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所有人听到唐川这句话,全都愣了。
继而爆发出一阵闹哄哄的议论声,随后,那位闹事的小伙子一步跳到唐川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爸被你们这儿的庸医治死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我爸都咽气好几个小时了,你那俩眼珠子是电灯泡吗?这都看不出来?”
“我告儿你,今儿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你们福顺堂就别想开下去了,我不止要告得你们倾家荡产,还要让所有媒体曝光你们的恶行。”
小伙子的口条不差,明显是受过教育的,一套话说下来让人挑不出逻辑上的毛病。
“这位是小唐吧?”
“冯叔,这位病人昨天不是您看的吧?”
唐川没有理会小伙子的武断指责,转过头和冯孝全聊了起来。
“不是。我平时不坐诊,家里事太多忙不过来。”
“那就行了。您要是放心让我插手,我就斗胆管上一管。”
“你……”
冯孝全有些纳闷,遇到这种“医闹”的事,一般人都躲之不及,哪有主动站出来找锅背的。
回头望了女儿一眼,只见冯海冰连忙点头,冯孝全思忖片刻,点头同意。
“那就有劳小唐你了。”
“不客气,冯叔,我自有分寸。”
唐川和冯孝全的对话,听在所有人耳中,当然是另一种味道。
可是那位事主,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们。
“你,你,你想干嘛?你冯家开的福顺堂干的龌龊事,难道要外人来扛雷吗?”
“我实话告诉你,没门儿。”
“今天冯家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福顺堂你们休想再开下去!”
“大家伙儿,你们说对不对?”
“对……”
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
别看福顺堂在皇都市乃至全国都是金字招牌,可也得罪了不少同行,尤其是西药方面的厂家。
“你说完了吗?说完该我说了吧?”
唐川不怒不恼,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小伙子一眼,目光在人群里仔细寻么着。
“你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让你开开眼,让你明白明白中医的博大精深,不是一两句污言秽语可以污蔑的。”
说着,唐川变戏法似的抽出三根银针,跨步到棺材旁边。
“住手,你要干嘛?还想玷污我爸的尸体?”
小伙子反应不慢,一步抢到唐川身旁,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厉声指责。
“哥们儿,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想继续闹下去,导致你爹不治而亡,还是想欢欢喜喜带回去一个活蹦乱跳的爹呢?”
一句话,问得小伙子哑口无言,连周围看戏的吃瓜群众也屏住了呼吸。
“不说话?不说话就代表你还有一丝良心咯?”
“你……”
“我什么我?如果说你爹被福顺堂治死了,到时候你该怎么告怎么告,该赔多少钱赔多少钱。”
“可人要是没死呢,被你这么一耽误,我们福顺堂岂不是背了黑锅?”
“再说,就算你老爹真没了,让我扎几针又怎么了,还能更糟么?”
唐川的逻辑之严密,不仅让小伙子说不出话,也堵住了一圈人的悠悠之口。
“好,我就让你试试,要是我爹活不过来,我还要告你侮辱尸体。”
整个福顺堂的大厅都静了下来,几乎到了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的地步。
只见唐川捻出三枚银针,解开中年汉子的上衣纽扣,对着胸口周边的几处要穴扎了下去。
“六合聚灵!”
正是五行针中极其邪门的一针,利用周围的灵气通过银针打通的经脉,远远不断输送到人体内部,补充人体因灵气流失导致的病症。
一边出手如风将银针扎下去,唐川一边利用刚刚恢复七八成的功力,配合着周围的灵气,一起输送到汉子的体内。
三分钟,毫无动静。
五分钟,不见起色。
十分钟,中年汉子原本煞白的脸色竟然开始变得红润。
十五分钟,在众人屏息注视之下,中年汉子竟然突然咳嗽了一声。
“哗……”
现场一片大乱,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活了?死人竟然活了,简直是大白天见鬼!”
“可不是么?刚才棺材运进来的时候,人还没气呢。这咋回事?”
“无法理解,简直无法理解!中医真有这么神么?”
“中医神不神我不知道,我看这小子是真够神的。随便针灸记下,就把一个已经没气的人生生给救活了。”
在场的记者,几乎全程记录了事情经过,摄像机的镜头也开始从“死者”转向唐川的脸。
小伙子也愣了,继而是一脸尴尬,随后赶紧上前扶起老爹,把人从棺材里弄了出来。
中年汉子虽然还有些站不稳,说话也费劲,但是明显看出精神好了很多。
望着中年汉子干燥的嘴唇,唐川不禁淡淡一笑。
“你这是风邪入体,福顺堂大夫的诊断一点没错,不过你这种属于外感风邪。”
“什么意思?”
小伙子的态度终于好了一点,不过语气还是不善。
“就是说你爹抵抗力太差,又刚好遇上感冒病毒,就引风邪入体了。”
“病毒性感冒?你开什么玩笑?这年头谁感冒就能要命?”
“废话!你以为这年头感冒就不会要命了么?你问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