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义见状赶紧跪下大表忠心:“王上,您就是卑职的天,小的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护得您周全。”
陈郁眼中露出几分欣赏之色说:“好,好。把这个余柏銘带上来吧,孤要亲眼见见这位义士。”
不多时之后,化名余柏铭的暗部探员就被带到了陈郁的面前。直等他完成了一套繁复的叩拜礼仪之后,陈郁才招呼他坐下然后问:“听说余先生是袁天骋的心腹,不知袁将军可有意弃暗投明到孤的手下做事?”
余探员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一句:“袁将军将来自然是要投到青王殿下的麾下,只是如果我们这就来投奔殿下,殿下敢收吗?”
听到这话一抹愠色冲上了脸庞,但他旋即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承认道:“不错,眼下本王确实是不敢收留袁将军。此次荣亲王廷战败,陈伟等人借机压迫孤割让了大面积疆域。如今就连木镜星上也到处都是陈伟手下的人,他们时刻关注着木镜星的局势,就希望能抓住一个彻底覆灭我的契机。若是此时袁将军投到孤这里来不但帮不到本王反而还会带来不小的祸事。既然余先生是袁将军的智囊,想来在这机谋策划之上极为出色,不知先生可有妙计教孤?”
“妙计谈不上。”余探员谦虚地回答:“青王殿下所求不过是要获取自保的力量罢了。说穿了就是要人、钱、粮还有军械而已,以往天国各个王廷经营郡国不过是为了这些而已。王上不妨换个思路,只要有了小人所说的那四样东西,这有没有土地又有什么关系?”
陈郁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是也,是也,先生所言极善。”但他随即皱眉问道:“可是如果没有土地又如何弄到这四样东西呢?”
余探员微微一笑回答:“其实这四样东西归根结底只是需要一件——那就是钱。只要有足够的钱,人可以花钱雇,粮可以买,军械也自然有人肯卖给王上。所以说来说去,王上只需要能赚到足够的钱财便好。而这钱只要王上给我家将军和吉行长提供些便利就能滚滚而来。”见陈郁还是听不太明白余探员解释道:“当初陈伟组建私掠商会就是为了能抢钱,我家将军既然可以为青山挂名做事自然也可以暗中为王上做事。并且还可以趁这机会败坏青山国的名声同时为王上捞取实惠。”
听到这里陈郁的双眼已经乐得眯成了两条缝连声说好,美滋滋了好一会儿他又问:“哪吉行长那里?”
余探员回答:“就算是青山元如今已经在木镜星上通行也没什么大不了,银行这样的行当照样是大有钱可赚,只要王上给吉行长些方便就好。比如说,在王上还能控制的地方大幅度降低赋税,并鼓励外来商人投资,但赋税只接受青薇币。此外过境的各种商品不再收取关税,另外鼓励治下的商贾经营转口贸易……”
余探员一口气便举出了一系列的政策,不过陈郁越听就越糊涂,最后他忍不住问:“余先生,如果把赋税降得如此低,这哪里还能收到钱?”
余探员高深莫测地笑了两声后回答:“首先,青山国如今做的许多生意都是见不得光,他们巴不得有人能帮他们分流一些。其二,过境买卖不是不收税而是收的少,但这样会引得更多方面的人员来此交易,交易量上去了这钱收的就多了。在下刚才说的可不是一两个郡国的对外贸易,而是三到五个亲王廷相当可观的一部分贸易份额。其三,当初吉行长跟王上讲过如何用货币的买入价和卖出价之差牟利的手段吧?若是大家都到青王殿下的地面上来交易,交易时用的货币又是什么呢?莫非还有人要将大批的现货玄金搬到这里来不行?”
“善也,善也。”陈郁连连说好:“余先生真是孤的子房啊!”
三人的会晤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许久之后吉和煦跟余探员俩人才拿着一批青王的亲笔许可,被已经成为陈郁护卫队长的金学义护送出了王宫。临告别的时刻金学义还特地悄声对吉和煦说:“还要多谢吉兄弟上次的建议,不然劣兄可做不到今天的位子。”见他这样吉和煦没有言语只是将一只小纸袋塞在了对方手中。而金学义拿到纸袋后略微感受了其中装着的东西形状后不好意思地回道:“吉兄弟真是太客气了。放心,你说的那些事情都包在我的身上。”
直到俩人坐上飞船离开木镜星的大气层后余探员才好奇地问:“这个金学义当真可靠吗?”
听完这话吉和煦笑着说:“这家伙其实是一个比我还出色的商人,只要出价合适他的信誉还是不错的。不过,让他当自己的贴身护卫可是个坏主意,因为只要价钱合适他一定会把你给卖了。倒是刚才余参谋(余柏铭在袁天骋私掠兵团中的职务)给陈郁的那批厢军装备不会有问题吧?若是将来商会和王廷的人问起来……”
余探员笑了笑回答:“这事情吉老板就不要问了,这事情都不是我们家团长的主意,而是来自上面,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咱们王廷似乎是在布一盘很大的棋,不仅仅是在木镜星上这样,就连赤岗国还有睿亲王廷那边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