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季风集团只在蓉城赫赫有名的话,那杜家在国内可谓是响当当的豪门了。
眼下这位杜大少杜一羡,是杜家的独生子,也是最近最名声鹤立的。
不过大多新闻都是他的一些花边新闻,昨天和哪个女明星酒吧买醉,今天哪个女模特又想靠他上位……
诸如此类,更别说他还是有名的毒嘴。
可这位杜大少一直在京城活动,不知怎的来了蓉城,还在菲林被沈家撞见。
陈蓉匆匆赶来,见了杜一羡就是微微鞠躬,恭敬地喊了一句:“杜少爷。”
沈知云这才注意到,这位举止乖张的男人,的确有些眼熟。
“我来蓉城一个星期,隔三差五就到你们菲林报道,怎的,菲林在蓉城混不下去了,什么人都能成为你们这的会员了?”杜一羡双手插兜,好不威风,微微抬着头用眼睛瞥向陈蓉,和刚进来时,简直天差地别。
“抱歉杜少,是我招待不周,您是我们菲林最尊贵的白金会员,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陈蓉来之前,已经听姜莜说了大概,她虽搞不懂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她知道这位杜大少也一样不好惹。
“你们这的会员把我的酒摔了,还跟我在这耍无赖,事儿发生在你们菲林,是你们菲林出面给我解决,还是我私下解决?”
陈蓉一进来就注意到摔碎的红酒,她记得白曜辰在进来的时候,手里就是拿着这一瓶。
杜一羡是二爷的好友,酒摔了,杜一羡刁难。
说到底,肯定是二爷的主意。
陈蓉心里有了底,看来这家人不把酒赔了,他们是别想走了。
事情闹到这地步,沈知云已经吓傻了,可她既不想赔酒,更不想得罪这位杜少爷,只能指着白曜辰,继续耍无赖了:“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根本碰都没碰这个服务员,是他自己把酒摔碎的。”
“服务员?”陈蓉诧异地看了一眼白曜辰,见他没什么反应,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杜少爷诬陷你们了?”
“不是杜少爷诬陷我们。”沈知云连连摆手,冤枉一个服务员,总比得罪杜一羡好过千万倍:“是这个服务员诬陷我们,酒摔碎的时候,杜少爷根本不在包间,是服务员冤枉我们摔碎了红酒,把杜少爷喊来的。”
沈南烟听不下去,再任由他们继续说下去,指不定会污蔑成白曜辰摔了酒,让他来赔了。
这么贵的一瓶酒,让一个服务员赔的话,他就是卖血也赔不起。
“论颠倒黑白的能力,还是你们一家有心得。”沈南烟走到白曜辰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酒摔碎了,是你们自己嚷着要赔钱,我们可什么都没说,现在你们倒打一耙,不想赔钱,又冤枉好人,很有你们沈家的家风。”
瘦弱的身体透着一股倔强,挡在白曜辰的面前,以一敌三。
白曜辰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保护了,被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用她弱小的身体,牢牢地保护起来。
……
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反正不赖。
在场的人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白曜辰嘴角上挂着的笑容,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除了时刻关注二爷举动的陈蓉。
“你,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污蔑你们……”沈知云心虚地吼道。
“证据在这。”姜莜适时地站出来,拿着手机,把时间调到红酒摔碎后的对话,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出来。
一切已经明了,沈知云辩无可辩,跺着脚,回到母亲的身边。
陈蓉挺了挺背脊走到沈南烟的身边,把她往后拉了一把,对杜一羡说:“杜大少,这件事我会处理,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好,我今天就信你陈经理一次,我在隔壁包房等着,有了结果,跟我说一声。”
杜一羡说完,只看了白曜辰一眼,转身出了包间。
心说:你小子可以啊,闹了这么一出,看我不好好讹你一个好把件,当压箱底的宝贝。
“陈经理,没什么事,我们也出去了。”白曜辰也说了一句,根本没给陈蓉反应的时间,直接走出包间。
陈蓉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沈南烟:“你和姜莜也出去吧,这里的事,我会解决。”
“凭什么让他们走,我们的事还没解决。”贺家珍看人都走了,急着嚷嚷起来。
“菲林员工的问题,我们内部会解决,至于几位打碎了杜大少的酒,杜大少既然信得过我,我定当好好处理这件事。”
陈蓉冲沈南烟使了个眼色,示意这里没她的事了。
沈南烟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冲陈蓉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和感谢,跟着姜莜,退出包间。
呼……
沈南烟深呼吸了一口,抬眼去看,发现白曜辰还没走。
一天两次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位帅哥才好。
“那个……”沈南烟走到他面前,露出真挚的笑容:“今天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