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寒没胆再回去查看那边的情况,窦老鼠也躲过一劫。
【麻衣社】筑基找到窦老鼠,丹药、符箓齐下,将昏死过去的他救醒过来。
“扶,扶我起来。”
一手捂着自家胸口兀自渗血的大洞,窦老鼠阴森的面色写着个斗大的“杀”。
“那小子不能留!”
对身边人命道,自己又做起法,搜寻杨寒去向。
“没想到那厮竟是元婴家后辈,若留下手尾,将来,诶!”
他想的虽有差,可斩草除根是必须的。
巨蜘蛛的巢穴只是石窟迷宫的一条分支,杨寒疲于奔命,没头苍蝇般乱窜,可惜始终找不到通往岩浆海的出路。
“这是什么?”
眼前通道居然,居然断开了!
就像被截为两段的管子,能看到那头,可中间竟隔着好大的空白地带,就像是画上去似的,格外诡异。
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碰到,“空间裂缝!”心中两个声音同时叫道。
前无去路,也没法回头,后面已经传来嘈杂声。
“小子,老子非抽你筋,扒你皮,教你……”
麻衣社那个被杨寒抽过法力的筑基后期远远叫骂开来,为首的窦老鼠反倒放慢脚步,几人步伐统一,将地上的石板跺的“空……空”做声。
杨寒的动作却大出他们的意料,先是回身朝他们鬼魅一笑,然后狠狠竖起一根中指,身子一个倒仰,跃入空间裂缝之中,瞬间被纸片般菲薄的裂隙吞得一干二净。通道那头,只留下被他双足扬起的些许灰尘。
……
鹿柴谷,谷地。
五月天里,墨绿的麦子被大日头烘着,渐渐黄了。
几个婆娘给自家地里干活的男人送完饭,就在田埂外的歪脖子树下纳凉。果子吃着,闲话说着,便是这一天里最大的乐趣,除了那件事。
“老祁家的,还是你这肚子争气,才嫁了多久,这都显怀了。让我算算,嗯,洞房那会儿怕就有了呀!”
“你懂啥,那叫一炮命中!”
“哈哈哈!”几个婆娘几乎要笑翻,一人屁股下垫的石头有点儿圆,直接滚脱。
“我家老祁是个下苦的,嘿嘿。”小腹微微隆起的年轻小媳妇一手抚着肚皮笑了,“家里家外两块地,从不知惜力!”
她这赤果果的卖弄引来几人哄笑,老王媳妇却笑不出来,她三十七八岁年纪,地里干活的农妇哪里有姿色可言,自怨自艾地道:
“还是你命好,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我家那个,要么不沾地,昨儿夜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骚劲,倒是格外卖力,床板,床板都折了一根!”
“哟,想不到你家王老三那么猛!后来呢?”
向那个抡圆蒲扇往自个领子里灌风的妇人白了一眼,王家媳妇恨声道:“后来被老娘一脚踹下去了。”
“啊,那又为啥?”众人齐声问。
“他跟我絮叨蓝家娘们儿的事,说,说什么身子软的都能弹棉花,还,还叫我学,我他娘哪知道人家怎么玩的?”
“哈哈哈!”
几女彻底笑岔了气,险些要笑出水(此处特指眼泪)来。
“哎呦,哎呦,你笑死我了。”
心里却想,“这玩法倒是新鲜,晚上是不是和屋里人试试?”
“哼哼,我反正是不打算伺候了。过几年,等娃儿大些,就去坊市里找活计干!端盘子、洗衣服,也比窝在这山谷里强。”
“他王婶,你可要想好了呀!”
“是啊,好出门不如歹在家,这好日子才开个头,可不兴往外头跑哩!”
“对,你要看不惯蓝家人,姐几个找个蓝家女打一顿,替你出出气。”
“哎呀,老敢家的你别出馊主意,听说,听说掌门仙师罩着他家人哩。”
那婆娘像是个老成些的,又知道些山上内情,话语权十足,后头这句压低了些声音,顿时令众女默然,才又劝王家媳妇道:
“我看你家大农像是个有根骨的,过几年,捱到登仙大典。大农万一登了仙,嘿嘿,母以子贵,说不定你还能跟着做几天山上人哩。那时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姐妹呀,也跟你沾口仙气。”
……
山上,楚秦大殿西偏殿。
多罗栀接过童子奉来的灵茶,抱着茶杯猛喝。
“什么事?我地里还忙着呢。”
对着主位的柳光不耐烦地道,柳光却不答话,笑眯眯地看着她喝茶。
杨寒走后,柳光代理掌门,不过他从不坐正殿,一向是在这西偏殿里理事。
“白师弟的婚事和大典算是操办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办那件事了?”
待她放下茶杯,柳光才问道。杨寒走时交代请明远山和黑嘎嘎去极西冰川,办白乙木的婚礼时需要有金丹应酬宾朋,因此拖到了现在。
“这事找我商量干嘛?你这个代掌门定就是。”
“不是那话。”
柳光苦着张老脸,两手一摊,“远山那头我都说好了,人也愿意跑着一遭,可,可黑师叔死活不松口,不能问,问就说让姓明的自个去!你说,这算怎么一档子事!”
一手在另一手心拍打几下,老头十分无奈。
“呃,是为这事。”
女修娥眉微蹙,自家这位师叔自打游历回来就有些不对,怎么都看明远山不顺眼。她这阵子和佘秋砚走得近,侧面打听了一下,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前辈的事不好打听太细,只是猜测两人中途有了什么龃龉。
“这事好办。”
女子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