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睡了一会儿,体内的青痘蛊便是开始发作。
也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有这个想法了呢?
也许是觉得青痘蛊更不凡的是在于那种另类的生命活力。
生生不息,无法毁灭,即便过来千万年,那深埋在了洋镇之下的石玄城遗迹的青痘蛊依旧不被时间和环境给淹没。
也好,人死之前免了遭罪多好。
“景瑜是我胞弟。”
某个时候,脑海中响起一句话。
“但他喜欢游历,没人知道这一层身份,孩子,你刚才提到他是为何?”,老人语气有些轻微颤抖。
又走了过去,轻轻抓走竺明的手,为他舒经活脉,让他不至于站不起来。
“是我师傅。”,竺明傲然。
一日师傅,终生师傅!
“怪不得,怪不得。”
只有他,才能教导出如此优秀的徒弟。
“但我和他有百年没见了,即便他来南方大陆也从未知会过我。”
大概人各有志,他也情愿,然而兄弟之情到底是有,只是那么多年不平不淡的。
“他还好么?”,老人叹了一口气。
或许不该问,他的老是因为当年突破魔尊魔帝看上去就很苍老,可至少光阴无数,老只是外相。
但景瑜不是,他的老是真正的生命终结。
“三十级魔力的人最长也不过两百罢了,当然,远远不足,景师傅大概想在生前再为人族做一件事吧。”
竺明神情黯淡,然而他什么也不能做。
四周人一个个看着自己,也有一些刚来的人,一个个满脸的不相信,个别者还朝自己挥手,然而却也没有笑容,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竺师父怎么?”
不少从驯兽师大殿来到这里的年轻人也是议论起来。
一路上的听闻让他们难以置信。
就算这些是毒物,又怎么会从铭石戒指中破碎而出呢?
完全说不通。
“竺师父不可能这样做的!”,何娇上前一步。
何冲这个当老爹的也是无可奈何,然而死了那么多何家的护卫他必须得有个交代!
当然,这个交代不是冤枉。
“你来这里瞎闹什么,赶紧回去修炼,另外别考核驯兽师了,我说几遍了,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何娇也是生气,瞪着父亲,但母亲这个时候走来,护住了她。
“你凶什么!”,女子白了一眼前者。
母女两看向场中的年轻人,他好像是丧失了斗志,如同黄昏时的太阳,睡意昏沉。
“我不相信竺师父会那么不小心!”
“我也是!”
“我……”
那里还有一个老人,没人见过。
“那么王雨炫呢?”,老人继续问,不在乎外界人的声音。
竺明一怔,他一直以为青泽泪说的另外一个对她好,至少是自始至终的柳家家主原来指的不是现在这一任。
是上一任。
怪不得柳家家主只是震撼然而都还没有凌风的那种追忆,像是不知道这个名字。
自己不也是被骗了么?
当时凌风那个样子还真的以为他知道自己错了,没想到始终没有悔改。
魔族怎么着?
仔细一想,人族强者,比如说华叔和北方大陆的人曾击杀了魔族强者,把他们的魔种拿去拍卖,这又不是对于一个死人尊严的践踏?
福来客栈还有很多,他居然不知情。
还有黑暗禁忌的调唆。
他居然想要让整个禁忌大陆的所有异族都除去。
到头来,不过是一具尸体暴露在外,风雨淋晒罢了。
这个世界,从不会是一个人的。
“原来胐胐真的可能会在那。”
竺明眼睛一亮,因为南方大陆才是魔族的大本营,但北方大陆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魔族强者?
不说别的,华叔的战利品就有不少,福来客栈一条走廊都是魔曦花。
如此一来,肯定是为了一些什么,可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情了。
“她叫青泽泪,是个很漂亮,很不走寻常路,又需要有人来守候的……野丫头。”,竺明笑到,体内暖洋洋的。
青痘蛊的可怕,在于它不会流经过器脏,只在学业,以前被自己魔力控住,因为自己知道它的这种性质,又能可以随时施展言说·血液净化避免青痘蛊危害自己。
后面靠穷尽决化解。
然而也不曾想到自己睡了一会儿就开始发作了。
老人兴许是看破什么,把所有青痘蛊的毒控制在丹田内,而自己只需要继续用穷尽决化解就是了,但可不能再睡了。
“你评价的很不错。”,老人站了起来。
看着天边,那里多了一道身影。
黑衣女子走过来,不是人看着他。
“凌家家主呢?”
不少人意外。
“都跑了!”
黑衣女子看向场内的年轻人,又看向凌家的人,他们想要逃跑,黎家和柳家的强者直接出手制服,整个现场一片混乱。
反而是处于死人堆的一老一少显得平静。
“原来夔长这样。”
身伴随闪电,又像是麋鹿,只有一只脚,但威风的很。
凌家的魔灵朱雀直接被压制,让人也是大惊失色,这无限逼近神兽临界榜的朱雀居然会被夔压制的那么厉害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家家主也是立即反应过来,因为黑衣女子手中的橙色一角之物让他如同当头一棒,好像是错怪了人,也是露出一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