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菱走到了徐进的旁边,身上的香气,有一搭、没一搭地飘入徐进的鼻子里,有那么一瞬,徐进恍惚她是另外一个、他熟悉的人——
这种感觉,从他第一眼见到伊菱时,便已经有了……
她把他柜子里的衣服,成堆成堆的往他的床上搬,嘴里不停念叨:“我帮你把冬天的被褥,放到下面,这样就可以把格子腾出来,专门放你的衣服了。另外你的西装,不能这么折,会有印痕的。你这衣架也不行,得去网上买点无痕衣架……”
徐进愣愣的,一直看着她。
要不是马小城喊了他一声:“徐进,过来干活!”
徐进这才恍然到,哥几个正在赶进度,这个月东西要是做不出来,那下个月他们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是啊,自己都没着没落的,哪有资格,站在那里想姑娘呢?!
徐进如此思忖着,坐回原位,投入工作。
苏妮帮着伊菱一块儿替他们收拾,等她们手上都忙完,三个男生还在“噼里啪啦”地敲代码呢。
女生们便悄悄出门、下楼。
说起来,苏妮和伊菱也算是农村出身,但因为拆迁拆的早,所以二人于农村生活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如今她们虽没有出江上市,但沿着来时的小路漫步,望着眼前,成片的田野,绿油油、生长葱郁的水稻,过了花期、刚结了果子的果树——
伊菱对苏妮道:“妮妮,我想起大一刚入学那会儿,军训站操场。我们学校那个时候还没铺塑胶跑道,沙坑那边,因为下了几场雨,就长出草来。有一天,我们练习走正步,一路走走走、就走到了沙坑那边。
惊着了几只躲在草里的蚱蜢,拍着翅膀飞的还挺高。结果,把我们班的几个女生,也吓得连连尖叫。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就有女同学,用本地话问:‘是什么虫子啊?’
然后就一直说,那东西见都没见过,以显示自己是江上市的城里人。我后来也干过差不多的事情,跟我们班东晖区的同学说,她们讲起本地话来,没有乡下口音。
其实现在回过头去想想,真叫个矫揉造作!我如今站在这儿,看着这农村的景致,不知为什么,反而觉得,心里格外踏实。”
苏妮笑了:“因为农村的视野,真的是比我们那个‘鸟笼’开阔呀。而且,看着这些农作物一点点长大,这要是自己种的,肯定成就感满满!”
顿了顿,又道:“不过伊菱,我们还是先别感慨了,找个人问问吧,到底上哪儿才能买到菜啊?”
伊菱说:“其实,这里家家户户都自己种菜,应该……买不到吧?”
“啊?!”苏妮停住脚,如遭雷劈。
结果,路上逮到个扛着锄头的大妈,果然被告知,这个点、都临近正午了,肯定是买不到菜了,如果一定要买,那得等到下午4、5点,出了村口的大马路边,会有种了菜的本地人出来摆摊。
苏妮便只能又问:“那阿姨,这边有馆子、饭店,什么的吗?”
阿姨说:“哎哟,那远了,你要跑到镇上了。”
苏妮无语了,小声嘀咕一句:“难道要饿肚子吗?”
阿姨道:“你们就吃一顿、两顿的话,要么就去我地里摘吧。我家种的韭菜、莴笋,都可以吃了。”
“真的吗?!”苏妮惊喜,“那阿姨,你的地在哪儿啊?等会我们摘了,你给算算多少钱,就当我们向你买好了。”
素不相识的阿姨便领了苏妮和伊菱,去她的自留地,苏妮她们摘了点当季的蔬菜,阿姨一看,也没多少,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不要钱了,你们拿去吃吧。”
伊菱道:“那多不好意思啊,阿姨,你这种的辛辛苦苦的。”
掏了20块钱给她,阿姨说:“不用这么多。”
推搡了半天,最后收了5块。
回来洗菜、起油锅、现炒,徐进他们租的房子,灶台在一楼进门的地方,除了锅子、油盐不是公用的,煤气罐子,是一瓶一轮。
虽然用多用少,租户们总会有点闹不清,但是,这样的分摊方法,已是最经济实惠的了。
带了苏妮和伊菱来,本想着让她们赏花、钓鱼,结果,两个人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算,还给他们做了饭。
搞得徐进和马小城很不好意思,张维则心疼的拉着苏妮,惭愧的一个字都说不出。
苏妮跟他们说了买菜的事情,马小城道:“啊?我跟徐进在这儿,住了那么久了,怎么从来遇不到那么好的事情啊?”
又笑嘻嘻地道:“所以说,还是要长得好看。嫂子和伊美女都这么漂亮,谁能忍心不帮一把呢?!”
伊菱问:“今天要是我跟妮妮不在这里的话,那你们中午是打算不吃了吗?你们平时午饭都怎么解决的啊?”
马小城回:“忙起来忘记吃午饭,是常有的事儿。嗨,男人么,扛饿,一天吃个两顿,够了。不过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已经26号了,马上28号我们要交货了,所以,一工作吧,都忘了你们还在这儿……
嗳,嫂子嫂子,你可千万别怪张维啊,我敢保证,他做梦都是叫着你的名字的!”
苏妮笑:“谁怪他了?要你画蛇添足!”
“嘿嘿嘿……”马小城涎皮赖脸着,拿起一盆莴笋炒鸡蛋,整个儿往自己碗里倒。
伊菱突然道:“那要不……我今后每天都过来一趟,帮你们做午饭和晚饭吧?”
此话一出,连苏妮都愣了!
马小城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