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一切的事情之后,太子便直接离开了母后的宫中,从母后宫出来,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学堂上,而是直接回到了太子宫,开始盘算这件事情该怎么去做。
但是,他现在没有上朝的资格,也没有辅政的权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左右朝臣和父皇的力量,因此,他就只有想别的办法了。
而他也不能不出声,他毕竟是作为太子,母亲都被圈禁了,他连个屁都不放,到时候他辅政了,恐怕会被无数的大臣们看不起,会说他没有人君的胆魄,连自己母亲受委屈,情都不敢求,哪里还配治理这个国家。
太子思忖良久,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虽然也可能没什么效果,但是却能够表示自己的决心,和他的立场。
另外,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太子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真正的求得皇帝的恩赦来救出母后,因为现在母后是站在绝对的政治正确的立场上,所以,她一定会没有事。
其次,从母子关系上来说,皇后也真的没有生气,甚至于,她还为皇帝的愤怒而沾沾自喜,那么作为儿子的太子,就更没有这个必要去和皇帝死磕了。
因此,表决心给朝臣看,表决心给天下人看,这才是他最需要做的。
一想到,太子立刻起了身,从地上拿起了一个坐垫,便直接独自去往了南书房,他知道,父亲现在一定还在那里,而且刚刚的他强闯皇后宫中求见母后的事情,父皇也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同时也知道,父亲并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他。
随后,从东宫去往南书房的路上,太子拿着一个坐垫,一个随从都没有带,直接就去往了南书房,甚至在此时,他引起了旁边走过的宫人侍卫们的纷纷侧目。
因为,他浑身的坚毅,目光中满是坚韧,气势汹汹的朝着南书房而去,所有看到的人心中都知道,太子定是要做一场大事。
很快,太子就来到了南书房门前。
“太子留步,皇上口谕,此时不见太子!”两名侍卫冰冷的伸出手,直接拦住了太子,并肃声道;
太子淡淡的看了左右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强闯的意思,而是直接退后一步,站在了台阶之下。
“啪!”他直接将坐垫扔在了面前,然后直直的看着里面的南书房。
“儿臣方宇尊,恳请父皇开恩,赦免母后!”随即,太子直接撩开袍子,直接跪在了坐垫上,随即朗声对南书房中大喊道;
“若是父皇不见,儿臣就这么一直跪下去!为人子者,母后受难,儿臣岂敢独善其身!”
喊完这两句话,太子直接沉默了下去,不在喊叫,因为他知道,父亲在南书房中已经听到了他的喊话,那么这就够了。
他也不能逼得太紧,不然就会落下忤逆犯上的罪名,毕竟,皇后是他的母亲,皇帝也是他的父亲,母亲要孝顺,父亲更加要孝顺。
太子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腰板都不塌一下,目光也满是坚毅,而且抱着一股不到荆河心不死的意志,就这么在此地硬杠。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太子跪在南书房门前为皇后求情的消息很快传扬了出去。
最快赶到,并且出言相劝的就是禁宫禁卫军大统领方子元,也就是太子的皇叔,他是最先接到消息的,也是最快赶到的,但是无论他在旁边说任何话,太子都纹丝不动,不问不理,里面的皇帝也是同样毫无动静。
当然,方子元也是知道的,皇帝不会真的拿皇后怎么样,而且,太子的这一出,本来就不是给他们这些武将们看的,这活都是文官们玩的,他也玩不了。
所以,劝了一会之后,方子元便很识相离开了。
方子元走后,接下来有飞速的来了一拨人,那就是在尚书台中协理正事的王公大臣们,他们听说太子秉承孝道,跪于南书房为皇后求情一事,也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公务,赶到了南书房门前。
“太子爷,您乃国家储君,身份尊贵,岂能如此长跪不起,这不是威逼圣上吗!这如何使得啊!”尚书台第二丞相痛心疾首的出生劝道;
终于,听到老臣劝诫,太子终于出声了,他的面色无比坚韧,声音中满是嘶哑:“丞相不必多言,父皇一日不赦免皇后,本宫一日不会起来,无论背上何等名声,本宫都认了,纵然是父皇废了我的太子之位,我也无怨无悔!”
“太子爷,您这是何苦啊,皇上和皇后感情如此深厚,从潜邸之时便是夫妻,岂会真的因为一点小事决裂,皇上可能只是一时发怒,等气消了就好了,是您过于担忧了,还是趁着皇上没有生气,快快起来吧!”见太子如此执着,第二丞相随之败下阵来,第三丞相立刻替补上去,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不过,太子依旧不为所动,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丞相,他的眼眶已经瞬间变得通红,随之沉声说道:“此刻,母后正在深宫中幽闭,苦受煎熬,本宫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难而坐等父皇气消,因而,无论几位大人如何劝诫,本宫都不敢起身!”
随之,众位丞相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一脸的无奈。
打感情牌没有,打正义牌也没用,油盐不进,太子还真的挺有决心。
但是,他们既然来了,那就绝对不能空着手回去,随即,几位大臣对视了一眼,随即不再劝诫,而是纷纷走到了太子的身后,然后齐齐跪下,第二丞相随即对门前