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跪下!”
掌门静室,娄堪乖乖跪倒在地,等待掌门发作。
“门中正是百废待兴之际,你倒好,整日不学无术,竟然给我开赌设庄!”
骂归骂,杨寒真拿他没啥好办法,或者,他其实是有些欣赏这位弟子的。
娄堪掏掏耳朵,慢条斯理回道:“我想回趟老家,得凑点儿盘缠不是?”
杨寒记起这事他向自己禀过,略消了些气,“想要灵石也不能走歪门邪道!否则……”
瞥见娄堪鬼脸,自己先乐了,“算了,还缺多少?”
知道这厮不是真做赌,根本是变着法儿跟自己讨灵石。他回去迁自家领民也是得了自己授意,不好丢开手不管。
“我想,100块三阶差不多够了。”
“我呸!”
将一大口茶喷他脸上,从储物袋数出5块三阶丢给他。
“滚吧!擂台赛一完你就动身,路上不要耽搁,速去速回吧!”
这两人一向漫天要价,坐地还钱,5枚三阶已经不少,娄堪乐颠颠地跑了。
“你在他身上花精力,纯属浪费感情。”
乐果冷冷提醒,他可不怎么看好娄堪这小子。
“呵呵,是人就有个远近亲疏,谁教他对我胃口呢。”
“你胃口得有多差?”心中吐槽,乐果懒得再劝,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门中擂台赛已经决出前四,由于之前定好前三位有奖励,所以接下来每场比斗都至关重要。
除了敢冲外,其余三个四强选手是白乙木、沙连发、罗盼。
罗盼是入围唯一女弟子,多少令人有些意外。她与白乙木都是炼气圆满修为,可惜的是,年纪太大,一个68,一个70,郭泽说的几位有望筑基的弟子并未包括他俩。
他俩都是从白山过来的,人虽老,但修为高,争斗经验丰富,打到这一步也在情理之中。
沙连发才是真正的黑马,他是参合町一系,外人眼中的灵植棒槌。论修为,他是最低的一个,只有炼气七层。
能走到一路过关斩将,全靠他的本命天赋:【流土遁金】。
天赋遁术是极少见的,也是修士最眼红的几类天赋之一。他这遁术虽属五行,但比一般的五行遁犀利的多。有几次甚至钻进对方飞剑里,再一回头,后脑勺已经多了一柄尖嘴锄头,那还打个屁,直接投降。
“他这小子低调的很,我竟不知他有这一手。”
郭泽一脸的与有荣焉,笑着向杨寒卖弄。不光他,所有的灵植修士可算扬眉吐气一把。
“哼!让你们平时瞧不起,须知农把式也有狠角色!”
不过,沙连发遇到敢冲,终于没能再创造奇迹。敢冲的风火属性本命不属五行,对方无法借力,而且他也掌握一门身法【风火厉行】。
此法借风火之势隐介藏形,不过是种障眼法。擂台上野火熊熊,肆意蔓延,明知人在火中,可灵智修士斗法经验有限,破不了对方秘术,很快败下阵来。
“唉,可惜,这种情况只需与对方游斗,不至速败。”
看台上的楚星衍替他感到惋惜,杨寒不以为然,“他实力处于下风,若想取胜只能主动攻击,这样便暴露了自家短板。”
杨寒擅长的战法与沙连发颇类似,都是出奇制胜。但若对方实力强过自己,又知自己底细,那便断无胜算,只有逃命的份了。
那边厢白乙木与罗盼打的有板有眼,但明显白乙木未尽全力已完全将对手压制。
罗盼一手【含沙射影】法术发出,土灵力凝成的牛虻细针被风沙裹挟着将白老头围在核心,元素防御罩很快被侵蚀殆尽,法袍自带的防御法阵只数息便黯淡无光,一身赤袍被撕扯粉碎,化作万千落红,远远飘飞。
白乙木大喝一声,须发皆张,却怡然不惧,任对方攻击打在自己身上,仅以肉身相抗,只是双手迅速结印,在身边招出一丛丛的荆棘,柔弱的枝条伸展出去时,满是绿意。
“老白这炼体术怕已有小成!”
“我看不止,能扛住炼气后期全力一击,啧啧,差不多得抵得上三个娄堪。”
娄堪躺枪,他现在是门中唯一的澹町修士,继承祖上古兽血脉的他,肉身强度在炼气弟子中稳居前列。
“哎呀,打不过,你这老头好强!以前咋没看出来?”
罗盼被白乙木触手怪似的须蔓卷住,知道不敌,顿时战意全无。老婆子笑着举手示意认输,还给对方抛去个大有深意的媚眼。
这事立刻被眼尖的观众过分解读,演绎出各种版本八卦,这是后话不提。
白乙木只冷哼一声,收了法术,肃立擂台中央,等待裁判口令,却不理老婆子。这两人都是白山就认识的,之间有何恩恩怨怨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老骥伏枥,这白乙木是个好样的!”
杨寒做掌门后极少赞人,竟也被老白气势折服。
“可惜了,若再年轻20岁,一个筑基跑不了。”
说这话的是楚星衍,他这类少年天才自不能体会大龄修士的悲哀,却无意戳中掌门痛处。杨寒心中不爽,却想不出他这话有何不妥。
“嘿嘿,星衍师弟此言差矣,岂不闻老当益壮,未必不能像掌门师兄那般焕发第二春哩。”
一记柔柔的马屁,令杨寒顿觉神清气爽,举目四顾,发现居然是宋思联。
“这位师弟平日老实巴交,想不到还有份细腻心思。”
杨寒微微颔首,报以微笑,想着以后可以试着派个差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