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过后,天渐渐凉爽下来,闷热感已经不见,秋意渐浓。
又是午夜的季风集团,这一次,整座大楼灯火通明,在静默的深夜,显得尤为显眼。
季立铭坐在顶楼办公室,一根接着一根抽烟,他的助理站在一边,眼见着自家总裁,已经在椅子上发呆一个小时了。
“总裁,很晚了,就算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助理担心的不是季立铭,而是外面没日没夜工作的员工,眼下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其他的不说,这么多人一起加班,光是加班费就快给不起了。
尤其现在,季风集团正是缺钱的时候,原本流水就少,前段时间季立铭参加看货会,花去集团将近多半的流水。
再加上股票一夜之间大跌,季风集团已经乱成一团,一天开了两次董事会,听来听去,都是想罢免季立铭总裁职务。
这时,助理又接到一通电话,脸色越来越沉,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总裁,有消息说,有人正用高价收购季风集团的股份,已经找到好几个股东,有一部分股东,已经同意转让了。”
季立铭皱了皱眉:“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听说是一个自称二爷的人,这人有些来头,是菲林酒庄的老板,看货会的时候……”
季立铭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我知道,他在看货会点了天灯,买下矿王粉钻的那位。”
“对,就是他。”助理觉得有些不妙:“总裁,他在季风股票大跌的时候,疯狂购买股份,莫不是他想……”
后面的话,助理不敢说,任谁都能想到,此举动就是为了恶意占股,等他买的股份超过季立铭的时候,那季风集团的总裁就真要换人了。
“能不能查到他买到多少股份了?”季立铭也紧张起来,他手里只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其余都在各个股东手里,还有一些散股给了职位高的员工。
如果那个自称二爷的人,真有本事买到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再加上散股,肯定要超过季立铭的持股量了。
助理摇摇头:“有些股东同意转让,有些持观望态度,如果季风的股票继续下跌,那些观望的股东,说不定真会出手。”
股票大跌,说明企业走向低谷,很有可能失去大量流动资金,到企业用钱或者负债,那些股东非但没有收益,更甚会一起负债,就要自掏腰包来填充公司的账。
能赚回钱还好,如若赚不回,那可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先让股票回升,那些股东不管同不同意转让股份,都要想尽办法,阻止那个人把股份买走。”
“是,总裁!”
……
菲林这边。
沈南烟已经三天没看见白曜辰了。
三天,整整三天。
她觉得有些奇怪,之前白曜辰去缅国参加公盘,一走将近十天,她也没感觉有多无聊。
怎么他回来后,才三天没找她,沈南烟就像失了魂一样,总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上去见见他。
最后她鼓起勇气上去,进门不见鸿飞鸿途,是其他佣人告诉她,二爷出门了。
他到底在忙什么,和他认识三个多月了,除了缅国公盘,他就跟个大闲人一般,要么在二十六楼看股票,要么来找沈南烟吃喝玩乐。
沈南烟讪讪地回到二十五楼,又给他发了信息。
【你没在二十六楼啊,最近忙什么了?】
几秒钟后收到回复。
【想我了?】
【自恋狂!】
【放心,小皮筋戴着呢,一直没摘下。】
谁要问他小皮筋的事,沈南烟撇撇嘴想回怼,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草草回复。
【哦,那你忙吧。】
另一边,白曜辰正坐在车里,放下手机后,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上的小皮筋。
坐在前排的鸿飞鸿途,从反光镜里看见他的举动,更是奇怪。
“二爷,您平时都喜欢把玩手串,怎么又多了一条小皮筋,您想留长发?”鸿飞说完,收到旁边自家兄弟的白眼。
典型的钢铁直男,这都不懂。
怪不得二爷连理都没理他。
“难道是一种新时尚?”鸿飞依然不知死活,用胳膊肘碰了碰鸿途:“要不咱俩也跟随二爷的步伐,一人弄一根戴着。”
“小皮筋是沈小姐给咱爷的,你懂个屁。”
“啊?沈小姐改行卖皮筋了?回去我也找沈小姐要两根,给她关照生意。”
鸿途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看了后视镜一眼,小声说道:“你快闭嘴吧。”
鸿飞还想刨根问底,没来得及开口,从后排座便传来一句幽幽的声音。
“人就长了一张嘴,鸿飞,你这么喜欢说话,今天就别吃饭了,到了饭点,你自动站墙角,说一百遍多嘴没饭吃。”
“二爷,您是认真的?”鸿飞哭丧着一张脸,这一次,他真不知道哪说错了。
“嗯。”
鸿飞心里呐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车子还没开到目的地,方凯就打来电话:“二爷,季风集团的股票又跌了,之前联系的一些股东,有两个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收购股份的事。”
“去吧,尽量压价,这两天让人时刻盯着大盘,只要季风有回升,就放个消息出去,别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是,二爷。”
电话挂了,车子也停在一处宅子门前。
从远处看白墙灰瓦,古朴典雅,光是一堵院墙,精致到每一块砖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