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突然开口问道:“你们的太上王陈盛倒底出了什么变故,外界传闻他失心疯了,可是事实?”
听到这个问题曹蕊目光闪烁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殿下想问这个事情?”
陈伟平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外界都说你们的太上王探索一个神族遗迹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有人说是受了神族的诅咒所以才失心疯掉的。”
曹蕊微微一笑:“但殿下并不这么看是不是?”
陈伟点头道:“陈盛从那个神族遗迹出来之后才建立的影杀卫,显然他是在那个神族遗迹中找到了特别的神族秘术才能做到让金甲侍卫隐匿身形不对吗?既然他在探索神族遗迹之后还能做这样有计划、有条理的事情,显然他是没有疯癫才对。”
曹蕊没有解答疑问,而是低声问道:“殿下认为神会死吗?”
陈伟想了想说:“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神,如果曹侍宫问得是斯达博古族的话。虽然传说他们能长生不老,但我却认为未必。”
曹蕊有些戏谑地说:“殿下这样想可要小心神天教会将您定为异端啊。不知道您这样认为可有什么证据?”
陈伟摇头道:“我只是进行理性地猜测,没有任何证据。”然后他又加了一句:“不过要是我真有证据多半也会因为畏惧神天教而不会拿出来。”陈伟在曹蕊面前这么说话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毕竟自己和陈闰的关系仍然不是很明朗。说出这类明显犯了神天教忌讳的话来,对方会如何反应其实非常难说。但陈伟有预感曹蕊所要说的事情应该非常惊人,他这么说也是一种向对方表明心迹的方法。
果然曹蕊微微点头道:“王上果然没有看错,殿下原来根本就不信神。太上王从那个神族遗迹中拿到了神族无法长生的证据,而他又不小心让别人见到了这个东西。虽然成亲王廷很快就将这事压了下去,但还是不得不将太上王软禁起来。对外说是他得了疯癫,并且将泉王的称号交给了王世孙。只不过这件事出来之后,神天教对太上王这一支看得很紧。而成亲王王廷为了不在神天教面前落了威风,虽然软禁了太上王,但却没有废黜他世子的称号。只是这样一来,下一任成亲王只怕会是王世孙直接即位,而不是王世子。”
陈伟有些诧异地问:“你们太上王到底发现了什么?会让神天教如此紧张,甚至不惜和一个亲王王廷因此对立?”
曹蕊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一具神族的尸体,影杀卫的引神仪式方法就是在那具尸体上找到的。”
陈伟此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会让神天教如此紧张,原来是这样。不过神天教早就应该知道这事了吧?他们肯定不会不知道斯达博古族也会死,至少他们的高层一定是知道的。只是不能让大众知道这事儿啊,否则还有多少人会信这神天教呢?”
曹蕊此时话声中带了些许讥讽之味:“只怕像殿下这样的圣帝血脉也不会喜欢吧?如果你们掌握的不是神术,这天国的老百姓还会甘心被你们如此统治吗?”
陈伟轻描淡写地答道:“当然不会,不过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听到这话曹蕊微微有些吃惊:“你们青山国的圣帝血脉果然不同寻常,这也是王上说他绝对做不来的事情之一。”
陈伟问:“曹侍宫是在指我们给予百姓更多的权力吗?”
曹蕊点头应道:“不错,只是王上认为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们还会给百姓更多是不是?”
陈伟答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是的,我们会给人民更多的东西。包括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曹蕊轻声笑道:“这点王上是肯定做不到,而殿下您将来能不能做到也在未知,娥人自问如果是在殿下的位置上肯定是做不到。而这也是为什么王上一直坚持不离开太上王的原因,他最终还是不愿意自己这一支失去亲王的继承权,哪怕他自己并不想成为亲王。毕竟只要是未来成亲王的兄弟,哪怕再不受亲王的喜欢,待遇也不会太糟。”
陈伟问:“所以陈赉死后,闰兄最终还是进入了王世孙的角逐队伍。”
曹蕊摇头道:“还没有,他甚至仍旧不许皋殿下去争夺这个位子。那个时候王上从来不在人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喜欢什么或是喜欢谁就去爱,遇到高兴的事就放声大笑,难受的时候就哭,他那会儿总是说这才是真男儿的做派。陈赉死后他打了皋殿下一个耳光,然后抱头痛哭,我在那之前从未见过他那样伤心过。皋殿下问他为什么陈赉那样对他,他却还会为仇人伤心。王上说,大家都是兄弟,本就不应该杀来杀去。大哥那么对他他虽然心里难受,但却也理解,毕竟大哥有很多敌人疑心也难免重一些。王上是希望等将来大哥的位子稳固之后就自请到一处偏远地方,那样大家就不会再为这王世孙的位子争得你死我活。王上还给皋殿下背了一首古诗,讲了一个古时候曹家兄弟争夺皇位的惨事。”
陈伟低声背诵:“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