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长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如此进近距离接触,沈南烟在看见他左眼旁的小痣后,更是感觉魂儿都快要被他勾去。
她也是个正常女性,又是年轻气盛,和长得好看的异性接触,自然会呼吸困难,脸红心跳。
可偏偏这位长得好看的主儿,又是撩妹高手。
“咳咳……我觉得那边的沙发,坐起来会比较舒服。”
沈南烟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从一端换到另一端,几步的距离,她却觉得走在棉花上。
她坚信不是自己腿软了,而是地毯的问题。
“同一张沙发,有什么不一样?”白曜辰坐着未动,他的手很自然地垂到她做过的地方,温热的触感,有着她的温度。
“这边更舒服点。”沈南烟尽量平复心情,这才想起还有问题想问他:“那个,你……”
“我知道你最想问什么。”白曜辰心里有把尺,逼得紧了,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任由她逃走,不再靠近:“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你。”
沈南烟点头,言归正传,也由不得她去想其他:“总得有个理由。”
窗外乌云密布,暴雨如注,说实话,今天并不是个谈心的好时候。
就如现在,白曜辰的注意力被窗外的狂风吸引去,他偏头看着拍在窗户上的雨点,已经超过半分钟没有说话了。
冷峻的侧颜,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失了笑意。
或许这样的问题,让他很难回答。
“喂……”沈南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的确要有个理由,平白无故的,就算是路人施舍一位乞丐,前提也是路人觉得,他很可怜。”
他的眼睛依然看着窗外,从沈南烟的角度去看,他额前的碎发,完全挡住了他的眼睛。
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很可怜?”
“呵……”他终于有了些表情,扭过头来看着沈南烟,一只手撑着沙发,身体微微倾斜,看上去懒散随意:“我又不是大慈善家。”
沈南烟皱了皱眉。
心想,得,又开始绕圈子了。
“白曜辰,我觉得朋友之间,不需要刻意隐瞒,你做的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对我来说,是恩惠,是人情,都是对我有帮助的。”
才刚有了些表情,因为沈南烟的一句话,白曜辰的脸上又恢复到冷酷如霜。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可她也没说什么犯歹的话,如此变化无常,真是难搞哦。
好在他的冷峻只维持了几秒,笑是没笑出来,不过脸上多了些柔和:“我们打个赌。”
“嗯?”这跳跃性思维,让沈南烟不知该如何接招:“打什么赌?”
“赌你以后会爱上我,哭着求我做你真正的男朋友。”
沈南烟咧了咧嘴,又是一副吃屎的表情。
人家是有钱任性,他是颜值即正义。
他长得好是事实,可也不能知道自己长得好,就自恋到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喜欢他吧。
沈南烟又不是花痴,小白脸这一类,当个花瓶看看就好。
真要选择,她会把能力放在第一位。
“赌呗,总得有人治治你自恋的毛病。”沈南烟是无所谓,大不了从现在开始,克制自己对他产生进一步的感情。
白曜辰没有说话,低头摸索着手中的珠串,脸上笑意渐浓。
……
菲林一楼,陈蓉办公室里,她随手拿起已经冷却的咖啡,微泯一口,突然觉得冷咖啡的味道竟如此香醇。
沈南烟从她办公室离开后,她给二爷打了个电话,说是沈南烟已经去二十五楼的房间,并向他汇报了她们聊天的内容。
按照白曜辰的指示,陈蓉的话没有说透,料想沈南烟还是一脑袋浆糊。
后面的事,还要靠白曜辰去解释。
于是挂了电话,白曜辰便按了电梯下到二十五楼,可偏偏沈南烟等了会电梯,再加上她心里有事,路也走得极慢,才会出现白曜辰在二十五楼,等了她好一会。
“叩叩——”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姜莜推门进来,发现里面只有陈蓉一人,觉得有些奇怪。
“蓉姐,南烟没在你这?”
陈蓉摇摇头,放下咖啡,脸上充满笑意:“去宿舍归置行李去了。”
沈南烟的行李有什么好归置的,两件衣服,一些洗漱用品,一个手提袋就装下了。
就算在宿舍做了自我介绍,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蓉姐,今儿大雨,菲林没什么客人,我能不能去南烟的宿舍参观一下?”
姜莜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生怕沈南烟在宿舍遭人挤兑,想给她撑撑场面,壮壮胆子。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别找她了。”陈蓉心里盘算着,大概二十五楼的房间里,不止有沈南烟一人。
“可我怕……”
“姜莜,你在菲林是最老的一批员工,在菲林做事,你应该知道,有些事,你还是少参与的好。”
陈蓉的话让姜莜有些意外,她不过是想去看看沈南烟的宿舍,顺便帮她撑个场面,怎的好像进了保密局,有种要被杀人灭口的感觉。
“蓉姐,你别吓我,哪有这么玄乎……”
“沈南烟一切都好,我给她放了半天假,中午便会回来工作,你不用替她担心,在菲林,没人敢欺负她。”
既然陈蓉这么说,姜莜也不好追问,反正等沈南烟回来工作,她一样可以问出个所以然。
“有蓉姐的话,我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