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男子五官谈不上多么英俊,但很耐看,此时看上去有些憔悴。
“是梦境么?”
为了证实,范镇打了个响指,想象着,闭上眼睛,天地一片混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繁华的街市,有很多茅草房,也有一些下地的叔叔婶婶。
可那都是过去的回忆了。
还有爹娘。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他莫名的很满足。
“你终于来了。”
范镇闭上眼睛,连接着另外一个人的梦境,如今自己已经能够主动入梦。
以往的梦境无敌,那只是针对于自己在做梦,而认识的某个人也在做梦,对于这种情况,自己就可以入那个人的梦,在他的梦里,自己就是无敌的。
除非那个人意识坚固,否则的话都没有什么作用。
如今自己能够主动入梦,但却不是那个人的梦境,而是自己的梦境。
如果说在别人梦境自己只能做到收放自如的话,那么在自己的梦境自己就是主宰,掌控一切,无视规则。
自己就是规则。
同样,别人也可以进入到自己梦境。
过去,时常有那么一两个人想要进入到自己的梦境。
但自己都是拒绝的。
这一次有两个。
“就先你吧。”
但时间长了他知道哪一个是谁。
对于另外一个人,他只是亏欠。
“是主席大人么?”
好几年了,大家都已经有了改变,但再次听到了这个称呼好像是唤起来了内心深处的某些回忆。
旦丁城的修炼时光都回不去了么?
可是自己不想回去,妹妹死在哪里。
“你找我有何事儿?”,范镇努力抽出一点笑容。
他不喜欢和人交流,更不想要让别人掌控自己的态度,故此他很少有什么表情。
当然了,老朋友的话除外。
“呼,差不多两年了,这一年我就做了五个梦,每次都想进入这里,但主席大人好像挺不待见我的。”,张邵月美眸中满是不解。
是她在哪里得罪主席大人么?
不,没有。
即便是在旦丁培训营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更没有交流,即便她是为数不多加入到了工学会的女子。
“不,过去除开你以外还有一个人想要主动入我的梦,我怕是她,所以不敢开启,不过时间长了,虽说无法感知你们的气息,但能感知到你想进来的那种程度并不是很剧烈,时间长了,确定你不会是她。”,范镇不介意细心解释以弥补这几年的亏欠。
他朋友少,没几个关心自己的,但眼前的人也不知道。
或许只是想要见到自己从而了解另外几人的下落和情况。
他不需要朋友,强大就足够了。
但能有几个能交流的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现在,另外一个人也想进入,那种剧烈,于控制的梦境就像是一个禁闭着的大门,但这个大门如今一直被人连续敲打着。
可自己没有开门。
“是谁呢?”,张邵月问。
这一年来她时常做梦,自己是个很少做梦的人,但这一两年做了五次,她有些害怕。
“你不认识,说吧,你想了解什么。”,范镇看着张邵月,语气不咸不淡。
眼前的女子很漂亮,和在旦丁培训营的时候大相捷径。
“我想了解你。”,张邵月也似乎是看出来什么。
鼎鼎有名的主席大人似乎是有些不开心。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哦?”,范镇露出一丝狐疑。
“旦丁城我回去过,也知道很多事,东华郡的人太过分了。”,张邵月表情冰冷,身上有杀意。
他们怎么能如此?
主席大人不就是回到西苑告诉竺明李伽祁他们有人要对他们不利么?
至于杀了人家双亲?
东华郡的人如此不堪!
“你还好吧?”,张邵月有些担忧。
她也想了解竺明和李伽祁,但她也看得出来主席大人似乎是很难过,倘若这个时候问了这个问题难免让人家觉得自己不过是想要从他的身上了解另外自己关心的人而已。
“谢谢你的关心。”,范镇挤出一丝笑容。
没想到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
可好玩兰不也如此么?
那一次是自己的错。
但对不起,竺明和李伽祁是自己的师弟,自己为他们做的够了,况且作为他们的会长,那大概是他的义务。
于自己来说,自己可以为朋友做很多事。
可对不起,不包括生死。
外面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死不了,好玩兰和那个女子没有人敢杀,竺明不在,李伽祁背后的人在哪都是一座山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还有青泽泪。
那个当时一怒之下击杀两人的十五岁少女。
如今已经成年。
但自己能如何呢?
然而还是想着这不过是代表自己到死也没有放弃她罢了。
但他醒不过来。
“我感觉你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么?”,张邵月上前一步。
主席大人似乎是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你来这里除开问我这些以外就没有别的一些什么事儿了么?”
范镇看着她,又看向远处,四周越来越暗了。
要是如此,自己只能送她离开梦境。
不过仔细想来,在自己梦境之中她们的性命就属于自己,自己不让她们醒来可就一直待在那里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