦你居然是这般懦夫。”
看着王翦站在马车门外就是不进马车内,李凌直接一把将王翦拉进了马车内!
“王翦并非懦夫,实在身份有别,还请大人见谅。”
被李凌硬生生拽进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王翦站在车厢里一万个不自在。
“还身份有别,又不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两个大男人怕个锤子!你给我坐下,不要那么拘谨,现在人都被我支开了,不会有人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也不是什么大人,我现在无官无职,与吕大人也只是才结识没有多久,所以你不需要有过多担心。”
“......”
“算了,真是别扭。我就直说了,我很看好你,但是你一直呆在军中也未必能成就一番大业,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未来可以统领大军随大王东征西讨,你可愿意?”
“多谢大人厚爱,但卑职实在能力有限,还是在军中做一名普通的军士吧。”
“又来!娘希匹,真是蛋疼!”
看着又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脸拒绝,李凌气的牙痒痒。
“你特么是不是傻?王翦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可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大秦统一天下的第一大将!战国七雄你一个人灭了五个!你特么堂堂秦国太师,武成侯!你特么的!哎!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恨得牙痒痒,李凌也不管王翦听不听得懂,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直接大骂一通,原以为能把王翦骂醒,没想到......
“大人,卑职并未与大人结怨,大人为何非要千方百计置王翦于死地?倘若大人真的要杀卑职,一句话便可,为何又非要想办法给卑职安上不存在的罪名?”
起身,怒目圆瞪,王翦说的是事实,如果按李凌说的把这些听的云里雾里的名头按到自己的身上,就凭自己一个小小的不更,虚构官职军职,妄言秦国第一大将,分分钟被抓起来五马分尸处以极刑。
“不是,我...我特么什么时候给你莫须有的罪名了?我特么哪里又要置你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