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呼
完蛋了完蛋了,齐莲儿怕不是该赖上自己了。
啊!齐莲儿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仿佛很痛苦的样子,右手捂着心口,别人看来还真的会以为是一个病美人。
但真相是她爹是御前大夫,管皇帝命的,如果她还能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就奇了怪了。
撞人的是三四个小孩,看起来皆是民间子弟,身上都是粗衣粗布的全是布丁。其中有一个小孩摔倒地上开始大哭起来。
蒋诗雨最怕的就是这种捣蛋鬼孩子了,他自己撞了人,偏偏还哭起来。
你!给我起来!江无枫一只手拎着地上哭的那个孩子的衣领给他提了起来:小猢狲!你是哪家的?
孩子被吓到,哭的更大声了,蒋诗雨摆摆手,不想跟他们在这搅和,就在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孩子突然咬了一下江无枫的手,虽然没有流血,但是足够让江无枫痛的把他放下了。
江无枫砰!的一下把那孩子给踹了出去:还敢咬我?看我不把你弄到勾栏院里去!
说完,江无枫开始拖着小孩儿走。其他的孩子们看见都纷纷哭闹起来。
蒋诗雨忍无可忍,转了头把江无枫的手拽开:你疯了吧你,他这么小路都跑不稳当,你踹他一脚撒气了就得了,还要把这一个小孩儿卖勾栏院去!
那小孩子也是机灵,觉得蒋诗雨可以保护自己,顿时间抱着她的腿不撒手。
好了,夫君,我无业无碍,小孩子的家人也担心着呢,要是我们以后的孩子被卖到勾栏院去,我岂不是要心痛而死齐莲儿皱着眉头,一脸怜惜的看着地上的孩子。
蒋诗雨冷笑一声,这个白莲花也算是办了件好事。
你呀,就是太心软了。江无枫伸手刮了一下齐莲儿的鼻子。
哪里心软,只是将心比心罢了。齐莲儿扶着江无枫的手:累了,咱们回家吧。
之后,两个人逐渐的远去,蒋诗雨感觉江无枫路过自己的时候好像没有了前些时间的那种狗尾巴样,代替的反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加之齐莲儿突然当上正夫人,这不禁让人乱想了一下,江家有秘密啊。
蒋诗雨眯了眯眼睛,耳朵旁边小孩子的几声又将她从思考里拉扯到现实中。只见刚才那个小孩止不住的哭着,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碎了,碎了,哇!
怎么了?什么碎了?任凭蒋诗雨怎么问,小孩儿就是不开口。
他娘亲碎了。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蒋诗雨边上说道:那是他刚才刚买的,虽然快化了,但是他舍不得吃。
蒋诗雨看了看小孩的手,确实抓着几个碎渣渣,看起来像是身体的几个部位。
这孩子可怜的很。蒋诗雨一把将孩子抱起来:跟姐姐说说,别的小朋友都要动物,你为什么要做成你娘的样子。
小孩子哽咽着,感觉呼吸都困难,断断续续的说道:因因为娘走了
这么小的孩子承受着这种痛苦蒋诗雨不忍心的摇摇头:你这样,你带姐姐去卖糖的地方,姐姐再给你买一个。
真的?
真的?我也要!
那我也要一个,我要姐姐,姐姐漂亮!
众小孩等等举手,蒋诗雨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的形状:别着急,每个人都有!
顿时间,刚才还哭闹的小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跟着孩子们走到卖糖的地方,看了做糖的人,蒋诗雨倒是觉得有些稀奇,在她的想象中,买糖的应该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就算了,还是个美男子!
那男人身上穿着蓝灰色的衣服,外面套了半透的白纱开衫,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来,虽然看着一副落魄的样子,但是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只是脸虽然好看,但是却有一道疤痕,从他的眼皮上边直到颧骨往下。看起来是有些渗人,也让人替他惋惜。
丑人施,我们又来啦!蒋诗雨旁边的孩子们都跑了过去,看起来十分欢乐的样子。
那人也不介意孩子们对他的称呼,连忙站起来:哟!你们要离我远一点,我手上有糖呢!
嘻嘻!
孩子们都乖乖的听话不再闹腾,蒋诗雨便抱着手里的孩子走了过去。到了做糖师傅的面前,她将小孩手里紧紧攥着的糖渣渣拿出来:这位师傅,这小孩的糖坏了,可以再买一个吗?
那当然。做糖人当即从糖锅里抓了糖,本来软乎乎不成形的糖在他手里没过一会儿就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美人。
给。做糖人把手里的糖递给小孩儿,那小孩儿立马高兴的手舞足蹈,嘴里喊着:我又有娘拉!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我要一个姐姐!师傅你给我做个姐姐!
孩子们哄吵着,做糖人也及其的有耐心,问道:你倒是贪心,小宝又过来是因为他的糖摔坏了,你们早早的把糖吃完了,又来要什么?
嘿嘿。梳着羊角辫儿的小女孩指着蒋诗雨说道:姐姐答应我们一人给我们买一个的。
哦。做糖人看也不看蒋诗雨一眼,继续问道:那你姐姐长什么样子啊?
不就在旁边呢!
说到这儿,做糖人才第一次正眼看蒋诗雨,在简单的记住蒋诗雨的特点之后便又重新低下头,开始做糖。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一个小小的蒋诗雨就出现了。蒋诗雨看了看糖,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她本以为这人做糖顶多做出一个q版的,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像,眼睛,嘴巴,衣服每个细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