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那边的谈判很顺利,这是他们能买到的最后一份股权,剩下的,都在季立铭和她的父母手里。
这些都不要紧,只要白曜辰的持股量超过原本持股最大的季立铭,那季风集团的总裁之位,他想什么时候当,就什么时候当。
“二爷,都按照您说的准备好了,之前跟着您买股票的几个大客户,都说好要跟着您投,只要您这边投入大量资金,那几个人常年跟着您赚钱,肯定会来分一杯羹。”方凯坐在二十六楼的会客厅,没选择在电话里汇报,而是顶着大雨,当面祝贺季风一役大获成功。
“辛苦了,这段时间忙过去,你好好休息几天,放几天假。”
“谢谢二爷关心。”方凯一听马上可以放假了,脸上满是笑容:“不过,现在您已经是季风最大的股东,那边没有咱自己人是不行的。”
“我知道。”白曜辰点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碧螺春:“你先找个手底下得力的人过去,等沈家的财产收回来,我会让沈南烟去。”
方凯还以为会派他过去,愣了愣:“二爷,我还以为您会派我过去。”
“你还要留着帮我做大事,收购季风集团,一半为了我一半为了沈南烟,她跟季立铭有仇,这种报仇的事,还是让她自己做吧。”
……
沈南烟从外面回来时,全身湿透,打着哆嗦。
入秋后天气本来就没这么热了,再加上下了暴雨,又狂风大作,外面的气温一下就降下来。
她披着鸿途的西装外套,一边走进门一边打着喷嚏。
原本她的衣服也没这么湿的,后来为了自己的小心思,又偷偷去了趟沈氏厂房附近,谁知一阵巨风掀翻了她的雨伞,她也一个踉跄直接摔进水里。
回来的有些狼狈,白曜辰不禁皱了皱眉,忙站起来:“怎么搞成这样?”
“在外面摔了一跤,我回来坐你的车时,可能把座椅弄脏了,还有鸿途的衣服也脏了,我洗好再还给他吧,这两天就别让他穿工作服了……啊啾……”
“那都是小事,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我让厨房给你熬点姜汤。”
沈南烟跑去洗澡,他这才皱着眉坐下,抬眼看向鸿途。
“怎么摔的?”
这一问,好像是鸿途的锅一样。
吓得他直摆手:“二爷,我真没看见,我去接沈小姐时,她已经摔完了,身上都是泥水。”
“告诉厨房去准备姜汤,动作快一点,等她出来就能喝到。”
鸿飞忙给厨房打了电话。
电话挂了,鸿途依然没有出去:“二爷,刚刚沈小姐吩咐我一件事。”
“按她的意思去做就好。”
“是,二爷。”
鸿途还没说是什么事,他就被打发了,这到底是得多宠着,沈小姐一句话,不管做什么,都得无条件服从。
不止鸿途有这想法,一旁的方凯也深深地感觉到了。
“二爷,您对沈小姐真好。”
“嗯,现在雨大,中午在这吃个饭,等雨小了再走。”
“好,谢二爷。”
……
沈南烟真的感冒了,从浴室出来后就觉得头昏脑涨,鼻子塞塞的不通气,就连喝姜汤,都觉得嘴巴没什么味道。
吃过午饭回房间躺了一会,一会冷一会热的,她感觉自己有些发烧了。
白曜辰吃过饭后,又和方凯去书房谈lùn_gōng事,沈南烟不想麻烦他,愣是忍了一个多小时,才裹着被子从房间悄悄出去。
她想找点药吃,可又不知道药在哪,裹着被子蹲在柜子前挨个抽屉找,愣是找不到药箱。
“沈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方凯不知从哪出来,在身后喊她。
“我找点东西,可是不知道放在哪。”
“您找什么,要不我把佣人喊来,让她帮您找。”
“好,那麻烦你了。”
沈南烟想起身,可裹着被子让她行动不便,还在刚刚挪动的时候踩住被子,这一站一下子坐了个屁股蹲。
像只被束缚的无助小猫,她挣扎着想把裹着的被子掀开,可扯了半天都没成功。
“裹着被子躺在这干什么?”是白曜辰的声音。
他弯腰蹲下,摸了摸沈南烟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立刻传到他的皮肤。
“帮我把被子解开,我被缠住了,起不来。”她哑着嗓子,还在挣扎。
“笨蛋。”白曜辰二话不说,把裹成蚕蛹的人直接从地上抱起来:“去我房间睡一觉,方便我照顾你。”
本就有些发烧,还被白曜辰横抱起来,沈南烟的脸像红透的苹果,害羞得直往被子里钻。
“不用照顾,我睡一觉……”沈南烟还想说什么,嗓子突然被卡住,只得清了清嗓子。
“把嘴闭上,老实呆着。”
沈南烟还是被白曜辰抱到主卧室,正好佣人被喊来,去找了感冒药,她吃了药才睡下。
她裹着被子躺在一侧,浑浑噩噩地睡着,白曜辰半躺着靠在床背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股票,时不时把目光集中在沈南烟的脸上。
额头裹着一层薄薄的汗,通红着脸颊,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白曜辰有些心疼,伸手抹去她额上的汗,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睡了多久,白曜辰就陪了多久,期间因为昨晚睡得少,白曜辰也微微眯了一会,醒来看沈南烟踹了被子,又帮她把被子改好。
“热。”沈南烟醒来,嗓子有些哑,还是挣扎着想去掀被子。
“多出点汗好得快些,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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